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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靈州地區據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其地理位置比銀、夏一帶優越得多。靈州是當時西北地區的交通要衝,有四通八達的道路網。晚唐以後,絲綢之路,主要透過靈州走向西域。另外靈州農牧業發達,土地肥沃,物產豐美,俗有“塞上江南”之美稱,得黃河灌溉之利,旱澇保守有建都的優越經濟環境。
所以靈州兼備了建都的自然,經濟、軍事條件,李繼遷第二年便從夏州遷居靈州,在此修城挖壕、練兵積糧、大興土木、建造宮室宗廟,直到其子李德明後來再次遷都興州前後待了十八年,西夏兩代國君在靈州苦心經營,從歷史史實上理解,實乃真正意義上的西夏這個地方政權的都城。
趙檉到達靈州並沒有急於攻城,而是離城五里下寨,加固營寨,對靈州圍而不攻,隨後遣兵佔領周邊村鎮,徵收糧草,做出了一副打持久戰的模樣。他的這番舉動卻讓西夏君臣在夏州的攻守上產生了分歧。。。
一方認為宋軍對靈州圍而不攻,不是因為後繼無力,而是要圍城打援,以逸待勞,殲滅興慶府最後的軍隊主力,不要只看到靈州危機,還要看到京師興慶府,那才是他們終極的目標。而興慶府城高池深,易守難攻,只有先消耗了興慶府的有生兵力,才能順利攻克京師。因為宋軍知道若馬上就攻下靈州,我們就會把兵力集中收縮在興慶府內,恃城拒守。興慶府有堅守之利,再有這大軍,縱是宋軍兇猛也是難以攻克的。
反之,靈州為中興府屏障,他們若對靈州圍而不攻,則我們終究不能冒著失去靈州的風險,而必然會出兵增援靈州。彼時興慶府的援軍遠途奔波而來,宋軍則已養jīng蓄銳完畢,正可以逸待勞,一舉將其殲滅。而靈州城的守軍若看到援軍戰敗,心知已無援兵可以仗恃,只能開城門投降。那時宋軍將我們最後的主力殲滅,靈州又失,興慶府無力防守,只能束手待斃,豈不中了宋軍一石二鳥之計。
另一方卻認為,宋軍圍而不攻是因為他們長途遠征,兵疲馬乏,糧草不濟,一是等待後方調運糧草,二是兵力不足,是待陝西軍攻克靈州川合兵後再發起進攻。所以應該先以小股軍隊輪番sāo擾宋軍,斷其糧道,大軍主力堅守城池,同時調集興慶府jīng銳出援靈州,趁宋軍河東軍兵力匱乏之機,先行殲滅或將其擊潰,那麼攻打靈州川的陝西軍見無法合兵必然退卻,靈州之圍遂解,河南之地便可收復,滅國之危可解。
就在西夏君臣對增兵的利弊爭論不休的時候,靈州又傳來宋軍河東軍突然分兵控制通往靈州的黃河渡口,同時遣兵攻擊靈州川上的耀德城。。。。。
第二百二十九章 備戰
趙檉早在戰前就收集了大量的元豐伐夏其間的各個戰例,用以瞭解夏軍的戰術,這也是宋軍與西夏百年戰事中唯一一次進入西夏的京畿地區,但是遺憾以慘敗告終,致使此後宋朝改變了對西夏的戰略,又大規模的進攻改為蠶食淺攻。
當時伐夏的五路宋軍,只有涇原、環慶兩路兵馬到達了靈州城下,西夏以堅壁清野、河水灌營的辦法,使其慘敗。但是宋軍當時不是沒有機會攻佔靈州,而是機會在一次次內鬥和無益的猜忌中被錯過了,所以這也促使他和童貫定下和合軍後,兩軍皆聽其調遣的規矩。
另外當年宋軍圍困靈州十八天卻無所作為的一個原因據說是‘軍中皆無攻具’,也就是說一支準備攻城的軍隊卻沒有攜帶攻城器械,而軍中甚至沒有懂得製造攻城器械技藝的軍匠。即使想勉強地砍伐當地樹木製造些雲梯之類的簡單攻具時,卻又遇到了靈州城外的樹木‘皆細小樸拙不可用’的難題。
這些導致圍困靈州的宋軍士兵沒有攻具可用,想上城只能搭人梯的慘狀,可靈州城城牆高達三丈,對沒練過雜技計程車兵們難度確實大了點,所以無力發起大規模的攻城之戰,只能對著城上的夏軍高喊‘汝何不速降’,那夏軍也不是傻子,你一嚇唬他就開門投降,他們也沒說難聽的,只是問宋軍‘我未嘗叛,也未嘗戰。何謂降也?’宋軍剩下的也就是看著城上怡然自得的夏軍無奈苦笑了!
所以這場所謂的攻城戰。即沒有將領飛矢貫臂,流血背體,奮力先登的情節,也沒有士兵冒著如雨箭矢攻城的情景出現,直到夏軍放了黃河水請他們泡了個涼水澡就基本結束了!
儘管高遵裕在戰後總結出了宋軍兵員不jīng、馬匹缺乏、後勤缺乏、孤軍深入等敗因,但是趙檉透過對戰局的分析,覺得他是選擇了不合時宜的戰術才是宋軍失敗的主要原因,其他雖不能排出,但是卻可以避免。
趙檉仔細研究後,認為此戰的一個重要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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