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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宋朝奪取了明堂川以東大片土地,將豐州孤立起來,雖有黃河天險,但是與其他軍司隔著毛烏素沙漠,只有一條狹窄的通路與數百里之外黑山威福軍司相連,但隨時會被宋軍切斷,形成一塊孤絕之地,幾次遣兵解圍,都因運輸困難,道路艱險而半途而廢,可因其戰略地位重要,也不得不救。
夏在陝北地區擁有夏、綏、銀、宥、靜等州 ;其東北面是宋河東路麟、府、豐州 ;南面是宋鄜延等路,這幾州都與宋相接,是兩國頻繁交兵的地區,也是夏設防的重點,夏在此設定了數個軍司防守,但是現在神勇軍司已失大半,僅剩的榆林郡處在宋的三面包圍之中,而且去年慘遭擄掠,人口財產損失慘重,元氣大傷,現在聽聞燕親王的大名都會望風而逃。如果神勇軍司全線失守,則夏州就暴露在宋軍的攻擊之下。宋軍只要沿著無定河谷一路向西便能繞過邊界上的守軍,直取西平府,與興慶府隔河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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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各有所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各有所圖
震武城下夏軍攻勢如潮,冒著如雨的箭矢攻城,城上的宋軍滿臉血汙拼死廝殺,阻擋夏軍登城…殘酷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天黑才結束,夏軍轟然退下,可城上的宋軍軍將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忙著搬運滾木礌石,在城頭點燃火把防止夏軍夜襲。
震武軍知軍更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戰鬥已經持續十多天了,求援的急報早就送出去了,可援軍遲遲不到,夏軍卻攻勢愈來愈猛,震武軍彷彿就是個受了詛咒之地,建成三年已經死了兩個知軍,他擔心也許明日自己就和前兩任知軍一樣,落個城破人亡的下場。
夏軍中軍大帳中,剛剛開過晚飯,察哥便命人召集部將議事,“今晚我軍撤離震武軍!”察哥掃了眼眾將沉聲說道。
“都統,這是為何啊,只要明日我軍再戰一場,便能拿下震武城!”察哥的話音剛落,帳中眾將譁然,統安城一戰夏軍大獲全勝,宋軍已不敢掠其鋒,正是用兵的好時機。
“少安毋躁,我剛接到情報,宋軍廓州防禦使何灌率援軍將至,戰機已逝,另外不破此城,還可留作南朝病塊!”察哥悠悠地說道。
聽罷察哥的解釋,眾將釋然,連稱高明,這何灌乃是宋朝大將,勇冠三軍,箭法如神,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再者,震武城建在山峽中,熙、秦兩路不能餉補給增援十分困難,若是攻下了震武城,自己無疑在替南朝去除了一個雞肋的同時自己也接了一個燙手山芋,所以,留給宋軍從而牽制其軍事機動能力,實在是一個絕妙的計策。
安排好撤軍事宜,眾人散去,察哥卻彷彿突然老了十歲,哀嘆一聲頹然坐在椅上。此時的形勢只有他自己明白,何灌引兵來援不假,但真實情況是他擔心寡不敵眾,未敢出兵,只是虛張聲勢的唬人,並不敢與自己接戰;南朝病塊更是給自己臉上貼金,防止士氣低落找的理由,震武城扼要據險,始終威脅己方的安全,實在是自己心中的病塊。
但是,今日察哥再接詔令,命他引軍救援豐州,重新打通到達契丹的驛路。原來西夏自李繼遷以來,歷代西夏國主都娶遼國公主,由遼冊封為夏國王,經常保持著密切的關係。而從興慶府到契丹的驛路有兩條,一條是東經橫城過黃河,途徑鄂爾多斯沙漠進入契丹,可是此路被宋軍攻佔屈野河川后徹底截斷,只能繞行黑山威福軍司。在再過些日子就是遼國皇帝的生辰,夏國按慣例遣使進貢賀壽,卻在中途遭‘馬匪’搶劫,貢品被搶,護兵和使臣被殺,惹得皇帝哥哥震怒,命他東援豐州,重奪故地。
察哥心中明白,能斬殺幾百夏國精兵,搶得貢品的馬匪根本就沒出生呢,那定是自己的新對手用的計――宋國的燕親王看自己按兵不動,便使人假冒馬匪殺人越貨製造的大事件,逼自己撤兵震武城引兵東援,解西線之危。他雖然憤怒,卻又有些興奮,有些想急於會會這位新星。
......
四月初,趙檉率軍到達府州。府州城雄踞邊塞,襟山帶河,北枕長城,西毗榆神,控制著黃河西岸的大片土地。
趙檉將陸續趕到的各路兵馬安置在沿邊各堡寨駐紮,自己帶近衛隊進駐府州城,來到城下,府州知州折可求早已率屬官在城外迎候,寒暄了幾句,趙檉在其引領下入城,其南面的懸崖絕壁下是滔滔黃河,東西被甘露、馬家兩溝相夾,北部與高梁山、五里墩一脈相承,入城的道路也只是一條狹窄的曲折的路徑,整個城池依靠險要地勢,進易攻,退易守。
府州治所高踞塬頭,固然易於防守,卻極為缺水,須由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