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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恐窮我一生也難以參悟透,只是恨不能早生千年,聽兵聖教誨!”趙檉感嘆道,他這說的倒是真心話,前世的軍校這是必修課,爭論千年,發展出了無數流派,兩千多年來,國內外的政治家、戰略家,無不稱其為適用於一切有競爭活動的領域。軍事家視其為“兵學聖典”,政治家視其為治國方略,哲學家視其為人生寶鑑,外交家視其為談判法寶,文學家視其為藝術精品,企業家視其為商戰的最高教科,稱其是人類智慧的寶庫、世界謀略之大全並不過分。
“小哥兒,少讀兵,有如此見解當真不易,可否同飲一杯!”話說知音難覓,鄰座的何去非聽趙檉如此推崇兵,心癢難耐湊過來舉杯說道。
“老丈如此抬愛,小人哪裡受得起!”趙檉趕緊起身同舉杯說道,心中卻是暗樂,“孃的,費了我半天唾沫,你終於忍不住了!”
“剛才竊聽聞小哥兒曾飽讀兵戰策,不知可讀過《六韜》?”兩人喝了杯酒,趙信早就懂事的給老頭搬了把椅子,何去非坐下問道。
“來就考我啊,這會兒可不能裝慫!”趙檉吃了口菜,壓壓酒說:“略有涉獵,傳此乃周文王師姜望撰,實則為後人所著,成約在戰國晚期至秦漢之間,該分文韜、武韜、龍韜、虎韜、豹韜、犬韜六卷,共六十篇。”
“不錯!”趙檉答得中規中矩,老頭捋捋鬍子笑著點頭道,“小哥兒可知中對為將者有何求?”
“哦,要為將領者要具備勇、智、仁、信、忠等德行和與士卒共寒暑勞苦飢飽之風範,戰時執行嚴厲的軍紀!”趙檉立刻答出。
“帥帳下設謀夫策士幾人?”
“凡舉兵帥師,以將為命。命在通達,不守一術。因能授職,各取所長,隨時變化,以為綱紀。故將有股肱羽翼七十二人,以應天道。備數如法,審知命理,殊能異技,萬事畢矣。”趙檉答道,心說這老頭問的夠偏的,歷代兵中完整論述軍隊指揮所參謀機構及人員稱謂的非常罕見,可這本就有,“腹心一人:主潛謀應猝,揆天消變,總攬計謀,保全民命。謀士五人:主圖安危,慮未萌,論行能,明賞罰,授官位,決嫌疑,定可否…法算二人:主計會三軍營壘糧食、財用出入,共計七十二人。”
“可知文伐十二節?”老頭見未問住趙檉,又問道。
“凡文伐有十二節:一曰:因其所喜,以順其志;二:親其所愛,以分其威;三曰:陰賂左右,得情甚深;四曰:輔其淫樂,以廣其志,厚賂珠玉,娛以美人……十二曰:養其亂臣以迷之,進美女淫聲以惑之,遺良犬馬以勞之,時與大勢以誘之,察而與天下圖之。十二節備,乃成武事。所謂察天,下察地,徵已見,乃伐之。”
“小哥兒所答極是,所言不虛!”老頭頷首笑道,看來挺滿意。
“唉,我只是囫圇吞棗,不能甚解其意,看老丈深知兵法,可否指點一二?”趙檉嘆口氣說道,心說:“剛說了‘因其所喜,以順其志’,我就用用,你好為人師,我就拍拍你的馬屁!”
“哦,老夫也是偶爾涉獵,不敢說精深,小哥兒有疑問,我可試為你解惑!”誰都有好勝之心,老頭和趙檉不過‘萍水相逢’毫無戒心,看他真心請教,也就應了。
趙檉‘閒了’多年,看了這麼多兵,雖然前世也學過,可還是現代軍事理論佔大部分,這些古代的‘玩意兒’還不能融會貫通,早就憋了一肚子‘為什麼’,現在逮著不花錢的老師還不使勁招呼啊!
這一時間趙檉化身‘十萬個為什麼’,何去非那就是‘百事通’,一老一少就把酒樓當成了課堂,高談闊論,旁若無人的探討起歷代兵法…趙檉兩世為人,又曾經進過軍校,過戰場,那問題能不尖銳嗎,兩人不免發生爭論。
樓下這麼折騰,樓的那些士人們也聽到了,他們平時都自詡才高八斗,看不起他人,可這些人中有認識趙檉的,看到王爺竟然跟‘武人’結交,暢談甚歡。平時王爺對他們都是不理不睬的,此時此景當然令他們的自尊心受不了了,還不知道對手是誰,紛紛前與之爭論。
都說布衣罵座,錦兕談兵,豈不知最喜歡談兵的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生!高談雄辯中滔滔的是別一樣智慧!津津樂道中張揚的是另一番豪情,不管專業不專業,文人談兵,也不盡是隻在紙。軍事知識和兵學修養彰顯著,文事和武事交融著,文人似乎以這樣的方式向通才境界靠攏。
宋朝文人們雖然不喜歡赳赳武夫,卻邊境危機加劇,朝廷大開兵禁後愛這口,文人談兵風氣正濃,這些人忍不住內心的騷動摻和了進來!開始只是一個兩個的代表,那何去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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