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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哥兒你不要那麼說,起碼王大學士把榷務司給取消了,對咱們可是大有好處的,鹽州的青白鹽就夠咱們吃喝不盡了!”趙智說道。
“逮著不要錢的鹽,你們是不是吃多了?現在方臘為禍江南,王爺心急如焚,你們還有工夫在這胡說!”趙仁等了兩人一眼說道。
“哦?!”趙勇看著王爺尷尬的樣子,最先反應過來了。皇上那是王爺的爹,要大家來肯定是為了這件事的,“王爺,您說方臘造反。聖上會不會調咱們河東軍前去平叛啊?”
“現在還不好說,既然中書不肯上報,得不到皇上的肯,誰敢擅自調動大軍,不過咱們也要做好隨時回兵的準備!”趙檉感激的衝趙仁笑笑,他太知道趙佶的爹是什麼人了,他有時真是不分好歹人,說話如放屁。一點責任不負,喜歡感情用事,當初他還把蔡京喻為周公呢,派人到江南送玉環給這個老賊。請他回京,現在誇王黼兩句有啥稀奇的,不過其在取代蔡太師之後,標榜自己要革除蔡竟的暴政,確實欺騙了很多人。可見多數人容易被所謂某某新政所迷惑;再者王黼自稱‘太平宰相’,讓皇上醉享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便是最大的政治,這種‘醜事’自然得遮掩著點。不過趙檉知道這事太大了,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只持續了半年的動亂,就要二百萬人丟了xìng命。大宋的根基被動搖。
“方臘如今自稱為王,裹挾良民二十萬,連下幾座州縣,而江南深受花石綱之害,群起相應,而那些貪官卻無力鎮壓,中書又壓著不告聖上,就是我們河東軍有心平叛,也是有心無力,rì久恐釀成大禍!”趙恥不無擔憂地說道,現在‘東南王’朱勔得知都監蔡遵片甲不還,下令將棄城潛逃的陳光亂杖打死,將治理無能的睦州知州張徽言革職法辦,試圖殺一儆百,阻止官員的潰逃,但是兵敗如山倒,嚴刑厲法已經無法阻止那些庸官貪吏逃跑。
“趙恥說得不錯,如果東南事大,恐要動用我們西軍,可現在我們與西夏正糾纏在一起,如果就這麼撤軍,此次西征便空忙一場,王爺還請早作打算!”趙仁說道,仁宗後期,壯族儂智高反宋,佔據嶺南大部份的地區,其它正規軍前去討伐,都沒幾下就被儂智高打敗,這一亂就是好幾年,最後,也是調西軍的狄青、楊文廣南征,半年就平定了儂智高,所以他意識到可能還得要出動西軍解決問題。
“賊勢雖大,但是他們所為逆天,難成大器,到頭苦的只是那些百姓!”趙檉說道,他知道史上農民起義,遵循的還是封建那套思想觀念和組織形式,他們腦子裡自己稱王,做皇上,自己提拔自己做官家,而沒有一套完整的政治綱領和長遠的指導方針,即使奪取政權,最終也將走進歷史的死衚衕。
說的小白一點農民暴動就是太土,他們本身不掌握先進的生產力,也不願任用文人、官吏作為智囊,使用的也都是與自己一起‘鬧革命’的窮哥們兒,組織是純潔了,但是目光同樣短淺,這也就意味著運動的興致難以發生質的變化。失敗的農民領袖卻看不到這點,陳勝、吳廣如此,李自成佔領běi jīng後,嚴刑拷打明朝官員,榨取財富也是如此。
方臘起義同樣如此,剛剛得了一個縣城便忙著‘登基’做了天子,封妻廕子,給手下人封王、封官,考慮的卻不是如何發展壯大,而其出身摩尼教宣傳的思想還是難以離開其教義中的說法。摩尼教‘素食侍魔’,這些行為與傳統的儒教、佛教儀禮規範背道而馳,被視為傷風敗俗的邪門歪教,其信奉的主神也被‘名門正派’當做邪魔受到打壓,從思想上便為主流不容。
而亂兵所到之處,燒殺搶掠,劫良民為兵,那些士紳豪族都成為其嚴厲報復的物件,且其手段殘忍,令人髮指,可這些人中也不都是壞人啊,可他們卻不分青紅皂白同等對待,也不講究個統一戰線。再一個他們這些所謂的義軍不事生產,專以劫掠官府、富戶維持其運轉,將浮財分給百姓,贏得支援,紛紛加入其行列。可一旦百姓都變成了‘義軍’,無人從事生產,富戶官府也有被搶光的那一天,沒了這些他們便終有一天變成強盜、賊寇,難免引起百姓的反感,喪失其所依靠的基礎。
所以趙檉不論自己從前世所知,還是當前形勢的分析認為,方臘不是穿越而來的同志,依然是那個草頭王,其領導的暴動必然是自生自滅,勝利是偶然的,失敗卻是必然的,只是廣大江南人民在苦遭“花石綱”荼毒後,又吃這幫賊寇的二茬苦,受官軍鎮壓的二茬罪。
“現在的形勢不論是否調我們西軍前往東南平叛,都不允許我們繼續西征,朝廷很可能要展開和談,我們下一步就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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