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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裡爭四創五情況,也順便從側面瞭解了一下呂小詩和高虎聲的關係根據團裡指示,最近一直加強了值班制度。毛鬍子今夜值班,待範連長休息了,在連部坐下來,點了煙,想起了高虎聲的入黨問題,慢慢地,眼前浮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數年前,自己從新疆執行任務回來的路上那時自己還是團部警衛員,護送一位首長前往阿克塞欽前線天空飄著雪,和副營長乘坐著吉普車,接近康西瓦達坂,公路開始在相對平緩的高原面延展,突然右前方傳來了一聲槍響,聲音是從一座小山包後面發出的,副營長和自己都拔出槍來,小車停靠在有一塊大石頭遮掩的公路一側,悄悄邁出車門就見前面戈壁雪地上現出了兩個人影,都是藏袍打扮,正在刀來劍往記得清清楚楚,有一人顯得肥胖,手中使一把彎刀。兩人打了不到三個回合,那個使劍的已經把使彎刀的踩在腳下,傳來了哇哇怪叫,好像聽到一些喝斥問話聲,一會就見那個使劍的已經把使彎刀的捆起來了,馱在馬上,緩緩向公路走來
“這不是高連長嗎!?”副營長喊了一聲
那個人紅面長髯,一臉睿智精警,聽見喊聲,策了馬前來。
“他說是捉鳥的,已經深入我禁區了,叫溼瘩!”
自己和副營長將溼瘩帶到附近邊防哨所交審,那個人轉身頂風冒雪,向喀什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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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馬上擒敵的軍士,就是名傳遐邇的西部偵查員,後來因“犯錯誤”而下到炮連的“四班長”。
而那個溼塔就是到處散播“香巴拉”謠言的印度人,最後致使內地流民在亞東衝關出境,而叛逃我軍副參謀長就是趁那股風潮喬裝失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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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級黨組織在考慮恢復老高黨籍的事情,也聽說了高層要重新安排他工作的訊息。
桌上煤油燈的火苗閃動了一下,毛鬍子結束了對四班長的回憶,他要出去查哨了。他在營區裡走了一圈,連隊靠近喜馬拉雅山口防區的兩個角上站著兩個哨兵,又去馬號轉了轉,雅魯藏布江的一面,月光下佇立著一個威嚴的哨兵,鋼槍閃動著銀輝,正一動不動,巋然屹立。他滿意地走回頭,看見在連隊的青棡林柵欄營區的小路上,站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手裡拄著一根棍子,圓圓的眼鏡框發出了些微的反光,旁邊是一位持槍的警衛員“參謀長來查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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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腿立正,行舉手禮,站在連隊的球場上,敬仰地看著參謀長遠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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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今夜來查哨,除了因為形勢緊張,戰爭迫在眉睫,最近各營區發生了一些諸如怪鳥叫和訊號彈之類的反常現象,自己要來親自體察一下外,到炮連來,還是因為一個人。今天下午在團軍事聯席會結束前自己通報了我前線偵查員失蹤的訊息,當他念到“據分析,可能是犧牲了”時,痛心地砸了一下桌子此刻,到一營防區查哨回來,坐在作戰室長條桌前,扭亮了煤氣燈,站在軍事地形圖前,手尖按到了中錫邊界的錯那地區,忽然感到像火燒著了似地縮回來,一陣心痛,摸到舊沙發上坐下,警衛員趕快送上一杯熱茶。他示意警衛員把油氣燈的火關小一點,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扒住了露出鬃毛的團部沙發扶手,眼前閃動著一堆堆篝火,1969年那些往事像喜馬拉雅山的白雲一樣輕輕飄浮過來
那時候自己還在軍區做後勤參謀軍區參謀長主持的聯席會議之前,自己手中已經準備了一份調查材料——
從成都大軍區集訓回加查之前,順便去了趟廣元縣。部隊為了開展階級教育,加強軍隊思想政治工作,也要求幹部在回鄉探親時瞭解一下地方情況,尤其在主要兵員的來源地——西藏部隊四川兵多這天他來到高家大坊。高家大坊解放前是大地主高德敬的祠堂大院,鎮反後全部住的是貧下中農,到了1969年已經敗落成一片殘磚爛瓦房,遠遠的路旁就看到一座茅屋,屋前,一佝腰老者正從牆上剷下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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