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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貢獻還是深感欽佩的。
“河東路發運養濟歸朝人,往諸並在一州有及千人者,深慮人數太多,錢糧闕少,養濟不足,可令逐路安撫鈐轄司轉運司官,見養濟人從長措置,量度州軍大小、豐熟去處、可以存泊照管人數,分璧往逐處安泊。務要養濟足備,即不得在並在一州,亦不得令遠去。”趙檉讀罷,只剩苦笑了。
宋廷對這部分漢人的態度也是既拉攏又猜忌,可見朝廷既想要接濟這些漢人,又不敢象對真正的子民那樣信任他們,害怕其“遠去”得知了宋朝內部的虛實,將山川險易,州郡虛實都給看嘍,所以防賊似的防著他們,至於幽雲漢人之心是否會真的歸附,已經是一看便知的事了。
“王爺,下官不過是奉詔而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張孝純也看出王爺對自己的不滿說道,“此刻義勝軍屯駐代州,每月所需糧餉甚多,然其兵士多為幽燕蕃人,桀驁難馴,與當地駐軍多有衝突!”
“嗯!”趙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大宋朝竟做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這義勝軍在歷史上也是聲名狼藉,大宋掘墓人的主要配角之一…
宋朝君臣為了保住郭藥師跟大金國玩了個偷樑換柱,認為將燕人代替常勝軍歸金,則不但常勝軍可以保留,而且又得到了燕人的土地田產,用來供養常勝軍,不用國家再出錢糧,可謂一舉兩得。對常勝軍大宋更是著力培養,凡是郭藥師所要的兵械甲杖馬匹,朝廷都儘量供給。
可郭藥師任職同知燕山府期間,自恃徽宗恩寵有加,為所欲為,飛揚跋扈,而知府王安中“不能制,第曲意奉之”。他派部下到宋境內的各州做生意,賺取錢財,又召集遼國的工匠製造各種珍奇之物結交權貴。
常勝軍快速膨脹,從歸宋時的**千人發展到五萬之眾,而鄉兵號稱三十萬。但郭藥師及其部下都不改“左衽”,即仍穿遼服,而不著宋裝,且恣橫跋扈,不為約束,當時人將其與安祿山相比。
譚稹接替童貫宣撫燕京府,立刻發現常勝軍這種不正常的現象。他擔心郭藥師以後會出問題,為牽制監督常勝軍,譚稹奏請朝廷,請求在河東別創一軍,以五萬為率,屯於州縣要徑處,號為義勝軍。君臣幾個就怕軍隊造反,最愛幹甲監視乙,乙監視丙,再用丙監視甲的羅圈活兒,讓他們相互擎肘,誰也別舒服的方式穩定軍隊,此議當然立刻照準。
於是以原河東第一將正將李嗣本為帥,以叛遼降金,又叛金再降遼,降金再叛遼又降宋的耿守忠為副帥組建義勝軍。常勝軍的兵員以遼東京道漢人、渤海人為核心、雜以南京道漢人,成分比較複雜,為了牽制他兩人從歸朝的幽雲漢人中挑選少壯者,建立了一支純粹的漢人軍隊,給予‘月糧衣賜,倍於他軍’的特殊待遇…
“王爺,這些山後男兒,實勇悍可用,可其在河東者約十萬之眾,全靠官給錢米贍養,但是天長日久各府倉廩空虛,依舊聽從他們支取。如今各府也因為無米可派,口出不遜,對其生怨;而我軍請發的糧食,全是黴變陳糧,也多有怨言,與義勝軍道路相逢,便當面辱罵,以言恐嚇。長此以往,必生禍亂,王爺還需早作應對之策!”張孝純看王爺沉默不語,出言提醒道。
“張宣撫使,義勝軍的事情由本王來解決,幽燕移民可仿安置東南流民之例選沿邊可開墾之地建堡安置,給予錢糧牲畜,切記不可失公,只可引導,不可搶遷,引起民亂!”趙檉說道。
“王爺,南遷人數不少,這需要大量的錢糧,各府已無錢糧可調!”張孝純皺著眉頭說道,心中不斷埋怨你們爺倆都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算完了,可好婦難做無米之炊啊!
“唉,從太原平倉調糧,撥付鹽稅安置移民!”趙檉長嘆一聲道,自己這兩年好不容易在河東弄了點餘財,準備對付女真南下應急,這下都被他爹打土豪了,現在只能希望今年風調雨順,能有個好收成堵上這個窟窿。
“王爺,調運平倉之糧救濟蕃人,一旦有災荒發生,河東將無糧賑濟,豈不失了大宋子民的人心!”張孝純想了下說道。
“張安撫使,幽燕之民不是我大漢子孫嗎,不是大宋的子民嗎?同祖同源,豈能存在蕃漢之分,自爾以下皆如此,焉能不亂!”趙檉聽著火往上躥,拍案而起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兩手抓
() 民族是人們在歷史上形成的一個有共同語言、共同地域、共同經濟生活以及表現於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質的穩定的共同體。
遼代的幽雲漢人此時儘管在語言上仍使用漢語,但在文化上卻與同時期的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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