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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不南行酉不東,
求財望喜一場空。
寅辰往西會大凶,
病人遇鬼邪害侵。
亥子北方大失散,
雞犬作怪事難成。
巳未東北必不通,
三山擋路有災星。
午申休往西南行,
文生下馬一場空。
逢戌不上巽中去,
口舌是非有災星。
卯上西北必不通,
隔山隔水不相逢。
在易豪正式入夥之後,楊相晚授他這一套口訣,並告訴他,易豪、易放那次在雙壁巖關羊的時間正是“未時”,而雙壁巖相對花園來說,又恰恰是東北方向,剛好印證了“巳未東北必不通,三山擋路有災星”;還說,若不是易豪命硬,那一天也要死於非命。
話說周連生在溪陳家寨等到本月十五,又扮成貨郎出山去了。
這一次果然順利,雙壁巖無人關羊,到了黃橋鋪,在團防局與張光文見了面,周連生傾心而談,但張光文不曾表態,只是要周連生轉告易豪,在不走漏任何風聲的前提下,兩人可以見一次面,而且地點不能在團防局。
過了半個月,周連生把自己與張光文見面所談轉述了一遍,易豪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決定去面見張光義。
1923年農曆十二月十五日。一大早,易豪備了一擔禮物,扮做客商,周連生扮做挑夫,兩人離開陳家寨望東而行。
這一天,沿途通暢,沒有土匪“關羊”,過往商人也很多。過雙壁巖時,行人雖然仍膽戰心驚,但並無土匪出現。
下午時分,易豪來到石背,在一座廟宇休息,吃了點乾糧,差周連生去黃橋鋪團防局與張光文接頭。
掌燈時分,周連生回來,對易豪說:“大哥,張光文要我們先去他家住下,他要到半夜過後才能回來。”
“我們沒去過他家,他家人不認識我們。”
“這個他自有安排,要我們只管進去。這裡最豪華的住宅就是張光文家。他哥哥叫張光火。”
易豪剛來這裡時,就估計到那座有圍牆的大住宅就是張光文家,經過廟宇的這條馬路直通大宅槽門。兩個人藉著微弱的星光跌跌撞撞向槽門走去。也就在這時,槽門口突然出現兩排燈籠,一群人待在那裡像是等什麼人,易豪正要後退,周連生說:“別怕,是迎接我們的。”
兩人走近,燈火下,一位穿長袍馬褂的老者拱著手滿臉堆笑地迎上來:“來者可是溪易先生?”
易豪亦拱手還禮:“在下易豪。老先生想必就是火老爺。”
“正是老朽,正是老朽。剛剛才得到舍弟的通知,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張光火施完禮,退至一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易豪也不再客套,舉步前行。兩排燈寵分前後照路。
來到內廳,一班傭人女侍一陣忙碌,沏茶、裝煙、擺席,往來穿梭,忙而不亂。
一會酒菜擺好,張光火歉意地說:“老朽已經用過,恕不能陪,你們慢慢用。”說完,退了出去。
易豪、周連生清早用過餐,中間只吃了一點點乾糧,已十分飢餓,正巴不得無人在場。張光火一走,即開懷暢飲,風捲殘雲地吃,不到半個鐘頭,滿桌美味佳餚僅剩殘湯剩羹。
膳畢,有丫環過來收拾殘局,有家丁端來熱水洗腳、洗臉。一切妥當後,張光火才過來問道:“易先生,二位是不是到客房休息?小弟公務繁忙,大概要到子夜才能回來。”
易豪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自鳴鐘,已過十點鐘,搖頭道:“不了,反正也不要等很久。”
張光火道:“天寒地凍,熬一刻也是難過,兩位還是安心休息吧,小弟回來就差人來請。”轉對外面,“滿秀、滿姣,過來送這兩位先生去客房休息。”
話音甫落,兩位十**歲的女人應聲進來,各看了易豪、周連生一眼,便羞答答地玩著衣角道:“易先生,去休息吧。”
易豪、周連生不知所措地看著張光火。張光火向他倆眨眨眼,說道:“隨便一點,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這兩位小姐大的滿秀,小的滿姣,是老朽從芷江買回來的,雖談不上天姿國色,但還是很實用的。”轉對滿秀、滿姣,“好好伺候這兩位先生,人家可是大貴之人,他們要幹什麼都是抬舉你們!”
“知道了。”女人齊應。接著,滿秀挽著易豪、滿姣被周連生摟著腰,雙雙去了客房。
與易豪配對的滿秀圓圓的臉,大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