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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老弱婦孺棄於荒野任其自生自滅,聖駕一路行來,可謂哀鴻遍野,陛下便將這些人收容供給衣食,準備擇地安置。可這些人執意要入城與親人團聚,我就將他們送過來了。”趙信言道。
“末將還以為是陛下驅兵擄掠而來用於攻城的。實在是天大的誤會。”高寵訕訕道,“可陛下為何告訴我城池將破,如此能破城嗎?”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高帥只需靜觀其變,不必著急,將所領兵將也悉數撤去吧!”趙信並沒怪罪,只是笑笑讓他將兵將撤回。
“是,末將遵命!”高寵卻是不大相信,自己揮兵打了數日太知道這些人的兇悍了。豈會被皇帝的這點小伎倆輕易矇騙,可天塌了有皇帝這個大個兒頂著,而此刻的威州城下一場情感大戲已經正式開鑼,自己就看戲吧……
親人見面的激動後。城上城下的人都漸漸平靜,現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了他們面前,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是讓城外的人進去。還是讓城外的人離開繼續流浪。眼看城外的親人多日衣食無著,四處流浪。還要躲避亂軍的劫掠,城中的人如何能安心。當然是希望城主能收留自己的親人。
而威州城主的想法卻和眾人不同。首先基於大局考慮,這些人皆是老弱無法參加守城,還要空耗糧食,加大了城池的供應壓力,而誰也無法知曉戰事在何時結束,宋軍又要圍城多長時間;還有誰知道這是不是宋軍的詭計,城門一旦開啟,宋軍藉機攻城,措手不及之下失了城池事兒就大了;再便是宋軍不會藉機攻城,但在其中暗伏下奸細,屆時突然發難偷開城門引敵軍入城,同樣會招來禍患。
按說威州城主如此考慮並無不妥,但是他忘記了急收入堡的丁壯達數萬之多,而自己的守軍才不過萬人。且這些天來的戰鬥丁壯已經成為主力,他們不僅要負責運輸守城所需的物資、救助傷員等輔助性工作,還在守軍傷亡不斷增加的情況下上城禦敵,成為一線作戰的重要力量。可這些人之所以不畏生死的與宋軍作戰,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親人流落在外,只有儘快打敗敵人,才能收復家園、親人團聚。
一邊是哭得悽悽慘慘的親人,一邊是聲色俱厲的城主,讓這些丁壯們陷入了彷徨之中。不論他們如何哀求,城主仍然不為所動,堅持不肯開城讓城外的人入內,而在金國以部族為主體的社會中,國家只是個概念,皇帝更是離他們這些小民十分遙遠,部族和親人才是他們的寄託和依靠。尤其是從城下親人的哭訴中知曉給予他們救助並將他們送到這裡卻是被視為敵人的宋人,兩廂對比思想不免發生逆轉。
在一次次苦求無效後,彷徨中的丁壯們憤怒了,自己不惜性命守護的城池卻將自己的親人拒之門外,將他們推到了敵人一邊,那自己戰鬥下去還有什麼意義。於是憤怒的丁壯們爆發了,他們知道當下只有獻城投降才能保全自己的家人,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毫無防備的城主轉眼便成了刀下鬼。丁壯們驅逐了守城計程車兵,開啟了城門迎宋軍入城,威州城轉眼易手。
高寵等率軍入城時還如在夢中,自己多日未能打下的城池,皇帝就憑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輕取,這種神轉折也讓他們還處在夢中一般。其實趙檉這招兒夠損,他雖然沒有動用武力驅民攻城,但是他充分利用了人性,人們無法割捨的親情和兩個階層天然的對立,變相的刺激了兵變的發生!
…………
趙檉智取了威州,馬威順利攻取了祥州,只是忠勇軍一路在賓州遇到麻煩,這是因為其城池位於伊頓河和飲馬河匯流後進入混同江處的西南高崖之上,匯合處水面寬數里,城址地勢又極為險要是過江的咽喉要道,沒有水軍的配合很難下手。雖然一時無法透過水路溝通與西路軍的聯絡,但攻佔祥州後就取得了混同江下游的控制權,阻斷了黃龍府與會寧府的聯絡。
雖然未能如期完成戰前的計劃,但並不影響對黃龍府的攻擊,趙檉和高寵商議後,令馬威率登州水師前去增援忠勇軍繼續攻打賓州,豹翼軍留守祥州阻擊上京方向來的援軍,他則迫不及待的隨同大軍移駕黃龍府。
威州至黃龍府只有四十里,按正常行軍的速度一日便可到達,但其間散佈著眾多城堡,大者方圓數里,小的只有裡許。這些堡寨一般都修築在交通要道之上,由屯田的猛安、謀克駐守,他們多是世居於此的女真人和渤海人,也是金國建立後的利益既得者,對侵入的宋軍自然恨之入骨,抵抗也愈加激烈,使得宋軍不得不對他們一一拔除,以免腹背受敵,直至七月底宋軍兵至濟州城下。
宋軍離城池十里下寨,皇帝行營扎於中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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