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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車把式把馬車停在雨中,正在語嫣和三師弟的眼前,嘴裡喊著:“倆醉鬼,拉來憑的容易,主子的信物都不曾用過。”
語嫣有點迷惑,去接一個人,不想卻來了倆,另一個是誰?
〃是我紅花盜,想不到吧?煙雨瀟瀟使人愁,不想決絕的妖女,心裡還有一絲暗藏的牽掛!”
紅花盜蹣跚的抱著劉源跳下車來,儘管想把自己的身姿表現得頗多優雅,可惜肚子裡太多的酒意丟了他的臉面。
妖女嘻嘻,眼色繽紛,道:“原來還是醉鬼!”三師弟已經跑到大師哥的身前,一臉不安的探尋著他的安危。
妖女苦澀的一笑,茫然,你大帥哥沒事兒,只是醉了。
三師弟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兀自抱起他的大師哥,凌然走近不遠的屋內。
妖女望著蹣跚的紅花盜,也搖著頭進去了,沒有一絲感覺後面的紅花盜的眼神很古怪。
煙雨瀟瀟,每一個春雨都有它自己的故事。
三師弟把大師哥放到床上,細心的脫去他身上潮溼衣物,把被子輕輕地蓋上,才回頭對妖女說道:“大師哥累了,今晚誰也不許打攪他,就叫我這不仁不義的師弟陪著他吧。”
妖女詭異的笑,望著痴痴的三師弟,心裡不免悲咽,都是這路貨色,難道就沒有一個自己心中真正的英雄!
在她心中,真正的男人,就如大山,仰望而不可垂涎;就像大海,寬廣深奧叫人不能奢望!而不是隻會歡顏女人,奴態垂憐的可憐蟲!
劉源,曾經她的期望,可他太多的不值錢的仁義和善良,最後叫自己失去了興趣,不能狠下心來掌控一切,甚至失去一切的勇氣,這樣的男人再優秀,也不會是她委以終身的希望。
語嫣感覺自己的身子很熱,其實是心熱,轉身出了房間,徑直走進外面的煙雨當中。
雨聲嘩嘩,纖細而纏綿,清涼的雨滴打在身上,竟然感覺有幾分溫柔;一顆沉重而又疑惑的心,也許正期待一場不曾預判的暴風雨吧。
雨中走來蹣跚的紅花盜,望著她的迷茫,笑了:“其實,在你我的心裡,劉源絕對是好的朋友,甚至是一生最值得推心的朋友;可惜,所謂的責任或使命把你我迷失了,也許當你我失去他的時候,才知道這份感情十足可貴!”
是嗎?痴人說夢吧。儘管語嫣心裡已經有幾分肯定,但是面子上決不允許讓步的。
‘嘎啦!嘎啦!’
春雷又連綿響起,紅花盜痴痴望著氤氳的天空,像是自語:”也許你我都錯了,他劉源就是沉睡的冬雷,一旦覺醒的春天來了,就沒有任何阻力,能擋住他的崛起了。”
是嗎?也許心底深處的願望也是如此吧!語嫣沉重的心思和紅花盜蹣跚的感覺並不曾發覺,劉源孤單而深沉的眼睛望著他們而沉默的眼神。
四月十二,牽扯一日一夜的春雨,終於累了;晨雲湧動間,東方的天際裂開了幾多縫隙,久違的陽光灑下來,細碎的光影把黎明撕碎,帶來斑駁陸離的希望。
原來夜裡醉夢的所在就在內城,韓家人享受慣了,她妖女的棲息之地,就是惶急間都來的奢侈。
一個秀麗的丫頭羞澀的為劉源伺候的穿衣洗漱,等劉源穿戴整齊走出房間時才提醒:“公主說了,你起來不要走,她有話和你說。”
劉源沒回頭,淡然答:“三師弟在不?”
丫鬟答:“一早出去了。”
劉源身子頓了一下,沒多久就毅然走了。潘園昨天沒進去,今兒無論如何也要去的。身邊發生的事諸多離奇,也擋不住今天前進的心切。
要想不叫別人可憐甚或鄙棄,只有當你自己真的站起來的時候。
雨後的路很泥濘,踢踏走在上面吱吱的很快殷溼了鞋子;內城都是貴人,早期的只有些許的下人或清掃路沉的老人。
沒多久,就來到潘園的門口;外面兩側傲然挺立的石獅子洶洶顧盼,大紅的木門已然開啟,裡外穿梭的是廂軍裝束的下人正在忙碌著一天的開始。
劉源振作一下精神,鎮定的來到門口,望著一個都頭摸樣的小軍官,道:“某家劉源,應這裡的師弟李繼相邀,今兒特來拜會,有請將軍進去稟報。”
那都頭狐疑的望著劉源,心裡嘀咕:就是有事,也沒有這般早的登門的,這傢伙別是打秋風的吧?可望著來人的氣度和舉止,由不得他有半點遲疑,緊著跑進院子回報了。
劉源望著裡面的奢華,心裡不由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