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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灣,但是在這個時節只剩下乾涸的河灘,成了兩軍廝殺的戰場,趙檉在高坡上審視著戰場。黑壓壓的金軍看不到盡頭,塞滿了整個河川,即便他離著他們還有數百步之遙,但依然能趕到撲面的殺氣!
此刻雙方都已佈陣完畢,彷彿都在享受著戰爭的烏雲化作傾盆的血雨前的最後寧靜。如果女真南侵的是揭開中原百年血腥殺戮的歷史,那這一幕將是其中的開篇,是歷史至關重要的轉折點,也將迎來趙檉一直在等待的那一天,為了今天他整整奮鬥了二十年!
屯兵渾源。趙檉盡遣軍中斥候分數路打探金軍行蹤,幾日後便已查明,宗翰領西路軍主力自永興進入桑乾河穀道南下,所部有完顏婁室、完顏賽裡、完顏突合速、完顏拔離速及耶律馬五率領的五個萬人隊。以完顏希尹為右監軍兼先鋒經略使領完顏突合速部為先鋒;另一路以西路軍右都監完顏銀術可為帥領一個女真萬人隊及兩萬契丹及幽燕漢人叛宋降軍為偏師,自蔚州靈丘石門峪南下進犯代州伺機南下,會兵於太原。
趙檉得報後立即遣人告知耶律餘覩命其率軍進駐西京城做好防禦準備。金軍所經州縣赤壁清野居民全部進城只需據守不得出戰,而他卻按兵不動。只遣斥候、遊騎與他們周旋。金軍一路無阻,逼近懷仁縣時趙檉突然起兵。連夜疾行一夜間兵至河灣擋住了金軍的腳步,而此時金軍已經深入西京近三百里…
西路軍先鋒經略使完顏希尹面色凝重,看著敵軍迎風飄展的將旗就感到右臂剩的那點殘肢有隱隱作痛,這是原州軍留給他的紀念,而德州軍留給他的卻是深深的恐懼。這一路上他逢山開路遇水架橋,斥候都派出了百里之外,不可謂不小心謹慎,恐怕重蹈覆轍,可他們卻又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俗話說一朝挨蛇咬十年怕井繩,況且完顏希尹不止是被咬了一口,而是被咬的遍體鱗傷。當他看到眼前的老對手第一反應就是迅速結陣防守,提高警惕保衛自己,並馬上派人給身後五十里的宗翰報信,即便這些人只隔著河灣在自己眼皮底下伐木築營也是按兵不動。
不能怪完顏希尹謹慎,只能說敵人出現的時機和地點太詭異了,他是大金國為數不多的有學問的人,書讀的多了,想的自然也就多了。現在自己深入西京三百里腹地,而一路所過州縣個個都是城門緊閉當起了縮頭烏龜,擺出一副打死也不出來的架勢。可就在他們只有一日路程便出了西京府的地界時卻噌的冒出這麼一支大軍將他們堵在了河谷中,如果再將後路一斷,這就是個誘敵深入之計啊!
直到今天宗翰領著大軍到達,完顏希尹擺開了攻擊的架勢與遼軍對峙。宗翰是想明白了,往後退白耽誤工夫不說,弄不好還得讓人家在後邊追殺,不若拼死向前。自己手裡好歹有五萬餘眾的百戰精銳,不信衝不過去,即使衝不過去也得試試,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
“二爺,敵軍開始衝陣了!”見喜對坐在坡上閉目養神的王爺顫聲說道,女真人動了,見喜眼有些花,肝兒有點顫,他這麼多年跟隨王爺南征北討,但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後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大場面,雖然距離還遠,可卻仍然感覺到腳下的土山在顫抖。
“是嗎,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怕了?”趙檉睜開眼瞅了瞅面色慘白的小臉撇撇嘴露出絲笑意說道。
“怎麼會,小的只是擔心王爺的安全,咱們是不是避一避?”見喜挺了挺腰板說道,可後半句還是露了怯。
“你倒是好心!”趙檉笑笑說道,“不過你頭一次離戰場這麼近,害怕也沒有什麼好奇怪,但有了這一次你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再感到害怕!”
“二爺,小的懂了!”見喜說道,“二爺,你就不曾害怕過嗎?”
“怕過,可生逢亂世,怕又有什麼用呢!”趙檉苦笑著搖頭道,自己從來到這個世界就生活在恐懼之中,可也正因為怕才不斷的努力奮鬥著,想改變自己和大宋的命運,但是這代價就是生命與生命的碰撞,血與火的洗禮。
趙檉作為後來人和一個軍人深深知道我們引以為傲的五千年的文明史,也是一部永無休止的波浪起伏朝代更迭史,一波壓一波,一潮迭一潮!正可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但也是一部血火交加的殘酷戰爭史。
可細細數來,在五千年來的朝代更迭中,迄今為之,還沒有一次不是不流血的過程,還沒有一次不是不造成社會動盪,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戰事硝煙瀰漫,天地神鬼泣血的過程…
“二爺,如果我們當初把吳乞買那老狗殺了,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今日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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