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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的算了算,按照這個速度,只要半個時辰就能收割三畝地,如果兩臺機器同時幹活,一家的麥田只要半日就能全部收割完畢,這個結果太出人意料了。
腦子快的莊戶這時已經開始算賬,家裡勞力少的,每逢這時都要僱幾個麥客幫著收割,按照現在的價錢好手每天最少也要支付百十文,還要負擔他的一日三餐,算下來一畝地怎麼也得付出四十文。
剛才東家說了,用機器收割只要三十文一畝,用機器收割肯定要省下一筆錢,雖然不多,但是蚊子也是肉啊,而且這個季節天氣多變,如果趕上一場暴雨,那麼麥子就要被打到了地裡,損失絕對不會小,還是早一天收到家裡安心。當他看向樹蔭下那些閒著的收割機時,悄悄的離開人群向那邊走去,他想趁大家還沒想到,趕緊僱一臺。
“真不知道王爺的腦袋怎麼長的,沒想到他只是略施小計就完全扭轉了剛才被動的局面,自己是自嘆不如了!”鄭祿看著忙著爭搶收割機的熱烈場面感嘆地說道。
第七十二章 以錢為天
趙檉坐在議事堂中,兩邊是管事和幾個縣衙派來的稅官,他是老神在在,幾個稅官卻是戰戰兢兢,他們說明了來意正等著王爺的下文。
宋朝實行的是主客戶的戶籍管理制度,客戶一般不是地主的私屬,也被編入戶籍,成為國家的正式編戶,在歷史上算是一個進步,但是他們卻要交納身丁稅和負擔伕役,而且部分客戶直接負擔夏、秋二稅。即使不直接負擔,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東家會提高地租將稅賦轉嫁給他們,雖然現在豐收在望,但是他們的擔心也更甚,不知道新東家會怎麼辦。
宋代仍沿用兩稅法。夏稅所輸納稅物,一般折為布帛,故夏稅所輸者,也稱為“稅絹”。由於兩宋屈服於北方的遼、西夏、金等國,每年都要“送”出許多強制帛;同時,在對外貿易和賞賜官員時都需要很多絲綢,政府對絲綢的需求極大,因此,制訂了“丁口之賦”和“雜變之賦”。它們常用絹代賦,有〃身丁絹〃之稱。此兩種賦稅都必須“隨同兩稅輸納”。在這些稅賦中,絲綢佔了當時官府絲綢總收入的一半。兩宋時,兩稅的稅額表面上變動不大,但制訂了諸如“和買絹”之類的附加稅。
到了本朝蔡京改革“鹽鈔法”之後,預買已經演化得面目全非,官府不僅不支付佔絹價七分的鹽,甚至連佔絹價三分的錢也不支付了,並且把民戶上交的絹匹重量由12兩/匹,硬性增加到13兩/匹。至此,預買已經完全成為兩稅的附加稅,目的只有一個――搜刮民膏。
更為可悲的是,隨著預買轉化為“白著”(白取),民戶將兩稅應徵的谷、帛折算為現錢上交,就叫折變,其實就是現代常用的支付手段貨幣化。但是宋代的折變其實並非這般簡單。根據需要,朝廷也可要求民戶將應繳納的現錢折變為谷、帛支付,或者命他們將糧谷與布帛相互折換。更有甚者,百姓須先將甲物折變為錢,又將錢折變為乙物,再將乙物折變為錢之後上交。
這樣折變下來,民戶實際交納的賦額達到正常額度的二倍以上,結果同樣是加重了百姓的稅賦。官府也每每利用折變,從物――錢關係轉換中漁利。民戶經過“折變”的幾番“洗禮”,一些終年勞作之人甚至落得個毛幹爪淨的結局。
趙檉考慮良久,周圍方圓十里的土地基本上都被他買了下來,生活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趙府的佃戶,如果稅賦合理,他不反對官府向他們徵稅,也希望佃戶們繳稅,畢竟在現代社會依法納稅也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但是現在佃戶們負擔的稅賦已經明顯超越了他們的承受能力,根本談不上合理,準確的說應該是苛稅。
他也明白以自己一人之力是無法改變整個社會現狀的,自己能做的只能是讓佃戶們繳納合理的稅賦,那些所謂的‘折變支移’統統見鬼去吧,“張主簿,你們在我的莊子上收稅我不反對,但是我希望你們按照規矩來,不要亂加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在裡邊,也不要想從中揩點油水,要是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激起民變,不要說我不答應,就是皇上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是吧,到了掉腦袋的時候,恐怕就是你們的上司也保不了你!”趙檉咂了口茶悠悠地說道。
“謝王爺,小的絕不敢胡來,我等定秉公辦事!”話音剛落,張主薄竟然離座噗通跪下磕頭說道,堂中的人都嚇了一跳。
“好,你們忠心為國,本王也不會虧待你們,鄭壽這幾天你就陪著他們吧!”趙檉口裡的茶水都噴了出來,懷疑他是不是抽了羊角風。也難怪他這麼想,惡吏、惡吏,別看吏員不過是個剛入流的九品,卻是基層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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