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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下鞭子喊了聲‘駕’,那些聽懂了的都跟著走了,馬是群體動物,也懂得‘隨大流不捱揍’的道理,稀裡糊塗的也都跟著跑,整個馬隊跟著大車走了。
這件事讓趙檉受了刺激,決定對馬進行組織紀律性教育,否則哪天了戰場還不跟著敵人叛逃嘍!趙檉懂得一切要從基礎抓起,各個戰鬥動作從單個到夥、隊聯合訓練,也是由淺入深,循序漸進,最終達到人馬動作一致,人仗馬力,馬仗人威,一入戰場,人馬才能成為一個戰鬥體,從而發揮騎兵的威力與特長。於是他就把訓練步兵的那套移植到了馬身,重新編排了統一的口令讓他們學習,明白什麼是‘前進、立正、左轉、右轉、齊步走…’,現在佇列行進訓練,馬和馬之間距離是多少,都要用尺子量好,讓他們保持一致。
對動物的馴化帶有很大的感化因素,經過這一段時間人馬之間相互磨合,這些馬都與各自的主人建立了感情,而馬這種動物相當聰明,據有些專家考證能達到人類五六歲的水平,當然像趙檉這樣的穿越人士除外。馬的資訊貯存,雖不如人那樣容易,但比其它家畜方便得多。經過整訓現在像左轉、右拐、前進、後退、加速、減慢等簡單動作,他們都可以透過簡單的牽動馬具或是肢體動作都可以讓馬做到了。
“臥倒!”值星官下達了口令,趙檉的馬是他爹賜的御馬,那是千里萬里挑一的,不但長得好看,而且聰明,而且經過御用馴馬師調教過,當然好使。聽到口令,趙檉拉了下左側的緩繩,力道立刻傳導給馬銜,馬立刻兩腿一屈臥下了,趙檉放鬆韁繩,趕緊掏出塊酥餅塞到馬嘴裡,算是給它聽話的報酬。
馬滿意的吃著東西,看著旁邊的傢伙,那傢伙太笨,還在那立正呢,可那胳膊能擰過大腿嗎,只見他主人加大力道,馬嚼子勒緊了,它清楚的聽到馬銜和齒齦摩擦發出的聲音,那哥們的嘴角都快咧到腳面了,這種滋味自己可嘗過,難以忍受,這傻哥們這會兒肯定也明白了,可待會還得挨鞭子,早放聰明點何必呢!
……
趙府這幾年不斷發展,已是日益繁華,白水河兩岸作坊林立,爐火日夜不息,酒香飄散數里,織廠的機杼聲、噹噹的打鐵聲、水車轉動的吱扭聲構成這裡的主旋律;昔日運送材料的小碼頭也經過擴建,可以停靠大船,汴河來往的商船,送糧的漕船知道這裡太平,都會在這裡停船歇腳,一些轉運物資的客商也會藉此交割貨物,州縣雖然在此設立了稅卡,但是懼怕王爺‘耿直’誰也不敢胡來,少了苛捐雜稅,引得商隊雲集,幾年下來生生將這裡變成了一個大市場。
趙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派人專門修建了倉庫,門店租賣給客商們使用,自己也設立店鋪,開了酒店、坻店,透過商行成立的管委會管理整個市場,維護公平交易,也只收點衛生費,治安費這些小錢,卻絕不仗勢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從中抽頭。一業興,百業興,一時間這裡各行各業齊聚,繁華蓋過普通州城!
都說‘大隱於市,小隱於野’,現在蔡京,童貫等人把持朝政,朝廷下讓他們搞得烏煙瘴氣,龐大的知識分子隊伍中也有鮮廉寡恥之徒,鑽營進入統治集團的權力體制,迎合當局獨裁的政治意識。但那些有自己獨立價值追求的知識分子,大部分寧願閒居不仕,不再入朝為官。
宋代有優待士大夫的政策,有了這個條件,這些士大夫們哪怕不去擔任實職性差遣,還可以領取一份薪水。一些人愛慕這裡清明,交通便利,訊息暢通,生活方便,便選擇在這裡定居,做起了隱士。他們這些人慕山愛水,雖然這裡沒山,卻有水,就從府中或買或租土地在水壩兩邊修起了房屋,過起了小日子。
這些人說是隱居,卻也要吃喝、交際、消遣,但他們不屑去碼頭那邊,於是在他們周圍就出現了一些茶館、飯店、齋、紙鋪、表演雜劇的小型瓦院,滿足他們精神和物質的需求,只是王府嚴禁宿妓嫖娼,所以少了勾欄青樓,讓這些喜歡擁妓高歌的傢伙們有些失落。
清明已過,穀雨將近,已到了暮春時節,人們去了厚衣,換了輕薄的夏裝。下午申時,街的行人多了起來,那些晚睡晚起的讀人也從家裡出來吃茶喝酒。這時從街頭走過一老一少兩人,老的雖是須發皆白,卻也硬朗,腰板挺直。跟在他後邊是個的年輕人,身材修長,面目俊朗,兩人皆穿圓領、窄袖、前後缺胯,形制短窄的紫衫。
“老師,走了半天了,咱們樓歇歇?”來到座三層酒樓前,年輕人問道。
“也好!”老人笑笑說道。
見客人門,小二立刻熱情的將二人迎了進去,“客官,還是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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