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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江湖出身的展昭,如何不知道這幫人的秉性。
五百禁軍站在高處,又身著明甲,竟然對飛過來的霹靂彈不管不顧,手裡的弓弩嗡嗡震響,顯然已經射出了弩箭。
五百隻強勁的弩箭,在空中交叉成封閉的火力網,直把裡面的人射成篩子,就是南陽五義和洛陽三雄,也大半中箭,傷勢不輕。
拼了!中了弩箭的老大一舉手裡的霹靂刺,兇兇大叫。
而身手矯健的三叔已經飛了起來,在禁軍的頭上飛出了包圍圈。
他雖然也受了傷,卻是不重,還能勉強使用功夫;可展昭早有準備,也飛在空中,用手裡的游龍劍,擋住了他的出路,竟然生生的把他又逼回了包圍圈裡面。
這展昭的身手,本來就比三叔稍稍高出一籌,如今三叔有傷在身,就更不是對手了。
展昭卻不想趕盡殺絕,留下作惡的兇犯作證據,正是包大人的規矩。
“只要放棄反抗,展某就留你等性命!”
這六七十人,一輪弩箭過後,剩下沒死的也不過十幾個,要再動手,大家還真沒希望了。
雖然被擒住,下場也不會好,但怎的還有希望,所以南陽五義和洛陽三雄還活著的就準備繳械了。
可就在這時,竟然南北都有陣陣的悶雷聲傳來,而堤壩處來的聲音更是震撼,抬眼望,都大驚失色,包括展昭!
因為堤壩已經被巨大的力量掀了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蘑菇狀的黑團,正迅速的升騰和擴散;而下面,就是十幾米高的洪水,象解開韁繩的巨大的猛獸,呼嘯著就向下面滾滾而來!把前面的一切阻礙立刻吞沒。
炸鍋了!五百禁軍早就失去了理智,把手裡的弓弩一扔,嚎叫著就像下面跑去。
展昭淚流滿面,所有的努力竟然被這一聲巨響化為灰燼。
大河掘口了,掘口的地點就在剛才沒有掘口的堤壩上面五十米的地方!
這又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這絕對不是洛陽三雄他們的火藥能夠做到的!
這一刻,展昭想到了死,用他的死來解脫心裡的怨恨和不安。
但是,一種找到真正凶手的責任激勵著他,在洪水滾到身邊之前,逃走了。
而那些兒身著重甲的禁軍,如何會跑過洶湧的洪水,片刻就被洪水捲走的無影無蹤。
這時,碼頭本來還準備歡慶的人們,也被一群廂軍圍著,場面也是洶洶可危!
第二百零五章:河北風雲起
館陶運河碼頭,一片慌亂,人們甚至驚呆了,目瞪口呆的望著下游不遠掘口的大河,一種異樣的氣氛慢慢瀰漫。
大河就像被解開韁繩的怒馬,奔騰咆哮著,向一條黃色的巨龍,義無反顧的向西南方向奔騰而去,前面所有的城鎮。村莊還有莊田,瞬間就化為烏有。
人們甚至能夠想象出,下游洪水中,無助的黎民百姓,在洪水中慘烈的呼號,然後被波濤淹沒。
大河竟然掘口了!
大河竟然真的掘口了!
人們儘管有不同的感慨,但這份驚詫卻是共同的。
悲哀和徹底的失望,衝刺在錢路心間,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縱然趙宋皇室沒有士大夫砍頭的前例,但是江南極處流放,毒瘴叢生的天涯海角,定然孤苦一生的結局,根本不能改變,不可能期待著,皇室的開恩,因為這種罪名比天大,沒有一個君主會想再看見他。
還有千萬黎民百姓,聲嘶洩底的怒罵!註定在史書中留下惡名,其實更是文人名士最膽寒的所在。
歐陽修何嘗,也不是一片悲哀淹沒靈智。
本想在自己本來接近登峰造極的仕途人望上面,再上一層樓,成為大宋絕無進僅有的名臣,真名士自風流!曾經的期待竟然片刻化為烏有。
嗚呼哀哉!這千古留名確是真的,不過是臭的,極臭的那種,會被人家千載萬載的譏笑怒罵的。
歐陽修甚至有一頭扎進大河,隨著滔滔洪水,一起去解脫的念頭。
在座的各個官員名士,世家大族心裡,又何嘗不是百樣心思,千鍾哀愁。
突然,有幾千廂軍列隊包圍了運河碼頭,領頭的竟然是潘虹的弟弟潘濤,兀自來到主席臺前,一臉嚴肅的望著歐陽修。錢路以及在座各路大神,嘴裡譏笑:“大名府節度使潘虹懷疑諸位參與了大河掘口的險惡勾當,決定戴天行道,先把諸位軟禁,再進行調查。大家不要怕,清者自清,沒有問題的自然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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