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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同伴半個馬身。
李貢覺著自己好像漂浮在雲端,耳邊只有戰馬飛奔帶起‘嗖嗖’的風聲,眼前只有迎面而來的金軍鐵浮圖,兩馬相距十步的時候。他身體繃緊將騎槍平舉,極力保持騎槍的平穩! 。 。
“殺…”李貢已經清楚的看到迎面的敵人舉起了長刀。但是比之騎槍還是短了點,他大吼一聲將騎槍向前遞出。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只感到手上一滯,槍桿便化作了飛舞的木屑,銳利的槍尖卻輕易的刺穿了鐵浮圖的重甲,毫無阻力的透身而過。
一擊得手,李貢看也不看,身子伏在馬上向左猛的一傾,戰馬急轉避開了還在前衝的無主戰馬,從縫隙中靈巧的穿過,他知道不論是人是馬。受此重擊能活下來的都是神仙。李貢騎槍已毀,在躲避的瞬間已從掛在鞍橋上刀鞘中抽出了戰刀,這種刀比他們裝備的馬刀略長,刀身厚重,兩面都開有血槽,雖然不如馬刀輕巧靈活,但是對付重甲卻十分有效,全力揮舞下能砍開鐵質的甲葉,劈開頭盔。
“殺!”李貢馬速不減。向前猛衝從側向揮刀劈向錯馬而過的鐵浮圖,這時鐵浮圖的彼此相連的劣勢凸顯出來,他們的活動受限,轉彎十分困難。也就是說只能跑直線,對付正面的敵人還行,一旦被從側面迂迴就只能等著挨刀了。
被仇恨燒紅雙眼的李貢將自己身側的鐵浮圖劈下馬去。又毫不猶豫地縱馬迎上疾馳而來的輕騎,錯馬間已經將他的頭顱割下。他就如同煞神一般,馬到之處都會掀起一陣血雨!李貢左刺右劈。不知疲倦的砍殺著女真人,發洩著心中的憤怒,突然眼前一亮,他們已然殺了出來,眼前就是金軍的中軍了……
“怎麼會這樣?”領軍衝陣的完顏翰魯看著德州軍瞬間便衝過了由千餘鐵浮圖組成的第一列戰線,能從長槍和鐵蹄下倖存的人員寥寥,他難以相信戰無不勝的鐵浮圖會兩軍硬碰硬的對沖中失敗。
可不論完顏翰魯是否相信與否,德州軍後續的第二隊已經殺到,如同剛才情景的回放,鐵甲無法抵擋長矛的鋒銳,鐵浮圖就像一群笨笨的受了驚嚇的魚,自動跳到了槍林之中,而手中的長刀變成了唬人的道具,根本無法給對手造成任何傷害。
“都統,快閃開…”鐵浮圖一旦開始衝鋒,根本無法停下,而面對對手寬大的攻擊面更是避無可避,完顏翰魯的兩個親兵眼見都統就要與敵軍衝撞,拼命催馬超了過去迎著長槍撲了上去,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為領導擋了槍。
“嗨!”完顏翰魯長刀劈下,將失去長槍而又來不及拔刀的兩個德州軍騎手斬落馬下的同時,雙腳離鐙,在自己的戰馬與敵人相撞的時刻跳了下去,連打了幾個滾躲過紛亂的馬蹄,吃力的爬起來,見主將落馬,金軍鐵浮圖拼命衝過來救護。
可惜一切都晚了,就在金兵們彙集過來的瞬間,德州軍第三隊的驃騎已經殺到,完顏翰魯耀眼的盔甲、華麗的戰袍都表明他的身份不一般,五六支長槍齊齊戳了過來,分別刺入他的胸腹四肢,而衝勢依然未減,將完顏翰魯挑了起來掛在槍尖,血噴灑到空中,散做血霧!
不是有位名人說過:仇恨是鬥爭的要素,對敵人刻骨的仇恨能夠讓一個人超越他的生理極限,成為一個有效率的,暴力的,有選擇性的,冷血的殺戮機器。克虜軍的驃騎在與金軍鐵浮圖的正面對撞中,直接碾過重騎和輕騎組成的戰線,驃騎兵們彷彿地獄的血海,瞬間就淹沒了女真人的前鋒,所過之處只留下一片碎屍殘肢,三千鐵浮圖全軍覆滅。
“四路縱隊,衝陣!”克虜軍領軍衝鋒的正是重傷初愈的一旅長張挺,振武一戰他們一旅驃騎幾乎損失殆盡,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眼見敵軍中軍在前,他大聲吼道,全然不顧從兩翼合圍過來的金軍輕騎,他要衝破敵陣後回身再戰。
嚴格的訓練,有針對的戰術,使大多數驃騎軍士兵在與鐵浮圖的第一輪衝撞中活了下來,這讓他們信心大增,在集合號和戰旗的指引下迅速在運動中完成集結,排出六人一列的縱隊。
“振武之恥,今日必報!”完顏翰魯還在滴血的首級被挑在槍尖上,張挺舉刀高聲吼道,他的聲音被親兵們的附和聲傳到了戰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復仇,復仇,睚眥必報!”士兵們的吼聲壓過如雷的蹄聲,四路縱隊化作四支利箭射向敵群,在金軍的戰陣中犁開一道道溝塹…
石匣溝之敗的陰影還未散去,轉眼間南路都統完顏翰魯被殺,鐵浮圖被全殲,金軍剛剛在党項人身上找回來的那點自信頃刻間化作了過煙雲,在克虜軍忘死的攻擊壓力下崩陣了,完顏斜也再無法掌控軍隊,只能向東勝州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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