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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李滬生靜氣。
“日記本是什麼東西?”部隊長收回望遠鏡,放開馬。
“我以為是趙忠誠的日記,可是不是”
“什麼!?現在哪裡?”部隊長一聲緊盯。雙手還在望遠鏡上。
“我在趙忠誠犧牲後返回新疆時,在蚌埠車站被一位新疆籍的軍人借去了”
“他是誰?”部隊長警覺地問了一句。
“這個”李滬生語塞。
“你知道嗎?日記本里可能記錄了基地事故的經過和資料,你違犯了偵查紀律,你怎麼能隨便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看?!你跟他交談了什麼?”部隊長目光嚴厲,以審訊的口氣說。
“沒有。我睡在臥車下鋪,他睡在我對面”
“你怎麼能這樣”部隊長瞥過來一絲疑惑。
“我睡著了,後來醒來的時候,他不見了”
“他可能就是跟蹤你的人,你啊” 部隊長語氣沉重地說了一聲。
“可是,我看了日記,裡面沒有講到基地和資料啊”
“你跟組織上都沒有說啊”部隊長態度嚴肅。
“這” 李滬生氣促。
遠處的雷聲在接近,部隊長正在看望遠鏡。
“我要處分你!”部隊長狠狠白了一下眼珠,雷霆大怒,訓斥聲壓過了雷聲。
“我們在追蹤與基地有關的蜘絲馬跡,可是你竟然把最重要的日記丟了!”
部隊長摸了一下腰間的手槍,吹鬍子瞪眼,凶神惡煞。
“你必須把日記追回來!”
“嗯,是。”
“我警告你,今後要誠實地對待發生在你身邊的一切!”部隊長意猶未盡,又訓斥了一句。
就在一週前出發時,上級特意交待,此次偵查與蘇聯在我邊境地區軍事活動有關,經我情報機構分析,已有敵特混入我境內活動,“可能與核基地事件有關!”屬一級機密,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隨意洩漏行動目的,可見任務的複雜性。
兩人昨晚在靠近邊境線的中方戈壁灘灌木沙地露營一夜,這會任務在身,不及多言,雙雙輕騎快馬,悄悄向崗子上襲來。
前方有一座矮矮的刺叢,似乎有一道反光射來。
界碑不覺已遠落在後面去了。
2。 疑團再起
2。 疑團再起
…
可以看到哈薩克沙丘了馬蹄踢踏,以鍾秒般的節奏,刻蝕在沙地的硬表上。遠方有沙煙旋起,腳下不時還有乾涸或退縮的殘留積水。從石豁口出去,馬兒停住了。佇目遠眺,有沙丘流動;極遠的地方,高度20公尺的格狀沙丘鏈及新月形沙丘鏈赫然出現,儼然戰陣。更遠的,還有一些像古堡一樣的山柱,準確地說,是風化巖的沙墩長期剝蝕的殘丘沙漠和戈壁,在這裡交會,景色十分單調。絲綢古道,遠古征戰的石壎悶音和絲綢駝隊上的古琴悠揚已經化作了風裡的感傷,在漫天的黃沙裡飄散往日旗幡高揚的使節,你在哪裡?
…
沙原中一座沙堡在隱現。
…
遠處的熱浪像透明的蝴蝶在舞動。
…
“你看到了那座湖盆了嗎?”部隊長用手一指——在草灘、殘丘及平畈交錯分佈的沙緣地邊,遠遠地有一座魚鱗般泛亮的湖盆,像乾旱漠地躺著的死魚時近9點,湛藍天空下,大漠浩瀚、蒼涼、雄渾,千里起伏連綿的戈壁沙丘如同凝固的波浪一樣高低錯落,柔美的線條顯現出它非凡的韻致。
李滬生沒有回答,他看著遠處的熱浪,像是半露的狼頭。
…
“你看——”順著部隊長的手勢,遠遠的湖盆上有一些綠色覆蓋的方塊,分佈並不規則,像半旱瘠地表上的苔蘚。天地間遊雲流動,沙風低旋,一股虛空的情緒令人窒息。部隊長皺緊了眉頭,掏出望遠鏡,“你看,湖盆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綠藻覆蓋”李滬生也舉起望遠鏡,“是黃色的啊”他放下望遠鏡,疑惑地看著部隊長。“為什麼會變色呢?”部隊長琢磨起來,他仰頭看看天空,天空正有白雲飄過,有陰影的時候,湖盆上的苔蘚變呈深色,以同湖盆底部的銀灰色接近那麼在沒有陰影的情況下,為什麼會是綠色的呢?而這裡是沙漠唯一的解釋是,這些所謂綠色覆蓋的方塊是人工的偽裝,它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注意
…
部隊長分析到這時,心裡在犯嘀咕,臉上已經變色,看看李滬生,臉上也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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