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1/4 頁)
馬上有人暗自嗤嗤笑:“都說姑娘一項守身如玉,不想這回兒被那個韓公子中了大彩,想來是有孕在身了;只是姑娘正火,會退身嫁給那個韓公子為妾?嘻嘻。”
無論市井還是上層文士,這八卦心思都是習俗,千年不變的;大郎兒不想自己一句隨口之言,竟然給竹月和韓公子惹出這多緋言緋語,也只有暗自苦笑了。
花舫就這般又行了兩日,就來到一個兩岸風景秀麗的所在。逐月動了下船遊玩的心思,就叫大船靠岸了。
按照大郎兒的估計,到青州府還有三天的航程。
船上人都憋了好些時日,一聽到可以下船遊玩,自然是歡呼一片;廚房裡還得到了吩咐,要帶上廚具和必要的吃食,今兒就在外面野餐。
第一百六十二章:善意的謊言
停靠的碼頭,叫大河驛,乃北向清州府防衛北國的一個兵站。
河東側,一個無名小河稀溜溜淺灘細水,彎彎繞繞的匯入大河;所以這一帶,沼澤水塘參差密佈,是鳥兒和水禽的天堂。
四望,但見青草離離,如茵如茜,延伸盡處是三面鬱鬱蔥蔥的密林,青翠欲滴;春天幻出希望的五彩,具有如斯魔力,叫人怡然忘憂。
一線彎彎細流曲蛇爬向大河,叮咚水流跳蕩;兩岸,翠柳野花成林成蔭,風過,如紅花粉雨,漫天流轉,吸呼間,只見幾隻彩蝶在飛。
眾人也歡如飛蝶,綵衣飄蕩,燕語歡歌。
苦熬船上,除了最初的幾天新鮮之外,剩下的就是呆板無趣之極了;今兒能有機會在鳥語花香的春夜發洩,絕對是鳥兒飛出了鳥籠。
望眾人興奮如斯,大郎兒搖頭苦笑,這年代的樂子實在少得可憐啊!可憐的孩子們,阿門!
身後萍兒忍不住吱吱笑,見大郎兒回頭望她,馬上撅著小嘴望向別處;逐月姑娘微笑:“先生這是念的是那路經?拜的是哪路神仙?”
“這神叫買噶的,乃西方大秦的神仙。”
大郎兒手指西天,說:“春色繽紛,各幻五彩,其實人也是五彩齊全的。”
逐月立馬來了興趣,不由大奇:“各國朝聖,有唐最壯,有黑人有崑崙奴,白人如慕容鮮卑,中原各地皆是黃白人色,敢問先生,還有何種人色?”
大郎兒很後悔招惹出這個話題,只有含糊其辭:“其它的還有紅。綠皆有,只是以前面三種為最,但因分佈不同,膚色也深淺不一,民族習性和語言也各不相同;在極南的非洲,九歲成年,三十幾歲長壽;而極北之地,也有百多歲的新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
突聽萍兒大叫:“看呀!官差把一個孩子綁在樹上也打死了!”
幾人愕然望去,前面不遠,果然三個衙役大半的漢子正氣勢洶洶的望著樹上的孩子大罵,而他們身邊,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富態財主,嗚咽哭泣的指著樹上的孩子咒罵。
那孩子不過十一二歲,布衣爛衫的瘦骨嶙峋,嗓子已經啞啞的叫不出聲來了。
萍兒拉著大郎兒哀求,一臉的憐憫:“傻子,那孩子太可憐了,你就想想辦法救救他吧。”
就聽那財主嗚嗚哭泣:“這個挨千刀的,敗家子啊!就這一條壯年的大黃牛,怎的都值一百多貫大錢啊!竟然生生的被毒蛇咬死了。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大宋失去了幽燕十六州和西北河套,中原的牲口自然缺少;不光是戰馬奇缺,就是耕作的牛也是貴重物品。
民間,百姓的更牛要在官府登記在冊的,絕對不允許百姓私自宰殺的;就是耕牛有病或意外死亡了,也得報備官府審查的。
春意盎然,百物復甦,冬眠的蛇兒要死牧童放牧的黃牛,就是眼前的情景。
大郎兒見到那牧童的父母都跪在地上,連聲音都不敢出;就知道,為了這隻黃牛,這一家子慘了。
這一條黃牛價值三畝水田的價錢,絕不是這可憐的牧童一家能夠賠得起的。
大郎兒一行,明顯來路不凡,那三衙役和財主也沒敢小視;大郎兒摸索黃牛的傷勢,果然在腦袋上面的右側,發現一個很小的黑點,顯然是眼鏡蛇咬死了。
大郎兒望著三個衙役,問道:“這牛是被眼鏡蛇咬死的,無疑,只是沒有發現其它的症狀嗎?”
那三個衙役稀奇古怪,心裡埋怨:“還有啥子症狀,這傢伙真多事!眼看把事情瞭解了,就拿著官人的孝敬,回到他的莊園大酒大肉的痛快,這不是添膩嘛。”
大郎兒望著那官人問:“一看老哥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善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