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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伸出左手,用拇指掐著指關節,然後“甲子、乙丑、丙寅、丁卯”地念念有詞,突然,他睜開眼說:“不好,據掐算,他們今晚東方有大凶!”
眾人一時洩了氣,懶洋洋地把背靠在土壁上。
“不過,”陽立爐又說道,“我掐的不一定準,一般情況下問卦似乎更準確。“他從內衣裡摸出兩枚用竹筍做成的卦,“如果打的卦都是不利,那我們就只能改日再來。”說完,口裡唸唸有詞,把兩片竹筍向溝底一拋……
易豪從口袋裡摸出手電筒,緊張地開啟開關。光柱下,只見兩片竹筍一面向上,另一面朝下,他鬆了口氣,高興地說:“巽卦!”
就在這時,驛道西邊出現了人影,易豪壓低嗓門說:“匪軍過來了,弟兄們各就各位,做好準備!”
眾人立即散開,子彈上膛,手握扳機,屏聲息氣地瞄準。
一列黑影在驛道上迤邐而來,慢慢進入了伏擊圈……
第十章逞獸性兇殘縱毒火 殺無辜悽慘哭冤魂
火勢最旺盛的時候,圍牆內幾乎沒有一處空隙不被火所佔領,連水分十足的香椿樹都在燃燒。寨中心的火浪如海嘯般揚起數十丈高,一些幾十斤重的木料被熱氣高高地拋起,漫天飛舞,煙霧直衝雲霄……滿耳都是燃燒的炸裂聲、木樓的倒塌聲,而人臨死的哀嚎、豬狗牛羊的慘叫,幾乎被密不透風的火浪掩蓋得聽不出半點聲音……
溪四千寨民及數代所創造的財富就這樣化為灰燼……
書接上回,卻說陽立爐佯裝答應獻易豪首級求和,楊相晚一時未能識穿,待陽立爐離去後大呼上當。
朱雲漢不解,問道:“難道陽立爐求和有詐?”
楊相晚點頭說:“他來此不是求和,而是奉易豪之命探聽虛實。我們應該殺了他,這樣還能堅持下去,給寨內造成心理恐懼。”
“探聽虛實?我們有什麼虛實可探聽?”朱雲漢仍不明白。
楊相晚嘆道:“易豪不知底細,以為我們有不少人來攻寨。如今,陽立爐只看到我們三個首領,回去後必與易豪商量,動員數千寨民參戰。”
朱雲漢捶胸不迭。
張雲卿問道:“下一步該麼辦?”
“撤退。”楊相晚只說了兩個字。
“萬萬不可!”朱雲漢反對,“我們遠道而來,這樣灰溜溜回去,豈不大丟面子?”
張雲卿也附和道:“即使達不到目的,也該攻開一個缺口,殺一批人,弟兄們心理上才會平服一些。”
見兩名頭領持相同觀點,楊相晚不再堅持,說道:“若要進攻,今晚黑燈瞎火,又無準備,一旦攻進去地形不熟悉,吃虧的是我們。不如把弟兄們撤回來,睡一覺,養養神,待天亮後再行動。”
朱、張沒有異議。當即下令撤圍,並差人去鄰近小寨借梯子。
次日一早,張、朱兩部合成一股,前頭部隊扛著梯子,準備從寨子兩頭攻破缺口,入寨殺人。不想對方早有防備。
一連發起兩次進攻,均告失敗。張雲卿一時火起,吃過飯後,他手持雙槍身先士卒,率部從西頭進攻。
張雲卿不怕死的表現鼓舞了一幫亡命之徒,他們以階梯陣勢衝至圍牆下。張雲卿率先架起竹梯,一邊蹬梯,一邊喊叫:“弟兄們,血洗陳家寨的時候到了,衝啊!”
“衝啊??”吶喊連成一片。
正在攀登,圍牆內突然飛出一樣東西來,落地時,張雲卿身後的徒眾立即嗷嗷叫痛,不敢前行。
“娘賣×!”張雲卿罵了一句,正要喝令匪眾跟著他登牆,臉上一陣難熬的炙熱,痛得他從梯上滾了下來。伸手一刮,炙面更寬,並刮下一片面皮。原來是一些滾燙的稀飯在作怪。
稀飯和石塊雨點般飛出,前面的匪眾哭爹叫娘、抱頭撤退。
西頭進攻又失敗了,還砸傷、燙傷不少人,張雲卿右臉亦被燙傷大片。
撤回驛站,楊相晚認為不宜硬取,改用火攻。
整個下午,張、朱二匪督促本部匪徒去鄰村搶乾柴、煤油、松油。
是夜月黑風高,就著風向,張、朱率部帶著乾柴等易燃物摸至圍牆下,突然點起火把,向寨內拋擲,然後又把淋了煤油的乾柴和松油扔過去。這次寨內又有防備。以水潑火,加上5月雨水多,各處潮溼,火攻也告失敗。
匪眾再無計可施了。朱雲漢只好同意撤退。張雲卿擔心說:“經過幾次交鋒,知道易豪非等閒之輩。我們撤退的路只有一條,萬一他派人狙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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