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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綱,並內外製造局。召天下勤王,可能還覺得不夠真誠。又遣散宮人,罷道官及大晟府、行幸局,並任命宇文虛中為河北、河東路宣撫使,召諸軍入援,其乃檄熙河經略使姚古、秦鳳經略使种師中,領兵入衛。
但是這一切遠水難解近渴,趙佶召集近臣商討對策,這時有人提議遷都南京,有人希望堅守。還有的主張和談,亂哄哄的沒有個結果,趙佶只好暫時作罷,可他露出了儘快脫身,避難江南的意思。
吳敏得知後再次面見皇上,他作為和戰兩邊的傳話人,此刻如何說就看他的屁股往哪邊歪了,結果他以李綱之言對答,以為如今京師之人聞聽金人大舉進攻。人心震動,有打算出逃者,有打算堅守者,還有打算叛國投敵者。以三種人共守一城,城池必破無疑。
這正是趙佶最擔心的問題,自然會問計於他。吳敏也不傻。當然不敢直言讓皇上內禪,而是先玩兒了手周公解夢。從中露出讓其讓太子上位的意思。他這一番‘夢話’正說中了趙佶的心事,又見其從容不迫。侃侃而談,一腔憂悶不知不覺間消釋了許多。
那吳敏也是能察言觀色之人,見皇上顏色稍霽趕緊趁熱打鐵再次上奏,問皇上如果巡幸東南,萬一京師守衛不固,導致皇上半途而廢怎麼辦?這話就有些露骨了,就差言明皇上你半道被女真人抓走了,皇位傳給誰!趙佶已經打定主意禪位,但是這話現在自己說出來有點那個,所以他搖頭裝作不知,正好也看看手下人是什麼態度,能否得到支援,於是示意吳敏繼續說。
“陛下委任守京師之人如有威信,則守禦必固,這樣陛下方可放心巡幸。”吳敏怕自己的觀點缺乏說服力,又扯上了神仙道:“陛下如能採納臣之計策,臣敢保聖壽無疆。陛下建神霄宮已好多年了,長生大帝君者,聖壽無疆之謂也。然長生大帝君旁若無青華帝君,長生大帝君便不能聖壽無疆,青華帝君就是太子。”
吳敏所說,這正是趙佶所想,聽罷不覺笑逐顏開,吳敏看皇上態度也知自己這一寶押對了,又趁機說道:“陛下如能定下計策,則中原自此數百年仍為中國,不能定計,則中原數百年便會淪於夷狄,中原數百年的命運,懸於陛下之手。陛下若早定計,以臣觀之,應在三日內找出合適的守城人選,倘過了三日,守城者的威信不足以服眾,金人攻到城下,便一切都無從說起了。”
這話就是直截了當讓皇上儘快禪位了,趙佶如何不明白!而自己的下一步行動也需有人配合,而眼前之人正是合適的人選,他也就不必再裝了,君臣二人便開了了閉門會議…
十二月二十三日李綱懷揣所寫奏疏進宮召對,趙佶召綱面議,李綱即刺臂流血,書成數語入陳。趙佶見是血書,不禁為之動容,覽其奏道:皇太子監國,禮之常也。今大敵入攻,安危存亡,在呼吸間,猶守常禮,可乎?名分不正,而當大權,何以號召天下,期成功於萬一哉?若假皇太子以位號,使為陛下守宗社,收將士心,以死悍敵,則天下可保矣!
趙佶看罷遂決意內禪,退朝之後,吳敏至都堂見李邦彥說:“上意已定,今日我當與相公商議應施行之事。”緊接著又召見吳敏和李邦彥,隨手拿出一張帖子給李邦彥看,上面盡是趙佶親批應該施行的事,如以何名義退位、退位後住在哪裡、退位後如何稱呼,他本人出居龍德宮,皇后居擷景西園,鄆王罷皇城司,吳敏除門下侍郎,內侍擅過龍德宮者斬首等等瑣事…
當日晚,趙佶召集文武大臣於玉華閣,正奏事間,趙佶對蔡攸說:“我平日性剛,不意金人竟如此猖獗。”他拉著蔡攸的手,忽然一陣昏厥,跌墜於御床之下。宰執大臣亟呼左右把趙佶挽扶到宣和殿東閣,灌入湯藥,趙佶才甦醒過來。
他索來紙筆,以左手寫道:“我已無半邊也,如何了得大事?”群臣面面相覷,無言以對。趙佶又寫:“諸公如何又不語耶?”左右也無人敢答應,趙佶自書道:“皇太子桓可即皇帝位,予以教主道君退處龍德宮。”又大聲說,吳敏是朕親自拔擢的大臣,必然不負朕躬,可傳他前來起草退位詔書,並召皇太子進宮。
一連串的突發事件將眾人雷的魂飛魄散,誰也沒想到正值春秋鼎盛,身體一直安康的皇上會中風,且半身不遂,更沒想到皇上一醒過來就要傳位給太子,這對於某些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毫無思想準備的諸位宰執此刻也只剩下聽從吩咐的份兒了,即便知道不妥,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得手腳啦!
其實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禪位總得找個理由,總不能說是因為金軍南侵,皇上給嚇得吧,可趙佶考慮後認為既然要禪位,不能不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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