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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改派聶昌,也就是那個被他視為有周昌之勇的聶山,哪知道聶昌也不敢去,支支吾吾地推說自己父母年老,家裡離不開人兒,把趙桓氣得揮淚嘆息,渾身發抖。
“朝廷平日以高爵、厚祿畜養大臣,為的是將用之於有事之日。今日大臣畏縮,難道朝中再無他人?陛下倘不以臣弟無能,一人前往即可,臣當萬死不辭!只望皇兄看在臣弟昔日之功,善待家人!”趙檉突然站出來說道,誰也沒料到平日主戰燕王卻在這個時候表示願獨自承擔起這次‘死亡之行’,而且失言沒有拉上眾人陪綁。
“唉,關鍵的時候還是兄弟啊!”趙桓嘆口氣說道。“擢升朱延年為保和殿大學士、封徐國公,其妃為楚國夫人。燕王加太師!”
“以聶昌為大宋和議使正使,趙檉為和議使副使。刑部尚書王雲、參議官耿延禧隨行,即刻下詔,擇日啟程!”趙桓也不再和他們商議,當場拍板定下出使人員名單,聶昌是面如死灰,耿南仲也是心如刀割,自己雖然逃過一劫,但皇上將自己的兒子給派去了,看樣子自己是真得把皇上給得罪了…
趙檉知道女真人用的是‘以和促攻’之計。他總是給你一個目標,當你剛剛答應,而他又提出一個新的目標,而這個目標不過比前邊的高一點,好像只要忍一下,挺一挺災難就會過去,讓你再次答應,消耗你的銀錢,抵消抗戰的決心。隨著目標的增高。總有一天你覺得無法做到的時候,可此時已晚,你已經成了溫水中的青蛙,想逃也逃不掉了。
皇上哥哥儘管一味委曲求全。不惜將黃河以北領土全部割讓給金國,但結果仍然無濟於事。因為所有這一切,都只是金國放給他的煙霧彈。無論割到哪裡都沒有意義,金國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將大宋王朝徹底顛覆,這個目標沒有完成。他們就絕不會罷手…
少宰兼中書侍郎唐恪一向主張議和,但議來議去倒把金軍議到黃河邊上來了,他也意識到和議已經阻止不了女真人南進,於是又想鼓動皇上跑路,他說道:“唐朝從安史之亂開始,之所以屢失社稷而又能復興者,都是因為天子在外,可以號令四方的緣故。眼下不如留太子監國,而陛下西巡洛陽,召天下豪傑,據險要之地,徐圖恢復。”
而此時趙桓心裡也很猶豫,老將种師道回京不過數日就在憂憤中去世,大宋再無可用之將,便有意先躲出京城再說。而開封尹何慄聽說這件事後,急忙入宮覲見,對宋欽宗說當年的蘇軾曾有一個觀點,認為‘周朝失鹿,莫如東遷’,所以陛下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個觀點也有一定道理,周朝就是因為將京城從鎬京遷往洛陽後,才逐漸失去了對諸侯的控制,況且這時候太上皇還在京中,一旦他跑出去,朝廷有可能會鬧分裂。
其實也是這麼一回事,皇帝是一國之主,除非勢不可守,無力迴天,不然擅自逃離最堅固的首都而逃往別處,運氣好的只保住半壁江山,運氣不好的,便徹底玩完。正如當初李綱所言,天下有哪一座城池能比得上首都堅固,如果擅自出逃,金兵馬快,在平原中被追上,何以為恃?
兩種意見,截然相反。城牆究竟牢固不牢固?此刻是守還是逃?關乎大宋的存亡,也關乎真龍天子的一條命。趙桓主意變得也快,聽完之後馬上又轉了立場,猛力跺腳大聲說道:“朕當死守社稷!”又不想逃跑了。
既然不想走了,主和派就不吃香了,趙桓下旨罷主和派唐恪相,重新起用何慄,拜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執行中書令職務,即為宰相。開封府尹一職由與其同任府尹的徐秉哲一人主持。
這何粟是走了狗屎運,前些日子定下聶昌出使金國,由他接任的開封府尹,在任上前後當了不到十天就升了官,但時間雖短,曾任開封府尹,卻是記錄在案少不了的。這麼大的人事調動卻沒有引起什麼反響,因為大家都習慣了,從正月到現在不過十個月,開封府尹已經換了八個了,算下來平均每人不過一個月!
趙檉的同知樞密院事同樣成了虛銜換了人,他就剩下一個等死的官了,雖然大哥做出了守城的姿態,但趙檉依然不看好。主持城防的宰相何慄,也不是什麼理想人選,他雖主戰,卻是書生,在戰局萬分緊急之時,仍飲酒賦詩,以示閒暇。負責國家軍事事務的同知樞密院事孫傅、任籤書樞密院事曹輔,也都是一樣,都是幫沒見過血的文人。
幾個人都是百般不願意,出使的事情一直拖到了十月底,眼看女真人真的要過黃河了。趙桓當然還不想放棄這線希望,便開始催逼眾人離京,下詔必須在十一月初五前做好準備工作。可就在聖旨下來的同夜,京城中卻開始盛傳皇上遣燕王出京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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