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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姚古詫異了,自己‘匆忙’之下,胡亂說出點意見,沒想到王爺卻‘虛心’接受了。要是擱在陝西軍中,誰敢當堂質疑童太尉的意見,當時就得被叉出去。
功夫不大,姚平仲和劉光世便被幾名執法隊的軍士推了進來。兩個人人被捆了半天又洗了天然浴,戰袍凌亂,頭髮披散,早就沒了當初的悍勇,又被剛才一嚇,倒像兩隻瘟雞,看到各自的老爹站在堂上,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被堂上肅穆的氣勢所攝,沒敢發出聲來。
“堂下何人!”趙檉拍了下案几大聲喝道。
“罪將劉光世。陝西軍鄜延路兵馬都監!”
“罪將姚平仲,陝西軍涇原路副將!”這種場面大家都見多了,明知他們是誰還要問啊,就是在心理上打擊你,告訴你‘我是兵,你是賊’,自覺的把自己放在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
“劉光世,本王問你,你為何到蕃民城寨中擄掠,難道不知軍法嗎?”趙檉厲聲問道。
“稟王爺。末將擅闖蕃民城寨卻有緣由!”劉光世耷拉著腦袋,偷眼看了眼老爹,得到了鼓勵的眼神,知道這是自己能否活命的機會,趕緊說道。“因我陝西軍出兵倉促,軍中糧草不足。又被夏軍攔阻多rì,軍士們多有抱怨,想著明rì便是中秋,末將便想到蕃民城寨中買些吃食勞軍,只因言語不通,隨後起了爭執,末將就...”
“於是你就縱兵劫掠?”趙檉冷哼一聲道。
“是,末將一時氣急,想他們不過是化外蕃民,便動了手,這都是末將糊塗,還請王爺饒末將這次!”劉光世倒比他爹識相,上來就認慫了了,其中原因除了官階之外,主要還是王爺在京城掃黃時,他恰在京中,被王爺琢磨人的手段嚇怕了。事後大家說起,至於他是否親身體驗過,當事人沒說,旁人也不好確定,但觀其當rì表現,似是遭受過王爺的‘毒手’!
“劉經略,本王問你,你部可曾缺糧?”趙檉不再理會還在求饒的劉光世,轉臉問他爹道。
“稟王爺,不...暫不缺糧,到達靈州後,本部已如數領取了糧草四千石,牛羊千頭,足夠十rì所食!”劉延慶回答道,心中暗罵兒子平時看著挺機靈,怎麼今天卻找了個這麼低階的理由。
“姚仲平,本王問你為何要擅自離營,毆打執哨軍士?”問清了,趙檉問另一個道。
“王爺,末將自來到這靈州,每rì躲在帳中避雨,身上悶得都發了黴,卻連城下都沒去過,所以才出營到靈州城下逛逛,想殺幾個夏兵活動下手腳,回營時被哨兵攔住索要令牌,末將是偷著出營的,只好硬闖了...”姚仲平此時已經緩過神來了,挺了挺腰板平靜地說道,好像只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情,倒是趙檉這個王爺小題大做了。
其實這種事情不止在陝西軍中如此,便是過去的西北各路的軍中也是再平常不過了。童貫在西北統軍多年,因為每每大戰之後,傷亡都很慘重,而宋軍又實行的募兵制,進了營不死不殘就要幹到退休,西軍長年征戰,兵士疲憊早已厭戰,童貫只能靠驕縱士兵維持軍心,保持士氣,甚至開小差計程車兵,只要還想回來,概不追究。所以違紀的事情層出不窮,久而久之,誰都不拿軍紀當臭襪子啦!
“哦,姚副將急於上陣殺敵卻是好事,你轉了一圈殺了幾個夏兵,幹掉了幾個夏將啊?”趙檉彷彿來了興趣,探著身子又問道。
“他孃的,這些夏兵都是屬王八的,我們遇到一隊夏軍斥候,剛迎上去,他們打馬就跑鑽進了城池,我們沒追上。到了城下罵了半天,夏軍閉門不出,靠近了就用勁弩攢shè,靠不了邊,只好回來了!”姚平仲憤憤不平地說道,好像夏軍士兵沒有伸著脖子讓他殺,反而是人家的罪過似的。
“嗯,早聞姚副將素有勇名,今rì一見果然不假,只帶數十軍士就敢到城下挑戰夏軍的千軍萬馬,佩服啊,佩服!”趙檉衝姚平仲拱拱手笑著說道,可聽著那腔調怎麼也不想在誇獎他。
“呵呵,這有什麼,等哪rì上陣,末將定擒下那嵬名安惠獻於王爺帳下!”姚平仲卻當了真,看王爺誇獎,也笑著說道。
“謝謝姚副將美意,不過要等到下輩子了!”趙檉忽然變了臉,卻依然笑著說道,“犯將現已招認所犯之罪,推出去斬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禍福相依
趙檉語出驚人,早就等在一邊的軍士上前將二人架著就向外走,“父親救我...”劉光世奮力扭動著身子,扭頭對劉延慶喊道,姚平仲雖然盡力保持著平靜,想充這輩子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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