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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抬走他,只要不下藥,他很快就會死。”
陳光中道:“我不能抬他走,若死在我的隊伍裡,兔死狐悲,以後誰敢跟我?我的意思是,我們離開後,借貴手……”
李遜心裡明白,望著陳光中:“有好處嗎?”
陳光中從衣兜裡摸出兩根金條:“沒好處我敢請你辦事?”
李遜掂了掂重量,把其中一根放進嘴裡用牙齒咬了一下,然後滿意地笑了笑:“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陳光中突然拉下臉,兇相畢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我的錢,敢不照辦,當心你的性命!”
“我怎麼敢呢?”李遜一臉粲然。
恰在此時,診所裡傳來“吱呀”的開門聲,張鑽子探出頭來叫道:“李醫生,病人又在說胡話了。”
第十九章陳光中失防苦肉計張順彩命喪笑裡刀
細狗向張光文報告道:“那天晚上,我們剛剛上床,突然屋外火光四起,一群土匪明火執仗,把宅子圍得水洩不通,高喊要糧、要錢。火老爺連忙起床,準備和他們討價還價。就在這時,一夥人衝了進來,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殺,連僕人也不放過,殺完人又放起火來。”
卻說民國17年正月初一,陳光中與張雲卿歃血為盟後的一天,張光文徑至縣政府陳光中住地,與其會晤。
張光文提醒陳光中,張雲卿是一位狡詐奸猾的慣匪,一旦離開武岡,仍會中途譁變。為說服陳光中,張光文歷數張雲卿自1921年為匪以來的各種傳奇經歷。陳光中大驚,不敢小覷張雲卿。張光文趁勢獻計:“若要制服張雲卿,惟有在離開武岡時,將其匪部分割開來,用包餃子的辦法,把他們安插在司令的親信隊伍中,然後嚴加看管,嚴防他們聚在一起。”
陳光中喜道:“不愧是張雲卿的老對手,如此一來,就不怕他途中譁變了!”
6月下旬,陳光中奉何鍵之命北上圍剿井岡山的朱、毛紅軍,張雲卿及其匪眾亦被帶走。
張雲卿走後,武岡百姓頓覺頭上的烏雲驅散,奔走相告,共慶太平。
從7月份開始,趙融將朱雲漢、張順彩兩部召回縣城,充做鏟共義勇總隊,劉異任總隊長,朱、張分任大隊長。
其時,易豪聞訊率部從雪峰山腹地出來搶佔地盤,與劉異的義勇總隊打了幾次小仗,最後趙融為了省事,派出代表與易豪言和,劃出西起楓木嶺、東至山門鎮的大片地盤,供易豪收取人頭稅、地稅、山林稅,以養活其匪部。
1928年6月至1929年5月,在近一年的時間裡,武岡境內雖然小搶不斷,但像當初大規模的打家劫舍卻是少有了。
5月中旬,北鄉及石背鄉一帶突遭群匪襲擊,各家各戶的牛、羊、豬、雞、鴨和所有值錢之物,被搶劫一空。一些年輕漂亮的女人,亦屢遭蹂躪……告急信如雪片般飛往縣政府,堆滿了趙融的案頭。
其時,正值蔣桂戰爭爆發,何鍵分攤給武岡縣為數不少的餉糧尚未籌措,縣境就鬧土匪,長此下去,百姓為匪患所累,如何能完成餉糧任務?
趙融萬分焦急,與義勇總隊長劉異商量。劉異道:“趙縣長,目下最首要的問題,就是查清這股悍匪的來龍去脈,有多少人槍,是外地來的還是本地土匪。如果連這個最基本的問題都弄不清楚,急有何用。”
趙融覺得有道理,點頭道:“說的也是。只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處著手。”
“很簡單,只需從告急信著手就能看出頭緒。”
趙融道:“告急信也不定準,有的說有五六百人槍,有的說只有一百餘人槍。”
“這就對了,我們已經知道悍匪人數在一百至六百之間,另外告急信有否提到土匪操何方口音?”
趙融搖頭:“沒有。都是諸如今天搶了東村、明天又搶西村之類的枯燥數字。”
聽到這裡,劉異也感到無計可施,他提議:“不如通知各鄉團防局頭目來城裡開會,集思廣益,共商對策,或許能理清頭緒來。”
趙融依言,立刻下通知,令信差火速送往各鄉。
兩日後,各鄉團防局頭目來到縣城,一起在縣衙召開會議。
奇怪的是,除了直接受害鄉團知道匪患的事,其他團防局頭目竟然還矇在鼓裡。他們聽說武岡境內最近來了一股悍匪,個個驚恐萬狀,害怕危及到自己,嘰嘰喳喳,紛紛要求趙融出兵征剿,會場上亂成一鍋粥,哪裡還談得上商量對策。
趙融大失所望,草草遣散各鄉團防頭目。正無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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