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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梁師成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立在那。
“王爺,這小子砍不砍啊?我胳膊都舉酸了!”這時那邊傳來潘龍的喊聲。
“砍,砍,我還沒見過砍人呢!”趙檉扔下樑師成跑過去要看殺人。
“王爺,使不得啊,他是宣旨的欽差啊,殺了皇上會怪罪你的···”梁師成趕緊追上去喊道,這王爺不會為看殺人就把欽差給砍了吧!
“殺!”看王爺到位了,潘龍將刀在鞋底上蹭了蹭,高高舉起,薛豹將蔡攸的胳膊抬起,蔡攸疼的往前一傾,脖子伸出老長,倒是像個王八。
“殺不得···”梁師成眼睛一閉喊道,心中暗歎‘小蔡,我給你求情了,做鬼別怪我,是王爺要殺你的!’
“刀下留人···”一個人遠遠的跑過來,大聲喊道。
聽到喊聲潘龍還是遲疑了,他也不傻,聽出那是黃經臣的聲音,他將刀鋒偏了一下,擦著蔡攸的頭皮劃過,削落了蔡攸的髮髻,好在沒有見血!
“孃的,便宜這小子了!”趙檉吐了口唾沫恨恨地罵道,剛才那一瞬間他是真動了殺心,想拼著受罰,把這兩個人都收拾嘍,蔡攸這傢伙不學無術,每日只會蠱惑皇上胡來,導致宋朝滅亡的‘聯金抗遼’他也是主導者之一,罪惡不在‘六賊’之下;梁師成更是六賊之一,竟憑著皇上的信任,竟敢模仿皇上的筆跡大量製造假聖旨,在中國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奸佞。
“黃大官,救命啊!”薛豹鬆開了蔡攸,他一下癱在地上,看到黃經臣過來了,爬了幾步抱住黃經臣的大腿哭喊道。
“蔡學士,快請起,王爺和您開玩笑呢!”黃經臣拉起蔡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好玩兒,戲臺上演的砍頭時都鐵骨錚錚地喊‘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沒有哭的,小蔡你太···”趙檉搖著頭一臉的失望。
“下官,下官···”蔡攸從刀口下剛逃得性命,人還懵著呢,吭哧了半天也沒擠出個屁來,邊上的梁師成卻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先出頭,否則也比丞相家的大公子也好不到哪去。
趙檉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拍拍上面的泥土給蔡攸戴上說:“小蔡,你剛才罵了我爹的事還不算完,帳下來慢慢算。”他說完領著小廝們牽著馬揚長而去。
蔡攸撇了撇嘴想哭,自己這是何苦呢,二殿下整治自己的法子和折騰陳湯的如出一轍,換湯沒換藥,昨天剛教訓了陳湯不懂事,今天自己就不懂事啦,自己怎麼就不仔細瞅瞅再說話呢,只是不知道陳湯哄王爺的法子還管不管用,他不會也叫自己站在大街上自扇一百個大嘴巴吧!
“大官!”梁師成此時剛剛發跡,雖是新貴卻也得向老上司行禮問安。
“哦,大梁子,你不在宮中當差,怎麼到這來了?”黃經臣一副驚詫的神態問道。
“大官,二殿下晉升親王,我們是來傳旨的,沒想到王爺在這‘演戲’,蔡學士口無遮攔,得罪了王爺,您給說說吧!”梁師成恭敬地說道。
“哦,這是好事啊,傳旨是大事不能耽擱,咱們先辦正事,我下來在跟王爺解釋!”黃經臣興奮地說道,招呼他們趕緊回府。
“你們還傻站著幹嘛?把儀仗擺起來!”梁師成扯著嗓子對著一般衙役禁軍喊道。
衙役們開始就交了錢躲的遠遠的,順便看了場好戲,看著京裡來的一幫人吃癟,解氣又高興,高興的是原來欽差都惹不起這位小爺,自己吃那點虧一比就不算什麼了,心裡也平衡啦;解氣的是這幫京裡來的大爺們對他們又打又罵,簡直就是當傭人使喚,現在倒黴了,他們能不高興嗎?衙役們在班頭的指揮下麻利的站好,排好隊伍,打起告牌,‘哐哐···’的鳴鑼開路。
禁軍們馬都已經被‘罰沒’了,騎兵改成步兵了,身上那身鮮亮的盔甲這時卻變成了累贅,可這也沒辦法了,好在王爺網開一面,給欽差留了面子,沒將他們的馬車收嘍,否則他們還得抬著,一幫人垂頭喪氣地呼哧呼哧地跟在欽差的車轎後緩緩向王府走去。
一行人到了王府,卻是大門緊閉,門子說因為欽差來的急,府里正在準備香案,王爺沐浴更衣準備接旨,讓諸位大人稍等,說完縮回腦袋,把門又關上了,給他們來了個閉門羹。
沒想到這一稍等等的時間就長了,開始一班衙役還能舉著牌子站著,接著是拄著牌子站著,後來乾脆坐在了地上,他們也不怕地涼拉稀。禁軍們開始還能挺著給懶散的衙役們做個‘榜樣’,可是大宋的重甲就有四十多斤,雖然他們穿著騎兵的半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