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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明白作為一個帝王‘虛名’也是十分重要的,那就讓自己這個當母親的為兒子鋪平一條成為仁君之路吧!
“是,兒臣這就去安排!”趙檉答道,可心中卻有些自責,他依然看出鄭紅梅的決心,而自己似乎正是利用了她的一片愛子之心去對抗自己的敵人,這是不是很卑鄙!
………
得知鄭太后及諸多宗室、大臣在趙州脫難,正回返汴京之時,被禁足府中的張邦昌是如坐針氈,惶惶不可終日。
在金軍撤離後,張邦昌就如喪家之犬,他知道金人靠不住,也有心作出不忘舊朝的姿態。將大宋受命之寶的玉璽呈送趙構,催促康王儘早即帝位。同時還在相國寺前的小巷中,奇蹟般地找到哲宗時被廢的皇后孟氏,迎入皇宮,上了元佑皇后的尊號。
若按常人看,他乾的活主要就是為金兵打工,但站在宋的角度,說他是個叛臣完全不錯。因此,不管他當上這個傀儡皇帝心裡其實願還是不願,即便用紙條寫了“臣邦昌謹封”貼宮門和龍椅、慟哭請死是真心還是做樣子,都是犯下了大罪!
這是僭逆,在古代,這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就算趙宋一朝確實有不殺大臣的祖宗家法,這個罪名也是不能免死的,而且已經夠剮了。而他迎奉康王就是想借此脫罪,可康王沒到,秦王的兵先到了,現在正牌太后回來了,她能饒得了自己嗎…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雷厲風行
‘孩子死了,奶也來了’,金軍退走後,京城的文武百官心裡都明白,現在天下的“愛國義士”馬上就都要星夜兼程、頂風冒雨,以不辭勞苦、誓死如歸的精神趕赴東京來挽救國家了。
一夜之間彷彿春筍般四方各地同時搭起了一座座戲臺子,“忠臣義士”們一個個粉墨登場,競相表演,一幕幕戲演得催人淚下。大元帥府康王趙構同時向河北、江淮、陝西等各路勤王之師發出了一道道檄文:
“忠臣之心,見危致命;烈士之勇,視死如歸。今二聖、太子、諸王、近臣皆被扣押於賊營,即將被擄掠北去,臣子之心,痛憤徹骨…”
“本王此前奉聖旨出任兵馬大元帥,振臂一呼,天下響應,數百萬之眾憤怒而前。現已遣發大兵,集合諸郡,把守關隘,焚斷橋樑,或迎擊金賊於前,或追躡於其後,誓將掃清千里,迎還二聖…”
“現本元帥命令:各帥臣監司、郡守縣令,共統驍銳之眾,同懷忠義之心,捨生忘死,以報皇朝之恩…”
現在金兵走了,大元帥的總攻命令總算是下達了。當然,天下的忠臣不止趙構一個。徽猷閣學士京西北路安撫使知潁昌府何志同、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徽猷閣直學士江淮等路發運使兼經制使翁彥國、都水使者榮嶷聚集在了淮寧府。他們商量之後,決定築壇歃血盟誓,以向天下人表示同心同德抵抗金兵的決心。
歃血為盟,本是一個非常莊嚴的儀式。但這個儀式還沒開始,一件不怎麼莊嚴、不怎麼同心同德的事就發生了。翁彥國和趙子崧為了誰當盟主之事爭了起來。趙子崧自恃是燕懿王五世孫,乃是趙宋宗室。要當盟主,他的理由是:周朝的宗盟慣例,宗室之人為先,異姓為後。
翁彥國覺察到有點不太對勁,這趙子崧是不是想趁國家喪亂之機圖謀皇位?因此翁彥國不讓步,以其不過是個淮寧知府,而不肯接受他的指揮。這正戳中了趙子崧的心事,當然要‘解說’一番。最後還是一旁的何志同機靈,他以為現在還有康王在濟州。就沒有必要推舉盟主了。
何志同這一招厲害,趙子崧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是啊,你趙子崧不過是皇室的遠親,人家康王趙構可是太上皇趙佶的親兒子,皇帝趙桓的親弟弟,要論皇家血統,你跟康王趙構沒得比,這才作罷!
於是他們在淮寧府教場登壇歃血,遙尊趙構為盟主。宣讀了一份慷慨激昂的盟書。當然是對女真人的暴行予以最嚴厲的譴責,接著又闡述了自己的一片愛國忠君的赤誠之心,他們明明知道二帝已被擄走,金兵已經退走了。卻還在假裝不知裝腔作勢地說“京城音訊不通,王命隔絕”,厚顏無恥地說去“共安王室。以效臣節”。
正所謂文人不可無恥,因為無恥並高雅著、無恥並慷慨激昂著。尤為無恥中的無恥…
月旬間,京師兵馬雲集。形形色色的隊伍都前來勤王,據不完全統計達到近百萬人之眾,先不說能不能上陣,這些人到了這就涉及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這百萬大軍是要吃飯的,靠什麼來養呢?沒有糧食,餓極了的兵丁們便要去老百姓家搶,去地裡割,使剛剛經歷兵禍的汴京再帶來場兵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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