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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爺子,“三哥、四哥呢?他們哪能沒來?”
“他們……”申老爺子神色黯然,“沒了。四哥是四年前才走的,臨終前還在惦念七弟!”
齊伯卻無絲毫悲傷,聲音冷冷的:“是嗎?他怕不是惦念我,而是惦念那筆鉅款吧?”
“正是。”申老爺子也斂起笑,目光逼視齊伯,“那是天國遺物,忠王命你三人守護,七弟與鉅款一起失蹤,三弟與四弟自認為失職,一直為此自責。”
齊伯鼻孔裡哼出一聲,一臉不屑之色。
“七弟?”申老爺子看出異樣,聲音放緩。
“五哥,”齊伯指著自己的空袖子和額上的疤痕,情緒激動,“你想不想曉得,這隻空袖子和這道疤是如何來的?”
“七弟,我正要問你。”申老爺子微微傾身,手中的兩隻鐵蛋停止轉動。
齊伯的聲音裡不無悲憤:“袖中的東西讓三哥拿去了,此疤則是四哥的恩賜。”
申老爺子情不自禁地“哦”出一聲,看向蒼柱。
蒼柱倒吸一氣,微微閉目,似乎不可置信。
“七弟,”申老爺子緩過神來,“他……他們為何害你?”
“就為那筆錢,”齊伯應道,“忠王將錢埋於地下,只將埋寶地址講給我一人。突圍之後,三哥、四哥多次套問錢款下落,我心中起疑,不肯講出。他們只好把話挑明,說天國已完,官家盤查又緊,我們兄弟三人不如攜帶此款南下香港或南洋謀生。我說,忠王沒了,我只聽命於大哥。你們去把大哥叫來。他們說,大哥、二哥、五哥、六哥全都沒了,眾兄弟們活著的只剩下我們三人。我依舊不信。他二人惱羞成怒,把我下在地牢裡,迫害我,施盡各種酷刑,我……”悲從中來,泣不成聲,“死裡逃生,幾經磨難,方才躲到這處地方……”
“七弟,”申老爺子誤解盡去,老淚流出,緩緩起身,走到齊伯身邊,雙手緊緊握住他,“你……受苦了!”
兩個老人相擁而泣。
“七弟,”申老爺子鬆開他,復坐於蒲團,“你既然躲於此處,何又涉險前去上海?”
“唉,”齊伯長嘆一聲,應道,“仍為那筆款子。我老了,精力不濟了,不定哪天,我……五哥,我不能守著它死啊。我思來想去,方才決定去上海一趟,聽聽風聲。沒想到此行果然引出五哥來了。”
“這麼說,那筆款子仍在?”
“是哩。”
“在哪兒?”申老爺子看一眼蒼柱,籲出一氣。
“就在此地。”齊伯壓低聲音,“共是兩箱金磚,摺合十萬兩規銀,我分文未動,埋在鎮西土地廟裡,就在土地爺的泥塑座底,下挖五尺,五哥隨時可取。”
“對這款子,你可有打算?”
齊伯搖頭道:“忠王沒了,大哥、二哥也沒了,我相信五哥,此款聽憑五哥處置。”
“謝七弟信任,”申老爺子緩緩說道,“埋在地下是死錢,我們都不能守著錢死。我想把此款起運上海,讓它成為活錢,派上用場。天朝沒了,天朝的弟兄們大多沒了,復興天朝已不現實,此款我們只能另作他用。至於用於何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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