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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警鐘!
“奉皇詔,河中經略安撫使燕親王率兵解太原之圍,現金軍已退,速開城門!”來到城下,趙檉命人隔河喊城。
一連喊了三遍,城上的人好像才反應過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城下的宋軍。太原自去年十二月被圍,至今已經近八個月了。城中的軍民每日望援兵欲穿,可看到了又不敢相信。急忙飛報知府張孝純和王稟。
“燕親王…燕親王率兵解圍來了!”張孝純趴在城頭上看了半天,才確認城下領頭的正是自己的老上司,高聲衝城下的軍民喊道。
解圍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太原城,人們奔走相告燕親王帶兵解圍的訊息,紛紛湧向開遠門迎候,堵死的城門迅速被挖開,張孝純當先出門,一句王爺便跪下痛哭失聲,這麼長時間他坐守孤城。城中存糧基本用盡,士卒先是宰殺牛馬騾等牲畜,後來只好烹煮弓弩皮甲以充飢;而城中百姓則只能用糠秕和乾草來果腹,再下去只能人吃人了。
趙檉知道老頭憋屈,好言安撫一番,在關鍵時刻童貫撒丫子跑了,將一個爛攤子留給他,在缺兵少將的情況下堅守城池,而在宋金達成撤兵和議後。卻讓他將太原交給女真人。老頭表現出了一個士人的氣節,拒絕了朝廷的詔令,依然率眾堅守,寧死不屈。可謂承受了來自朝廷和女真人兩方面的巨大壓力,平常人早就崩潰了。
這時大軍陸續趕到,女真人走的蹊蹺。趙檉傳令一部人入城加強城防,大部依城下寨。控制要地,防止金軍藉此混亂之機偷襲。然後調集糧食入城賑濟軍民,與張孝純聯合出榜安民,掩埋屍首,修整城池,準備再戰!
趙檉在河東主政數年,輕賦稅,重工商,給太原帶來一片繁華,口碑甚好,其令得到了太原軍民的響應和配合,一切井然有序,沒有發生哄搶和騷亂,而對進城的河中軍,他也嚴加約束,命軍法隊上街巡視,凡有違抗軍令,騷擾居民百姓者立斬不赦。
一直忙到天黑,趙檉才回到自己原來的老窩宣撫司衙門,他本來是要住到驛館中,而張孝純堅決不允,自己搬了出去執意要他住在這裡,顯然他也是表示太原以王爺為首之意。
晚上趙檉邀請張孝純和王稟到自己府中議事。三個人都忙了一天還沒顧得上吃飯,現在城中百姓剛解決了吃飯的問題,糧食依然短缺,趙檉也不好大吃大喝,便命人熬了一鍋肉粥,烙了些肉餅招待兩人。
“王將軍,此次守城居功甚偉,前程無量啊!”趙檉一邊喝著粥,一邊和他們說著話,那兩人看樣子也有日子不知肉味了,雖然晚餐簡陋也吃得十分高興。
“王爺拗讚了,王爺才是神將,兩戰便擊潰了金軍解了太原之圍,不遜於當年徵西時的風采!”王稟急忙放下碗拱手說道。
“王將軍過去見過本王,恕本王眼拙卻想不起來了!”趙檉聽他說起當年之事,又看看王稟確實不認識。
“王爺西征之時曾與太尉會商出兵之事,末將曾跟隨護衛得見王爺風采,只末將那時是一個小小的隊正,王爺當然不會記得我!”王稟笑笑說道。
“能守住太原,還是仰仗王將軍,否則下官如何也守不住這孤城!”張孝純怕王爺尷尬急忙岔開話題道。
“唉,當日太尉急於回京,留末將守城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不知太尉現在如何啊?”太原被圍多時,訊息斷絕,換了皇帝還是從割地使那裡聽說的,王稟問道。
“汴京被圍後,太學生伏闕上書要求誅殺奸佞,二月,童太尉被降為左衛上將軍致仕,到池州居住;四月,貶為節度副使,郴州安置,後又改移廣南英州安置,路途遙遠訊息斷絕,不知近日如何了!”趙檉回答道。
“此賊早該誅殺,早聽馬擴之言,哪裡會有今天之禍,就是臨陣逃脫之罪也該將其軍法從事!”張孝純咬牙切齒地說道,顯然恨之入骨。
“唉,今日之禍也是其自取!”王稟嘆口氣道,顯然心中對童貫也多有不滿。
“當日要不是其進讒言,王爺也不會被貶河中,要是王爺仍在,豈能容金賊猖獗,兵臨城下,為禍河東!”張孝純這會兒想起王爺的好來了。
“皇恩浩蕩,風雷雨露都是恩賜,這事兒就不要再說了!”其實都是他爹的錯,再說下去都尷尬,趙檉藉詞掩飾過去了,“太原之圍已解,本王想與二位聯合上表報捷,如何?”
“多謝王爺!”兩人齊聲說道,誰都知道這功勞應該記在王爺一個人身上,現在聯名上表報捷等於王爺把功勞分給了他們一份,不過既然接受了王爺的好意,也就表明了他們各自的立場,以後就是王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