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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麼?”
張雲卿說:“今天才有的事。”
張鑽子擊掌道:“可見劉卓已經跟張湘砥談妥了,易豪可能是得到了撒退命令,狗急跳牆,採用這最後一招,引誘你們上當。”
張雲卿點頭:“我估計是如此。幸虧你回來得及時,再過幾個鐘頭,我真要突圍了。你這次立了一大功!”
張鑽子臉放紅光,掃視一眼道:“弟兄們,黑暗的日子結束了,明天,最遲後天,易豪的部隊就要撤走。”
後半夜,張雲卿遣尹東波出洞打探,果然發現易豪及部眾正悄悄撤走。
天亮了,馬鞍山周圍各路口的崗哨一夜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張雲卿為了慎重,仍不敢貿然出洞。又在洞內堅持了一天一夜,才趁著深夜摸回石背張家,大家飽吃了一頓飯。
過了兩天,一位自稱鄧成雲的年輕人來到石背找張雲卿。張雲卿把他請入客廳,試探地問:“鄧先生,劉卓會長很忙吧?”
鄧成雲明白他的意思,直言道:“劉卓同志當然很忙,他是湘西南農民協會的領導,很多重大事情都離不開他。”
“那麼,鄧先生能不能全權代表劉會長?”
鄧成雲鄙夷地看了張雲卿一眼,說:“我和劉卓屬同志關係,在組織裡,地位是平等的。我們正準備籌辦農民協會,需要擴充武裝力量來建立自己的政權。聽劉卓說,張先生出身貧苦,根子正,又心向革命,因此,我們這次從中說合,解除了對你的包圍。”
張雲卿連連道:“謝謝,謝謝。我家祖祖輩輩出身佃農,到我這一輩命更苦,不到十歲父母雙亡,給地主張光火家放牛,受盡了折磨,那時候我若知道有一個專為窮苦人鳴不平的共產黨,肯定舉起雙手擁護。”
鄧成雲:“現在覺悟過來也不遲。你是窮苦出身,按道理該站到勞苦大眾一邊。從即日起,把你的舊部都召集起來,清點一下槍支、彈藥,辦妥後領著隊伍來城裡找我,我給你派一位指導員,負責政治工作,以後你們的任務就是維護農會的安全,對付那些有反抗情緒的土豪劣紳!幾天時間把隊伍拉進城去?”
“不不不!”張雲卿連連擺手,“我們不敢進城,弟兄們一聽到‘進城’二字心就發怵。”
“這是為什麼?”鄧成雲不解。
“鄧長官應該聽說過水西門外易順滿的故事,那個墳塋掩埋了一大堆……”
鄧成雲明白過來,說:“這次你一百個放心,我們共產黨做出的決定,沒有人敢從中作梗。更何況張湘砥團長也是位通理的正義軍人。”
張雲卿仍搖頭:“他算什麼正義軍人,拿易順滿的事來說,先是說收編人家做補充營營長,人家一就範,臉一變,活生生殺一個幫派,太殘忍了。我不幹!”
鄧成雲不高興地說:“你的手下是如何向劉卓許諾的?一下子就不幹,這不是出爾反爾麼?”
“我沒說不跟你們幹,只是不願進城。人總該有點防範意識吧。如果不進城,鄧長官一道命令,你指東,我張某就絕不向西,一切聽從指揮。”
鄧成雲皺皺眉頭:“關鍵的問題並不是你肯不肯聽指揮,而是你的部下素質太低,需要向他們灌輸一系列的革命道理。一旦他們懂得共產主義理論,不用發號施令,他們也會主動把槍口對準軍閥,對準土豪劣紳。”
“那是,那是。”張雲卿道,“如今我的弟兄們都覺悟不高,思想認識也不深,滿腦子盡是一些綠林舊思想、舊觀念。所以說,要他們一下子就相信別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鄧長官覺得合適,就派什麼政治人員到我的隊伍裡向弟兄們灌輸革命道理。張某一定舉雙手贊成。”
鄧成雲畢竟年輕,哪裡是老奸巨猾的張雲卿的對手,一番話就敗下陣來,說道:“今天暫時談到這裡。關於你提出的要求,回去後經過研究才能答覆。好吧,告辭了。”
“不不不!”張雲卿連忙拉住鄧成雲,“吃過飯再走。我已吩咐備了一席薄酒,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鄧成雲拒絕道:“我們共產黨有規矩,不能吃任何人的酒席。張先生,你不會逼我犯錯誤吧?”
“你一個人在這裡,只要自己不講,誰會知道?”
“張先生此話差矣。”鄧成雲正色道,“我是共產黨員,紀律、制度是自己訂的,為的也是約束自己,我若違反,又何須制訂?”
張雲卿搖頭嘆道:“共產黨人真是不可思議!我也不好強留,容張某送你一程。”
張雲卿一直將鄧成雲送到大路口,返回又把張鑽子叫來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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