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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王爺推測的不錯,就是楊戩,宮中掌管藥庫和送茶的內侍都死的不明不白,卻沒有人追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能兜得住的也只有他了。而我聽說楊戩最近和你那位遠房舅舅鄭居中卻走得很近···”
“怎麼這裡邊還有他的事情?”趙檉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缺油,轉跟不上,這一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宮中和朝廷上的兩位一把手,現在又把這位皇親拉了進來。
“這裡又要說到蔡京復相的事情,他被貶居杭州後,想東山再起,而皇上最聽娘娘的話,蔡京便委託鄭居中從中斡旋,許他知樞密院事一職。蔡京復相後,也確實向皇上保薦過他,可是此時卻被娘娘以因他是外戚的身份而攔下了,這個位置就落到了張康國的手裡,鄭居中當然對蔡京是耿耿於懷,就把門路又走到了楊戩那裡!”
“那楊戩不會是想殺了張康國,把位子留給鄭居中吧?”趙檉只知道蔡京復相他媽是出了力的,卻沒想到這裡邊還有這麼多的曲折。
“這其中他是如何盤算,與蔡京如何商量的的,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我想楊戩膽子再大,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干預國事,但是皇上對蔡京日益倚重卻是事實。我估計楊戩追剿夜門是因為看到路逍遙居然被蔡京所用,心生猜忌,一是恐他會利用夜門威脅到自己,二是擔心事情不密,乾脆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是要把一個隱秘的門派連根拔起,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個內應···!”
剩下的不用黃經臣說,趙檉也想明白了,,楊戩此時早已暗中收買了夜門中人,摸清了他們的蹤跡,路逍遙刺殺成功後馬上就安排人手將他們的行蹤和駐地不斷地透露出去,引得他們曾經得罪的江湖人物追殺,官差們則是渾水摸魚,藉機圍剿夜門各處分舵,能用的用,不能用的殺,將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收歸到了自己的門下。
“這老頭真是個官場老油子,老陰謀家,對這些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如果不是自己瞭解事件的大致走向,還真哄不住這老傢伙!”趙檉心中感慨幸虧黃經臣是自己人,省了不少心不說,也讓自己明白了朝中的情況是如此複雜,“黃伯,那依你的意思,這兩個人我們如何處理?”
“看看再說,既然他們走投無路暫時屈身在我們這裡,如果肯效忠我們,王爺就能得一助力,如果有什麼異心,殺他們也不過費點力氣,這事情王爺如果信得過就交給我好了,我會讓順子暗中盯著他們的!”黃經臣沉吟片刻回答道。
“黃伯,你不想為張知樞密院報仇嗎?”趙檉問道。
“呵呵,王爺是擔心我公報私仇!”黃經臣笑笑說道,“張康國和我確實有些交情,不過也多是相互利用,現在他走了,我也趕回京給他上了炷香,算是還了,再說刀砍死人,也不能就把帳算在刀身上!”
“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黃伯勿怪啊!”趙檉的心事被黃經臣說破,他面帶尷尬給黃經臣斟了杯茶說道。
“王爺難道不是小人嗎?”黃經臣喝了口茶說道,趙檉一愣,猛然想到自己剛八歲,當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了,他看看忍俊不止的黃經臣,黃經臣也看著尷尬的王爺,一大一小兩個陰謀家不禁相視大笑!
······
府中戒備森嚴,橫戈待旦,府外修渠的村民們卻懵然不知,他們只是看到村裡村外多了些閒人遊蕩,男人們依舊在工地上忙碌著,最多是叮囑老婆孩子關緊門戶,小心自己的辛苦錢不要讓賊偷走。
今年冬天只下了兩場大雪,入春後天氣漸暖,雨水也不多,眼見形成了春旱,地裡的麥子正是拔節的時候,需要澆水,佃戶們便央求莊頭們跟管事的說說,耽誤兩天功夫從水庫中放點水澆澆田。
鄭福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這關係到佃戶們辛苦多半年的收成,而且停兩天工也不會耽誤工期,便同意用修了一半的乾渠輸水灌田,將各個莊子裡所有的麥田澆了一遍,這本是好心,沒想到卻惹出了一場禍事。
水渠已經基本開挖完畢,正在進行加固平整,輸水完畢後開始復工,可是大家都沒料到經過水浸泡後一段土質鬆軟的水渠突然塌方,將在裡邊修渠的六個壯丁一下全都埋在了下邊,雖然經過努力搶救,還是造成了二死三傷的慘劇。
“鄭福你跪下!”議事堂中趙檉聽完彙報,面色鐵青的在廳中焦躁的轉了兩圈,突然回頭厲聲對站在一邊的大管事鄭福喝道,兩邊站著的一眾管事們都是一愣,沒想到對待下人都一向和氣的王爺會突然怒。
“二爺···”鄭福聽了不由的心中一凜,別人不清楚,他卻知道王爺的底細,低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