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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連連點頭,嘴裡嘀咕著:樓臺兩岸寺!不錯,施主果然和我佛有緣,它日必定阪依我佛的。
又來了!你就等吧,也許活到百歲再也對女人沒興趣了,就去找你成佛!
關鍵是,你老東西真有佛身,活到那時?
“好叫大師失望了,本官已經被陳傳道祖收尾記名弟子了。”大郎兒不喜佛,所以那那個沒影的陳傳說話。
“劉大人好福氣!”李儼這是第一次正面對大郎兒說話。
儘管他很看不起大郎兒,一個沒有正途科舉的一個獵戶,在他一榜狀元的眼裡,和市井混人也差不多的。但文人通道的居多,陳傳很受他們敬重。
“下官愚鈍,只是後來王樸大人提醒才知道恩師就是道祖的。”大郎兒的事蹟在南京廣為流傳,當初為了編造自己的出身,借用了陳傳道祖的名號,這個也被王樸等傳入南京道。
船兒順風順水而行,自然速度很快;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帆已過萬重山!
第二日晚,就已經到了三女寨,也就是後世的天津三岔口,過了河就是雙港鎮,就是大宋的地界了。
三岔口是三條河彙集之處,就像三個妖嬈美麗的女人聚在這裡然後投入大海的懷抱,才有了三女寨的名稱。
不過是個軍鎮,這裡薊州部落軍的一個千人營。
“終於他奶奶的下船了!”紅花盜和妖女都是嗷嗷呼叫;這坐船,除了前一天的新奇振奮,時間長了就是膩歪心煩的遭罪了。
不過才走小四百里,明兒以後還有很長的路程吶,大郎兒譏笑連連,遭罪的日子才開始罷了;明天就要進入大宋了。
夜色闌珊,船上和軍鎮的篝火呼應閃動,煙霧繚繞間把夜色裝點出幾分神秘和燦爛。
“見過兩位大人!見過國師!”駐守這裡千夫長是個契丹人,也許成天的和對面的宋人打交道,無論氣質和說話,甚至不一般的漢人都漢人化。
李儼鄭重的問道:“照會對面的宋軍了嗎?”
那千夫長又是一個軍禮,才回話:“回大人的話,前天已經接到南京道的傳書,就照會了南蠻,並且已經有接應使等在對面的雙港鎮了。”
李儼微一沉吟,對大郎兒說道:“南國的動作到快,竟然先頭一步到了。”
大郎兒問那個千夫長:“這位將軍,知道對面的接應使是誰嗎?”
“據說是正在河北西路負責安撫災民的歐陽修大人。”
怨不得這麼快,原來就在此地!只是馬上就要見到唐宋把大家之一的歐陽修了,大郎兒心裡還是既興奮又擔憂的。
那個田繼業用自己的名義把河北東西兩道禍禍成那樣子,真想不到這個衛道士將要如何對待自己!
既然早就知道了使節團要到,千夫長準備的晚宴還是很豐富的。他雖然是契丹人,可是已經絕對漢化了,這酒宴也是漢席。
甚至睡覺都有暖被窩的,軍營嗎,當然有軍妓了,都是漢人,也大多是剛剛從大宋綁回來的。
給大郎兒分的是一個剛剛十四的姑娘,進了屋還沒看清她的模樣,就見那個宋國秀才噗的趴在大郎兒面前,指著那姑娘哭道:“大人開恩呀,這姑娘是在下的女兒啊!”
這時,那姑娘已經轉過身來,哇的一聲哭號,抱住那秀才就痛苦在一起。
亂世離人怨,多少悲哀事!卻是真巧啊。
大郎兒默默的關上門走出房間,這裡已經不需要他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南俠展昭
下晌酒宴完的比較早,晚來無事,大郎兒帶著紅花盜。三師弟和妖女來到河邊望月。濃陰不散,岸邊垂柳在風中亂抽。夜鳥歡鳴,依稀有幾隻鷗鳥在水上盤旋。
鳥鳴如哀,靜月如銀,淡淡花香野草的腥味撲鼻而來。
一個扁平的石塊被大郎兒順著水面擊出,哧溜溜在水面上跳動飄遠,一溜兒蜻蜓點水的水暈漸次擋開,圈圈放大。
“我也來!”妖女不甘示弱,拿起一個石塊也忽的也扔了出去,只聽噗的一聲,那石塊兒直接的沉入水中,把水草中的水鳥驚起。
“切!鳥兒混蛋,竟然把我的石頭吞了。”妖女絕不會承認自己的技術不行的。
紅花盜和三師弟乍起耳頭,驚然四望!這水鳥兒驚起的有些兒稀奇。
大郎兒的的那一串兒水花,其動靜絕不會比妖女弄出的聲響小。
此乃仲春,新的蘆葦水草剛剛浮出水面,但各年的枯枝野樹卻也遮住了視線,很難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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