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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往劉勳身邊靠靠說道。
“三頭領說的在理,打破王府,那裡肯定是金山銀海,有了錢就可以招兵買馬,說不定咱們也能坐在龍椅上玩玩兒,勝過著每天喝露水住草棚的日子”周大可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大聲說道。
“好,好,這事情要從長計議,現在主要是要站住腳,老2你多派遊騎,有風吹草動,立即報告,別讓官軍端了咱們的窩子;老三你聯絡吳四,給馬買些精料,那是咱們的腿,千萬不能馬虎,另外想法買些燒酒,喝了這酒,才知道從前喝的都是他孃的水”劉勳敷衍著兩人,看著兩個領命出了門,心中暗罵:還想他**的當皇上呢,能不能躲過這劫還不好說呢。
自從和王府生了衝突,劉勳就沒睡好過覺,更不知道罵了那死人熊多少遍了,沒事你跟王府找什麼彆扭,他放他的馬,咱們大不了挪個地方。可這兩個人現在看中了這塊肥肉,變著法想吃一口,自己幾次提出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都讓他們給否了,更是在底下煽動一幫嘍囉要去搶王府。
“孃的,要不是看著你們手下還有幾個人,老子早就宰了你們,省的壞了大計”劉勳將碗裡的殘酒一飲而盡,恨恨地說道。
劉勳別看人長得粗魯,卻很有心計,其實他還是很留戀軍營的日子的,自己當個都頭雖說官職不高,但是油水不少,還是個鐵飯碗,這次殺了上官也是迫於無奈,他明白盜賣軍馬,還不如說奉命賣馬,沒有上邊的人默許,自己這個小都頭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幾遍了,現在明擺著是上邊想借著這個由頭讓自己當替罪羊。
他現在穿州過府的殺人,壯大隊伍,逃避追剿只是其一,另一個原因不能明說,就是想透過這些,逼官府招安,他心裡是想學‘宋江’。因為作為一個‘老兵’,劉勳清楚當官府無力清剿他的隊伍時,就會花錢封官買和平,這也算大宋開國以來留下的好傳統,‘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願動刀子’。現在幾個傢伙被錢迷了眼,想去打王府,那不是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嗎,這讓他很撓頭。
……
趙檉又不是劉勳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劉勳的心思,前世作為一個熱血軍人,他滿腦子都是‘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更何況打到自己地盤上的盜匪,現在他就是一門心思琢磨怎樣將他們一個不剩的全殲。
“二爺,今天吳四在市場上收購豆餅,大麥,到現在已經收了五十多石,因為咱們府裡養馬要的量大,集市上並不多,他和一家貨棧商定,再要五十石豆餅,還下了定金,要他們明天送到四十里以外的張各莊,那裡有人等著收”晚上逢喜再次來到北府,向趙檉彙報了新情況。
“那家貨棧是府裡的人開的嗎?”趙檉笑著問道。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二爺,那家貨棧是內府的產業,掌櫃的也是小的安排的”逢喜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
“張各莊那邊要這麼多豆餅乾嘛,百十石的量不小啊,那邊查清了嗎?”趙檉又問道。
“二爺,查過了,張各莊不到百戶人家,大牲畜也不過十來頭,要這麼多的豆餅、大麥足夠它們喂一年的了,而現在不是收穫季節,價格正高,按說他們就是真需要,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買,所以掌櫃的覺得可疑,就攬下了這樁買賣,並告訴了小人”逢喜說道。
“嗯,做的不錯,事畢之後給予重獎”趙檉點點頭讚許地說道。
“謝二爺,小的也覺得吳四這事做的蹊蹺,送貨的人回來後,小的派人打聽了一下,頭批貨他們只是送到了莊外,並沒有見到接貨的人”逢喜輕施一禮又說道。
“這事既然和吳四有牽連,那基本就可以斷定是他為盜匪們採購的馬料,他們那二百來匹馬,每天吃的不少,靠搶是不夠的”趙檉將事情串起來分析了下說道。
“二爺,既然斷定是盜匪買的,是不是就不要給他們了,吳四居然敢勾結盜匪,小的馬上派人將他除掉,也算給盜匪個警告”逢喜說道。
“不必,逢喜,你回去交待貨棧掌櫃的,讓他按吳四的要求送貨,不過你們要在貨中加點料,這個就不要他的錢了”趙檉靈機一動,壞笑著說道。
“二爺,這…”看著王爺的笑臉,逢喜立刻明白了這‘料’是什麼,會意的點點頭回去了。
“趙信,緊急集合,準備出”趙檉看看屋中的滴漏,現在已近子時,他對仍在待命的趙信喊道。
“是”趙信答應了一聲,這些日子他也養成了和王爺相同的作息習慣,王爺不睡他也不睡,隨時在一邊伺候。
趙檉也馬上換上了草黃色的作訓服,在頭上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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