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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得右賢王部眾男女五千人,畜數千、萬,裨小王十餘人。還師屯塞上。�
詔即軍中拜衛青為大將軍,封青三子為列侯。青固拜讓諸子封,上不聽。�
諸將公孫賀、李蔡,護軍都尉公孫敖、校尉李朔、趙不虜、戎奴都尉韓說,皆以功封列侯。衛青貴為大將軍,貴寵甚盛,自公卿以下莫敢不拜。唯汲黯無禮,或責之,對曰:夫以大將軍之尊而有揖客,反不重乎?大將軍聞而賢之。(河南之戰經此役而告一段落)�
秋,匈奴萬騎入邊,殺代郡都尉朱英,掠千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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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六年(前123)春二月,大將軍衛青擊胡。(六擊)�
此役衛青將六將軍,十餘萬騎,乃再出定襄,長奔數百里擊胡。得首虜前後凡萬九千級。而漢亦亡兩將軍(蘇建、趙信)。�
右將軍蘇建得以身脫。�
前將軍翕侯趙信兵不利,降匈奴。趙信者,故胡小王,降漢,漢封為翕侯。以前將軍與右將軍並軍分行,獨遇單于兵,故盡沒。�
[漢紀:中將軍公孫敖、左將軍公孫賀、前將軍趙信、右將軍蘇建、後將軍李廣、強弩將軍李沮,凡十餘萬騎出定襄,斬首虜三千級。還,休士馬於定襄、雲中、雁門。赦天下。夏四月,衛青復出,將六將軍逾絕漠北,大克獲。蘇建、趙信以三千騎獨遇單于,戰敗。信遂降匈奴。建獨以身免,歸。大將軍議其罪,議郎周酣等曰:“自大將軍出,未曾斬一裨將,建棄軍,可斬,以明軍威。”軍正閎、長史安曰:“不然。兵法‘小敵之堅,大敵擒也’。建以數千當單于數萬,力戰一日餘,士盡死,無二心。自歸而斬之,是示後人無返意也。”青曰:“善。青幸得以待罪行陣之間,不患無威,而霸說我以明軍威,甚失人臣意。且以臣之尊寵不敢擅誅於外,其歸天子,天子自裁。於是以諷人臣不敢專權,不亦可乎?”將吏皆善。遂囚建至長安。上赦之,贖為庶人,憂死。校尉張騫從衛青有功,封博望侯。騫者,漢中人也。初為郎,應募,使月氏。時匈奴殺月氏王,遂西徙。故漢欲與月氏擊兇奴。騫行,為匈奴所得。留騫十餘歲,與妻,有子,然騫常持漢節不失。後亡到月氏,月氏未有報匈奴意。騫留月氏歲餘,乃還,並南山,從羌中來歸,復為匈奴所得。留之歲餘,會單于死,國內亂,騫乃與其胡妻來歸漢,拜為太中大夫。初,騫行百餘人,十三年乃歸,唯騫與邑氏奴二人得還。騫身所到大宛、大月氏、夏、康居,而傳聞其旁國名,具為上言之。西域本三十六國,後分為五十四國,皆在匈奴之西。�
南北有大山;東則接漢,厄以玉門、陽關;西則限以嶺。中央有大河,其河有兩源:一出嶺,一出於闐。于闐在南山下,河北流,與蔥嶺河合,東注蒲昌海。蒲昌海一名鹽澤,去陽關三百餘里,廣長三百里。其水停居,冬夏不增減,皆以為潛行地下,南出於積石山,為中國河雲。自玉門、陽關出西域有道:行從善旁出南山,西行至莎居,為南道;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月氏、安息。自車師旁北山西行至疏勒,為北道;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宛、康居、奄蔡、鄢耆。西域諸國,大率土著,有城郭田畜,與匈奴異俗,皆役屬匈奴。匈奴賦稅之,取給焉。](漠北之戰由此始發)�
單于既得翕侯,以為自次王(二號王),用其姊妻之,與謀漢。信教單于絕北漠,以誘疲漢兵,相機而取之,無近塞。單于從其計。�
元狩元年(前122),胡騎萬人入上谷,殺數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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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二年(前121)春,漢使驃騎將軍霍去病擊胡。(七擊)�
去病將萬騎出隴西,過焉支山千餘里,擊匈奴,得胡首虜騎萬八千餘級,破胡,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元狩二年夏,驃騎將軍霍去病復與合騎侯公孫敖數萬騎出隴西、北地二千里,擊匈奴。過居延澤,攻祁連山,大破胡,得胡首虜三萬餘人,裨小王以下七千餘人。(八擊)�
(由此開始霍去病統帥指揮的漠北之戰,此為第一階段。奔襲作戰,距離長安達一千里至二千里。騎兵軍團實施無後方深入敵後的遠途。)�
其秋,單于怒渾邪王,休屠王居西方,為漢所殺虜數萬人,欲召誅之。渾邪王與休屠王恐,謀降漢。漢使驃騎將軍往迎之。�
渾邪王殺休屠王,並其眾降漢,凡四萬餘人,號十萬。�
於是漢得隴西、北地,河西益少胡寇。徒關東貧民處所奪匈奴河南、新秦中以實之。(即“河南”地。)而減北地以西戌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