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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病毒進行生物戰爭,可能成為這種戰爭中的一種重要手段。這種戰爭手段可以在隱秘的條件下采用,並可以在短時期內,給對手造成經濟、政治和生命的嚴重破壞。對此,善良的中國人已有必要引起高度警惕。�
人類歷史上最早利用生物武器進行的戰爭,起源於漢武帝后期的漢匈之戰,是匈奴人所
最早使用。對中國造成了嚴重的禍害。此事件關係西漢後期,以至兩漢魏晉數百年曆史,影響至為深遠。但迄今從未被史家所論及,茲綜括史料,簡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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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編制《漢武帝年表》時曾注意到,徵和四年漢武帝著名的“輪臺詔”中說:幾年前匈奴將戰馬捆縛前腿送放到長城之下,對漢軍說:“秦人(按此即西語china即“秦人”之稱的起源),(希臘人科斯麻士《世界基督教諸國風土記》:希臘稱中國為秦尼策國(Tlinitza),又稱秦尼斯坦(Tzmista)。長安《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之敘利亞文稱中國為秦尼斯坦(Tzinsthan)。數名皆同一語源,由海道傳播至西方者。(見《中西交通史料彙編53—54頁)此即英文chinese秦尼斯之語源。)你們要馬,我送你們戰馬。”而所捆縛的這些戰馬,是被胡巫施過法術的馬匹。所謂法術,當時稱為“詛”或“蠱”。實際就是染上草原所特有、漢地所沒有的病毒的帶疫馬匹。漢人將此馬引入關後,遂致人染病。�
在武帝時代漢匈戰爭之後期,由於漢軍攻勢猛烈,“匈奴聞漢軍來,使巫埋羊牛,於漢軍所出諸道及水源上,以阻(詛)漢軍。”�
埋牛羊如何能阻擋漢軍攻勢呢?原來這些羊牛也是被胡巫“詛”過的,漢軍觸及或食用或飲用過設定牛羊屍體的水源,就會大染疾疫,使軍隊喪失戰鬥力。顯然,這些牛羊是被胡巫作過特殊毒化處理的“生化武器。”這是人類歷史上見諸記載的第一代生化武器。(上述資料參看何新《中國歷史與國民意識》第428頁。)這種生化戰的後果,《史記》、《漢書》未作詳述。但《通鑑》記東漢桓帝延熹五年春三月,皇甫規伐羌之戰,“軍中大疫,死者十之三四。”可知流行疫病對當時軍隊戰鬥力影響之大。�
漢武帝時代的名將霍去病,遠征匈奴歸後,年僅二十四歲就病死了。使他早夭致死的病因在歷史上始終是一個謎。但是《漢書》本傳記:�
“驃騎將軍登臨瀚海,取食於敵,卓行殊遠而糧不絕。”他的部隊不帶糧草,完全依靠掠食匈奴牛羊,則在胡巫施術後,部屬必多染疾疫。這位年輕將領一向體魄壯健,剽勇過人。遠征歸來後,突患暴病而夭折。現在看來,很可能與匈奴的“生物戰”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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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后期,國中已數起大疫。由於當時人認為,來自匈奴的胡巫及其詛咒是瘟疫的起源,因此引起武帝對胡巫的警惕。天漢二年秋,下詔“止禁胡巫祠道中者,大搜(捕)。”武帝多次派出專使欽差“直旨繡衣使者”糾察胡巫。這也是引發後來“巫蠱之禍”的來源。�
巫蠱之禍,是發生於漢武帝晚年一次嚴重的宮廷變亂,其直接目標是搜尋和打擊致人病蠱的胡巫。但由於擴大化,株連甚多,引發了激烈的宮廷政爭,這場變亂最終導致武帝心愛的兒子、儲君衛太子劉據之死難。如果究其原因,可以認為這也是由於匈奴搞生物戰所間接引發的一次重大政治事變。(此事請參看本書《論漢武帝晚年的巫蠱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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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胡巫)透過疫馬和疫畜所施放的瘟疫,當時人稱為“傷寒”。這種“傷寒”有兩個病徵,一是因發高熱而苦寒,《黃帝內經》熱病篇:“今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一是患者體有斑瘀(所以稱為“傷”),死亡率很高。(所謂“瘟疫”,即瘟病,瘟也是發熱的意思。)�
由於缺乏有效抗疫手段,自武帝后期開始,從西漢中期直到三國、魏晉的二百餘年間,這種流行惡疫呈10—20年的週期反覆發作,頻頻不已,綿延不斷。在政治、經濟、宗教、文化以及醫學上,均對中國歷史發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和變化。東漢末名醫張仲景總結治療疫病經驗寫成名著《傷寒論》,就是從中醫學上對兩漢時期流行瘟疫的治療方法的一部總結性著作。�
西漢後期,由王莽改制及赤眉、綠林起義引爆的社會動亂,原因除當時社會中的階級矛盾外,與大疫的流行也有關係。總體來說,當社會的上升期,大疫不致影響社會安定。但在社會危機時期,大疫往往成為社會變亂的導因。至東漢後期,疫情再度頻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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