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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州,除了耶律鴻業的軍帳,沒有一絲節日的氣氛,到處是廢墟,到處是災民簡易的窩棚在寒風中嗚咽伴著時斷時續的災民為離去的親人的哭泣。
這裡到震中南京道有百里,但是災情比南京道還要慘重,那是因為耶律鴻業對地方的不管不問,甚至還有大批的騎兵趁亂洗劫四方,災民屍骨連街,毫無生的希望。百般無奈之下,有的想跑出薊州向別處逃荒,可是耶律鴻業為了封閉訊息,所有離開薊州城的災民只有一個結果,砍頭!然後吊在城樓上示眾!
災民易子而食。易妻而食,薊州城沒有屍體,只有屍骨,他們的屍肉都成了其他人的口中食。
‘轟隆隆’蹄聲如悶雷,由遠及近,把廢墟震撼,麻木的災民間或抬起無力的腦袋,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見,是耶律恆德帶著他的護衛營飛馬掠過,對一旁的災民甚至都沒側望一眼。
一路煙塵把他們引向耶律鴻業的大帳,守門的護衛很機靈,遠遠望見他們到來就開啟了營門,耶律恆德沒停留,騎著馬就到了大帳門口。
護衛長耶律德利笑著迎出門來,嘻哈大笑:“是不是聞到帳裡面的肉味,等不急就闖進來了?沒的想叫將軍給你幾十鞭子解癢!”
耶律恆德跳下馬來,把馬韁繩扔給後面的手下,上來就給他一拳:“烏鴉嘴,小心你婆娘再給你下一個不帶把的。”
耶律德利苦著臉倒氣,氣得臉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婆娘三四個,就是光忙活不下崽,來了三還是不帶把的,耶律恆德湊近他的耳邊嬉笑:“要不,哥哥幫你弄弄,保證叫你的婆娘下帶把的,準得很,沒見哥哥的兒子都帶把!”
這種事還有求別人幫忙的!耶律德利眼睛都氣圓了,臉色煞白,都要拔刀子了。耶律恆德馬上圓場:“哈哈,看你個小氣樣!不就是個笑話嗎?改日把你嫂子吃的觀音土送來給幾位弟妹吃,關的有大用。”
倆人說笑著就進了大帳,裡面熱鬧,幾乎滿屋子的人,男女都有。耶律鴻業正一手拿著剔骨刀插著羊肉,一手在身邊的女人身上探求,那女人手裡端著就被正給他喝酒。
見到耶律恆德進來,耶律將軍翻了翻白眼,口齒不清的問道:“不在你的軍營駐守,跑到這裡打秋風,不怕出了岔子?現今災民動盪,正逢關鍵,可得小心了。”
雖然都是同族血脈,但是耶律鴻業是直系,地位當然高;恆德陪著小心說道:“無妨,就近沒有他人的實力,災民都餓成皮包骨了,那還有力氣鬧事;這不,接到劉參軍的急信,就馬上送來了。”
說這話就把一封信拿出來,有個年輕的女人蹣跚著跑過來把信接過送給耶律鴻業,一撩裙子就坐下了,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清晰可見,原來都沒穿內衣,只有外面的裙子圍著身子。
恆德艱難地咽口唾沫也坐下了,掏出剔骨刀插過一個烤羊腿就往嘴裡送,心裡美美的想,今兒送來好訊息,將軍一高興,沒準又是一場無遮大會,他帳裡的女人有味道啊!
劉參軍就是那位二爺,如今都成了階下囚了,這封信就大有味道了。當然是按照大郎兒的吩咐寫的。
“什麼?啥時耶律洪基的宮帳軍進了南京道,為何爹爹那裡沒有一點訊息?這下子要壞事,狗皇帝提前動手了!太快了,大地動才不過十幾天,他就把他的宮帳軍調來了,難道狗皇帝也來了!”
宮帳軍就是皇家禁軍,是遼國戰力極強裝備最好的部隊,乃耶律洪基護身保命的指仗!
“傳令楊德雲,叫他緊守糧倉,不得離開半步!你,快把外面的騎兵都收回來,在城裡佈防!另外馬上和爹爹聯絡,叫他拿辦法。長生天啊!這不是玩人嗎?還說是有皇帝命吶,這就要出事了,三萬宮帳軍!就是爹爹也不是對手啊!”
耶律恆德心裡想到:“也不派斥候遊騎四下搜尋,就一口認定來的是宮帳軍,真他孃的窩囊廢!膽小鬼!就這主還夢想皇位?”但這話兒只敢心裡罵,臉上還得滿是恭敬,因為他的家人都在人家的手裡扣著吶。
楊紅雲的家人也被扣著,但不是耶律魯和耶律鴻業扣的,而是中京的皇室;說到底,楊紅雲也是半個漢人身份,儘管他的祖宗楊四郎是當朝駙馬,隨後也有幾代也是駙馬。郡馬的身份。這也是皇室對待外族大將的一種常用手段,也不是光對楊紅雲一個。
楊紅雲正對著蕭顯的來信思量,幾十萬災民呼嘯而來,憑耶律鴻業的膽量絕對不敢上去阻攔,更何況又找了宮帳軍進軍南京道的藉口,給耶律鴻業三個膽子都不會跑出薊州城。
可他爹爹耶律魯可比這個兒子強多,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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