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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稅銀一萬多貫才被罷官奪爵,肯定油水豐厚。所以一上來就用了大刑,用夾棍將他的十根手指全部夾斷,逼他說出藏銀的地方,可憐完顏文罷官之時已經被罰的底兒掉,又務閒多年,哪裡有來錢的道兒,家中積蓄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竟讓受兩位兄長的牽連受了大罪,最後在小火燎燒,大板痛砸,折磨一夜後終於讓這位爺極痛而死。
另一位侵宋功臣宗翰的子松當然也不能倖免。其孫斜哥也是個能抓錢的主,曾擔任曷蘇館節度使,後任東京都統,可因為私用官中財物被查,按罪當死,可見挪用的公款絕不是個小數目,只因為其爺爺有功才只被除名了事。後來重被啟用,可他惡習不改,又因為收受賄賂被解職,他本來想在宋軍圍城前逃離京師,可因為家產太多未能成行,便宜了可喜。
這樣的大老虎不僅家底兒豐厚,又有斂財的本事,當然要重點照顧,要他拿出五十萬兩銀子來。斜哥成了坦白從嚴的典範,沒交出一筆錢,刑罰就升級一次,最後苦苦哀求說家中實在是沒有了,可已經沒有人信了。可喜嚴命士兵加緊拷問,一共‘伺候’了他五天五夜,最後斜哥身上的骨頭全被打斷,腦袋被夾板夾裂,腦漿流出而死。而宗翰的長孫完顏秉德卻因為在錦州之戰中被俘反而逃過一劫,真不知該作何感想……
在短短的十日內完顏可喜湊齊了五百萬兩白銀,大車小車的送進了宋營,但是大宋皇帝十分不滿意,這僅僅是犒軍費的三成,稱如果五日內再無法湊齊所需,他將派兵入城幫著他完成任務,可和議的事情也就要重新討論。可喜聞知大駭,下令採取一切手段括銀。
為了湊夠給南朝的犒軍費,可喜的括銀行動整苦了大金國的宗室貴族們,他命令虎豹軍計程車兵們可以任意括銀,即使在路旁街邊也可上刑。虎豹軍也不負眾望挖空心思地搜尋財物。中飽私囊。‘人人皆得用刑,處處皆可用刑’成為最常用的手段。一時之間。棍杖狂飛,炮烙挑筋。挖眼割腸,四處響起大金官員們的慘嚎之聲他們甚至將各衙門衙役或長班抓來審問,讓他們供出某官紳的金銀密藏在哪裡,隨後就去掠奪一番,因此被酷刑拷打致死者不計其數。
在金錢與殘虐中尋求最大快感的虎豹軍已經完全失控了,他們榨完了權貴的錢,城中富民被他們當做了新的財源,開始任意捕捉富戶,城內更加混亂不堪。無論官員、富民、居民。只要看上去家中有錢,肯定會被挨刑,酷刑之下死者千餘,整個京城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
眼見虎豹軍個個在括銀中發了大財,那些曾與宋軍血戰的金軍卻兩手空空,只能吃些馬料度日,不免怨聲載道,覺得監國不夠意思,於是私下相率出營淫掠。這樣一來街上盡是手拿繩索計程車兵。見到身上衣服好的,身體肥胖著便懷疑他們是有錢人,立刻捆綁起來極刑追逼,甚至“青衿白戶。稍立門牆,無幸脫者”。
向富貴豪權追餉的同時,對於老百姓來說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大白天,店鋪和居民經常遭受搶劫。薪米盡被軍兵搶掠,民間馬騾銅器。俱責令輸營,於是滿城百姓,家家傾竭以供軍用。而可喜對之不聞不問,他的縱容是括銀由搶掠變成了淫掠,士兵遍入民間房舍搶財姦淫,強搶民女的事件也多有發生,僅相府一地一夜間被**致死的婦女就有三百多人。
可喜當初進京時,京城百姓曾對其率領的勤王之軍寄予厚望,誰知不久他便囚禁了皇帝,縱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對於這樣殘暴的軍隊,城內居民自然苦不堪言,想逃跑的人越來越多。為防止居民逃匿,竟然用上了連坐之法。他們令十家一保,如有一家逃亡者,十家同斬,坐視這些資產全無,被掠奪一空的百姓凍餓而死。
那些被放出的人終於完全明白了,他們想效忠的大順王朝就是一群強盜,決不能抱以一點希望。這時的大順軍也確實蛻變成了一群強盜,放出關押人員後,拷掠竟還沒有停止,喪心病狂的劉宗敏繼續拿平民和商人開刀,軍紀毀壞依然嚴重。
而此時金國的官員們也終於明白了,他們現在效忠的可喜其實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也是一個缺乏政治頭腦的人,但以其這種想法和品性,當個黑老大還差不多,當政治家,差之遠矣!
這不僅從其所為上來說,觀其用人也可知一二。其手下最為精銳的虎豹軍雖然打仗悍勇,但畢竟是匪盜、流氓出身,生性殘暴,在與五國部作戰時可以不用顧忌他們狠毒的手段,可用於維護統治就需商榷了畢竟他們面對的不是敵人,而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恢復了‘原職’,變成了一群無惡不作的強盜。
如果是個明智的人,在掌控政權後就應該對這些不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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