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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真的血灑酒樓了,這些人眼高於頂,自詡清高,嘲諷權貴,從未有人說過他們什麼,反而稱讚他們有風骨,今天只罵了一句,就犯下了眾怒,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他們算是知道這塊地面誰是‘王’了。
“走,心點,別讓石頭砸嘍,髒水潑嘍,口水淹了!”趙勇冷笑著說道。
“趙勇,你帶人將他們護送回家,路有什麼差池那你是問!”聽了趙勇的話,這些人們剛邁出的腳又收回來了,他們是真怕‘被不明真相的群眾’半道給劫了,趙檉看看他們的樣子扭臉對趙勇說道。
“二爺,恕我不能從命,這些人辱罵您,我不揍他們已是大量了,還護送他們,辦不到!”趙勇馬就拒絕了。
“男人的胸懷應該像海一樣寬廣,怎麼能像針鼻這麼點!”趙檉捶了他一拳說道,“執行命令,這是軍令!”
“是,護送他們回家!”趙勇拉著長聲吼道,發洩著不滿,可還是乖乖的執行了命令,帶人送他們回家。“王爺真是寬厚啊!”何去非站在著一行人千恩萬謝的走了說道。
“老師,看了王爺的這些親衛,對他們能以五十餘人剿滅‘一陣風’這事兒我信了!”高寵指著樓下那些肅立不動的親衛們說道。
“是啊,他們接到訊息後能這麼快趕到這裡,會同社丁迅速平息了事情,可見訓練有素,排程有方!”何去非看著趙勇帶著幾個人押送人犯似的護送著那些士子,就知道他心中不滿,但還是忠實的執行了王爺命令,可見他們紀律之嚴。
“老師請下樓,剛才的事情實在老師受驚了,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在下重新設了筵席,給老師壓驚!”這時趙檉樓施禮說道。
“在下才疏學淺,還請王爺不要在這樣稱呼下官!”何去非急忙回禮說道,“剛才雖然事發突然,也可看出百姓對王爺是衷心擁戴啊!”趙檉見何去非不授,也不在堅持,可他已經看出老頭對他已經心生好感,起碼對他不排斥,叫他老師也雖然還在推辭,卻沒有如同早先那樣堅決,看來剛才那段插曲已經讓他從欣賞變成讚賞了,事情有門。
折騰了多半天,何去非畢竟歲數大了,已略顯疲態,趙檉叫過酒店掌櫃的讓他給兩人安排了間房,好茶好飯的伺候著,當然都是他們消費自己付款,安排好一切後才帶人回府。
……
第二天,趙檉又以替何去非壓驚的名義請他和高寵兩人吃飯,因為昨日共同經歷了點風波,幾個人的關係又拉近了些,席間少了生疏,趙檉也乖巧,投其所好論些兵法,請教些問題,兩人相談甚歡。
趙檉打蛇隨棍,接下來幾天,每天訓練完畢後,他都會抽出時間到何去非那裡聊天或是陪著他四處遊逛,觀看社丁的訓練,三天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聯絡感情,幾次下來兩人更加熟絡,兩人不再隱瞞身份,距離也越拉越近,趙檉再稱他老師,何去非也含含糊糊的應了。對高寵趙檉當然也不會冷落,他沒馬,當下讓他到馬場自選了匹好馬,高寵擅使大槍,趙檉就命工坊用精鋼特製杆大槍給他,也算了了自己前世童年的一個夢,希望他有了良馬好槍,歷史不再重演。
轉眼十多天過去了,何去非要走,趙檉又熱情的挽留了兩天,在王府中擺宴為他送行,席間趙檉提出正式拜何去非為師,“王爺,下官其實只不過是個正八品的武散官,不敢為王爺之師!”何去非想了下還是推辭了。
“老師何必如此,你乃是我朝唯一的武學博士,也曾在地方為官,學問資歷都足以勝任,何必幾次三番的推辭呢!”高寵他和這個‘王爺師弟’早就親如兄弟了,見老師又推辭,馬幫忙勸說。
“高寵,不要胡說,你乃是開平郡王之後,世襲武職,我和你父又同朝為官,才勉強收了你當弟子,王爺乃是天潢貴胄,拜一官低位鄙的武官為師,豈不惹天下士人笑話,讓王爺顏面何存?”何去非厲聲訓斥道,“王爺,並非下官清高,只是這般恐怕皇與諸位執政也不會答應,還請王爺另請名師!”他又帶著絲傷感說道,
“老頭原來為了這個啊,可自己現在強留他肯定也不會答應,只能下來再說!”趙檉明白了,襄邑之旅他以瞭解了自己,但是他心中還抱著文尊武鄙的觀念,此時倒不是不願當自己的師傅,而是為自己的將來打算,看來內心確實是接受了自己。
“老師執意不肯,我也不便強求,還望老師記得我們這段師生情分!”趙檉滿是遺憾地說,話著起身摘下掛在牆的一柄寶劍,“老師,都說寶劍贈英雄,無論世人如何評說,您在我心中始終是位英雄,這劍送予您,也算不至讓他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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