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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件事兒他們沒說,便是府中隨便一個雜役便有月俸十貫錢,這還不算各種福利和年終獎,收入能頂得上個下等縣知縣的收入了,而自己不過拿著區區一兩貫的月錢。
話一過口,往往便走了樣,而朱淑真這些陪嫁在府中才待了幾天,怎麼會明白其中的原委,可護主心切便添油加醋,再加上自己的臆想、猜測一股腦的報告給了王妃。很快便分析出了王爺不肯與王妃‘圓房’的原因,一是王爺根本就是廢人。無法人道,否則府中怎麼會沒有年輕的侍女。其實他們這麼想也不無道理,別說天之驕子的王爺,便是些高門大戶人家的公子哪個在婚前不收幾房姬妾;二是王爺舊情難忘。早將那西北女子悄悄帶回京中,藏於府中別院,rì夜相守,便冷落了新婚的王妃;還有便是王爺真的不喜歡女人,而是有龍陽之好,那出走的內衛便是王爺的男寵,否則王爺怎麼會如此動氣。
朱淑真雖然冰雪聰明,又生在官宦之家。卻長在深宅,家裡人明珠一樣捧著,下人們奉承著,哪裡會知有這麼多閒事。聽聞到這些是非,在她的眼中天永遠是藍的,水永遠是清的,生活在‘新聞聯播’中,更猜不出那些下人們懷的心思。
乍聽說這麼些負面資訊。本也羞於開口爭執,只是悶在心中,可今rì又聽到些‘悄悄話’,得知自己手中拿到的鑰匙只是內庫的。能調動的錢財也只是王爺的俸祿和皇上的賞賜,而各處的孝敬和生意所得皆仍由外府總管掌握。她便查了下賬,果然如此。這些錢都不夠王府中這些家僕的工資,顯然王爺對她還有隱瞞。
想著自己雖為王府女主,卻難以得到王爺的信任,甚至不如個家僕,心裡怎麼能舒服,再被幾個‘家裡人’攛掇了幾句,便完全信了傳到耳中的那些話,怒火攻心下便想看看王爺住的梅園中有何秘密,順便找王爺問個清楚,卻又被內侍所擋,幾下加在一起,便命人動手...
“王妃,對不住,今rì王爺行的是軍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如果您闖了進去,小人也是個死,王命如此只好得罪了!”惜福後退了一步正sè說道,言罷一揮手,與他一起值守的全福兩個人齊齊堵住了進園的路,手握在了刀柄上,再不退半步。
“反了,反了,你們敢對主母動粗...”朱淑真的nǎi媽先呱噪起來,大聲嚷嚷著,想引起眾怒,可眼前的事實卻大出意外,不論是園裡的人,還是外邊的人看到都是嗤之以鼻,並無人上前來主持‘公道’。
“王爺正在議事,還請噤聲!”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全福‘火上澆油’道。
“你們太過無理,我要見王爺!”朱淑真銀牙幾乎咬碎,婚前她幻想著與王爺過著琴瑟相和,吟詩作對,風花雪月的小rì子,沒想到反差如此之大,讓她無法接受,但此時勢單力孤也只能忍氣說道。
“請王妃稍等,小人進去稟報!”惜福施禮道,身體卻沒躲開,依然擋著路,沒有讓開的意思。
“王爺有命,請王妃到書房等候!”少時,見喜出來施禮道。
“見喜,這個奴才對本妃無禮,定要重重責罰!”朱淑真見見喜對攔阻自己的二人別說處罰,訓斥都沒有一句,忍不住‘提醒’道。
“王妃對不住,軍法森嚴,王爺三令五申不得違背,即使是王妃您也不得違逆,他們只是職責所在,不應受罰!”見喜笑笑說道。
“見喜,區區兩個護衛就敢對王妃無禮,那王府就沒有規矩了嗎?”朱淑真的nǎi娘聽見喜如此說,氣不過地道。
“嘿嘿,朱媽,小的雖是王爺的奴才,但也是六品總管,‘見喜’兩個字也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叫的,念你剛入府不久,不懂規矩,今rì不再追究,可我下次不想再聽到!”見喜厲sè對朱媽道,他雖官職不高,可也是久在王爺身邊,話中自然粘帶點威勢,把朱媽嚇得‘花容失sè’,躲在了王妃身後,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了,“王妃,王爺雖隨和,但府中也是有規矩的,王妃再住些rì子便知,還請隨小人進去吧,議事就要結束了!”
“好吧,頭前引路!”朱淑真狠狠地瞪了自己的nǎi媽一眼,怪她多嘴,本來是自己問罪,卻被她一句話給砸了鍋,弄得自己反而下不來臺,好像朱府的下人不懂規矩似的,丟盡了朱家的臉面,更無法再提處罰全福兩人了,只好無奈地說道。
朱淑真嫁進王府後還是頭一次走進梅園,她很快發現這裡與府中其它地方的不同,這裡多了肅穆,少了優雅,一切都是直線和直角的組合,沒有圓滑只有生硬,讓人覺的壓抑,但是園子中剛剛吐芽的藤蘿,綻放的迎chūn又讓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