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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和密集,依稀間有模糊的呻吟斷續傳來;砰!好像惶急的逃命人撞擊門柱的聲音,‘嗖嗖嗖!’又是一輪鵰翎箭!
實際上,這些兒不過是江湖手段,比如口技等等,但是緊張的兵士判斷不了!
常言道,事不過三,三竭矣!兵士們在黑暗中本就精神緊張,這三輪亂箭,把他們的精力消耗大半;躲在一邊的鴻業大急!這明顯是江湖人的手段,偏偏手下的護衛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氣急大叫:“快派人出去點火!他。。。。。。”
‘嗖嗖嗖!’這次不是鵰翎箭,而是紅花盜和他的手下的暗器,叮噹的有的就射在鴻業的身上;可是他一身明甲,暗器只要不射中露出的地方就沒效果!但也把鴻業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躲到一個自以為安全的角落,喘息著。恨著。肚子裡罵著想著對策。
冷風嘶嘶嘯,從刀子割破的帳篷四面吹進來,還能見到稀疏的帳外的月色映進帳內,些許的光亮更把裡面的緊張帶到極處!因為,人們對突然的光線不適應是身體的本能,是無法抗拒的自然反應;這時候需要的是經驗,鴻業和他的手下沒這個經驗!這就是紅花盜刻意創造的機會!
‘砰砰砰!’帳內炸響如雷,那是紅花盜的霹靂雷!要知道,這年代火藥已經多見的,儘管配方不對,爆炸的效果明顯沒有致人死地的威力,但是震撼的效果一樣強烈,更有突然明光咋亮的模糊和痴迷,硝煙瀰漫中的模糊,使得兵士們片刻之間陷入懵然無序的境界,只會本能的用手擋住耳朵或是眼睛,咋亮的光線對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絕對是一種考驗!
紅花盜大喝一聲,自己帶著恆德,手下的一個兄弟提著已經被擊暈了的鴻業飄出大帳,在如銀似乳的月色中飛向軍營的外邊。
田繼業最先醒悟也是最先大叫:”別叫叛賊恆德跑了!別叫紅花盜跑了!惶急間竟然把他的主子鴻業忘得一乾二淨!這也難怪,從骨子裡他就看不起鴻業這種富二代,這種紈絝子弟,他只是尋找自己上進的階梯而已,不過是一種助力,只因為他的爹爹是耶律魯!
說實話,憑能力,田繼業絕對是個人物,見識眼光和自認小人的隱忍都是一流,如果給他機會,他的今天絕對不僅僅是個都尉!可惜他只是個渤海國滅亡後被契丹俘虜的後代,早已帶上奴隸的烙印!所以他想出人頭地,只有把臉面暗自藏起,渾然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人,在大風大浪裡飄忽中尋找機會!原本他只是個只想好好收著家裡十幾畝地,娶個心愛的女人平淡的走過本就應該平淡的一生的。但是,是命運,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把他帶進了更多的仇恨。
帳裡面的兵士本就是鴻業的護衛,戰場經驗絕對一流,些許的痴迷因為眼睛的逐漸適應,再說,帳外的月色清冷如冰,更是容易使人恢復清醒;呼啦啦的穿出帳外,弓張滿,箭搭弦兒,晃動中尋找著目標;帳外,鴻業和田繼業的心腹也快速的向這裡迫近。
紅花盜嘆息,果然不敢再動,貓在角落裡苦思對策,不由感慨,為何偏偏今天就是月圓夜!
月月月圓逢月半,今兒是正月十四,天上的月亮等不及了把自己變成十五月圓,難道她把南京道的災民遍地當做自己的節日嘛!天若有情天亦老!上天仙神果然沒有人間的感情,所以她像個死人一樣的活過千年萬年!紅花盜肚子裡面罵著,眼睛望著,視乎期待著什麼。難道這時候,在這薊州城裡的騎兵大營,還會由他期待的奇蹟嗎?
大郎兒自打送走恆德和紅花盜,就把船老二找來,因為他有種預感,知道,這個月圓夜不會那麼盡如人意,儘管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一種揪心的不安時刻擊打著他,甚至在紅花盜離去的時候提醒他今晚月圓未必事圓的時候,還被紅花盜哧哧譏笑來的;但是自打紅花盜離去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他無法解釋這種感覺,甚至還有更多的自我懷疑,為了驅除這種不安,沒話找話的和楊紅雲拉起了家常:“以我看,那個田繼業見識極快,行事果斷,應該是哥哥手下的貼心人物吧。”
楊紅雲竟然痴迷,喃喃而言:這個人難說,能力是有的,但是取巧的性格使然,終始做事牽腸掛肚,左右飄忽。”
一種預感在大郎兒心中動盪,想到此事的牽強,不由暗自懊惱,這是咋的?人家可是楊紅雲的人啊。
不想楊紅雲倒是想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了:“這傢伙最近和鴻業似乎走得近乎,這一次他竟然不忘舊主,做出應有的動作,我倒是走眼了。”
一種聲音在大郎兒腦海迴盪:你沒有走眼,這個田繼業絕對有問題!想到此不由冷汗連連,大驚失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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