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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憤加上傷勢不愈,已經回長沙治療去了。”
張雲卿關切地問:“張湘砥負了傷?”
張鑽子道:“守城的時候被桂軍打傷的。”
張雲卿又鬆了口氣:“那麼易豪呢?如果張湘砥回不來,他會不會離開?”
張鑽子嘆道:“張湘砥第一天離開武岡,他第二天就帶著他的‘補充營’在楓木嶺立寨了。”
張雲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有人在幕後指使?”
“是的。聽說張湘砥和張光文是保定軍校同學。”
張雲卿沉思片刻,臉上露出笑容:“由此可知張湘砥不會回來了,張光文、易豪又失去了一層保護,我們大可不必害怕。現在共產黨的武裝勢力如何?”
“除了各鄉有農民自衛隊,另外劉卓還組織了一個自衛總隊,總隊勢力約五百餘人槍,加上各鄉自衛隊人數,不少於八千人。”
張雲卿道:“難怪連張湘砥都對付不了他們。如此看來,我們日後真正的敵人還不是易豪,而是共產黨。”
張鑽子說:“如果共產黨誠心來爭取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張雲卿不語。
張鑽子離去,張雲卿踱步到內室,問正在看報的蒲胡兒:“最近《大公報》上有什麼好訊息?”
蒲胡兒放下報紙:“好訊息沒有,壞訊息不斷。1927年1月19日,省政府公佈《懲治土豪劣紳暫行條例》;l月下旬,全國各地展開鎮壓土豪劣紳及反革命分子運動,對殺害農民的土豪劣紳團防局長實行通緝、逮捕和鎮壓;2月12日,***在湖南考察農民運動完畢,離開長沙去武漢。***你知道嗎?他就是歐陽東的老同學,據說,全國的農民運動就是他發動起來的。”
張雲卿喉結動了動:“難怪武岡的窮鬼們這麼囂張,原來是有恃無恐。胡兒,如今是非常時期,報紙上的新聞每一條都不要錯過。”
“我知道。武岡境內的情況更重要。”蒲胡兒提醒道。
“我會把握的。我們有張鑽子專門負責這事。”
1927年春,正是青黃不接之時,湘西境內數以萬計的農民缺糧。張雲卿原指望利用這個時機擴大勢力,誰想農民協會發動全境農民,在經濟上採取一系列措施,限制地主的剝削,最後剝奪其財產。具體措施有:
一、吃大戶。洞口鎮豪紳劉異,平常趾高氣揚,因劉有陳光中的勢力。2月上旬,與洞口鎮毗鄰的茶鋪鄉農會主席彭斌,率本會四百餘農會會員,手持梭鏢鳥銃,浩浩蕩蕩到劉家殺豬吃飯,開倉分谷,一連吃了二十多天,劉異嚇得逃往他鄉。在彭斌的影響下,洞口鎮的農會工作也很快帶動起來,把當地幾個土豪的倉開了,把穀子分給缺糧的農民。
二、阻擊平糶。為防止糧食外出,以及大地主囤積居奇,運糧外出,做投機生意,農民協會派出自衛隊,一遇有此種情況,立即沒收糧食,分給缺糧農民。
三、逼地主放糧。農民協會中有一個“貧濟會”的組織,凡有揭不開鍋者,可由“貧濟會”出面勒令土豪給予糧食救濟。
這場轟轟烈烈的春荒農民運動開始,也遭到土豪劣紳勢力的抵抗,特別是北鄉夏雨民,仗著他弟弟的背景,公開糾集一夥土劣與農會對抗。夏雨民本身是日本講武堂畢業的,在武岡城開了幾家大鋪子。他的胞弟夏雨林是留美學生,北洋軍閥段祺瑞的六女婿,其親朋多是官吏和大豪紳,平常作威作福,無惡不作。為了農會工作順利開展,當地農會主席彭斌將他抓起來押到縣城。由劉卓組成臨時特別法庭,判處其死刑,執行槍斃。
張鑽子把這個訊息帶到燕子巖,張雲卿預感到共產黨要動真格了。
張鑽子接著報告道:“這次夏雨民被殺,全縣的地主、富人兔死狐悲,都主動把東西拿出來交給農會。還有,關在牢裡的地主至今都未放出來,張光文為他哥哥的事焦頭爛額,每天上躥下跳。”
張雲卿沉吟半晌,說道:“依我看凡事過了頭都會有反覆。眼下富人勢力也不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總會想出辦法來應付。”
“張光文上躥下跳為的就是組織反對勢力,聽說上層的鬥爭也很尖銳??這些《大公報》經常有披露的,滿老爺比我更清楚。”
張雲卿問蒲胡兒:“最新的《大公報》好像沒有到似的,是信差搞丟了?”
蒲胡兒道:“《大公報》早些日子就已經被省農會查封了,查封的還有長沙《國民日報》,這兩家報紙刊登了劉嶽峙的文章,劉文公開指責農民協會會員是‘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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