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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我,要娶我。我也很喜歡他,但他家中已經妻妾成群,我提出不做妾。為了家族的聲譽,他亦不能休妻,但他內心卻萬般愛我。他有一個身患重病加痴呆兒子,說如果我願意,可給我曾家長房媳婦的名分。那時候我年輕好勝,一心想著要比別人有財有勢,就當了他名分上的兒媳婦、實際上的妻子。他很會體貼女人,尤其疼我,我為他生下兩個孩子,可孩子只能叫他爺爺。只要我倆好,他也不在乎。我們就過著彼此都很滿足的日子。誰想好景不長,幾年後,我的那位名分上的丈夫死了。一次,我不小心懷了孕,如果這事一旦傳出,這個詩書世家就會身敗名裂。不得已,我只好暗中墮胎。結果下身大出血,不是命大,我就不會有今天了。那以後,說他不忍心使我懷孕,在一起又無法避免那事,他花幾萬兩銀子捐了一個懷化知府的官位。臨走,他對我說,他要在外面呆很久,待我到了四十五歲以後不會再懷孕了才回來……當時,我感動極了,他那時才五十出頭,正當精力旺盛,那要多大毅力剋制啊。可見,他愛我有多深。他在懷化任上知道我愛錢,本來不貪的他,居然對錢也發生了興趣,每年都大肆搜刮,為的是博我開心。期滿之前,他派僕人鄧集華帶回一信。信上說,時下政局動盪,亂黨蜂起,朝廷朝不保夕,加之隻身在外,長夜難熬,決定不再連任,知道愛媳喜愛財寶,私下積了一些,屆時以博一笑云云。古人有‘千金一笑’之說,初聞時,以為荒謬,閱了公公的信,才知道世上真有那樣痴情重愛的男人。我也託鄧集華捎信給他,說家中一切均好,兩兒活潑可愛,大的也快成人。亦是思念甚苦,長夜難熬,盼望公公早日歸家。鄧集華回了懷化,我就在家掐指期盼。兩個月後,公公回來,面帶驚恐,全身骯髒不堪,一身窮人打扮。我問何故如此狼狽。公公說,待沐浴更衣再細說端詳。我令下人燒水、備衣。一會公公衣冠楚楚來到我房中,見面就哭:‘賢媳,這次差點見不著你了!’我聽後便知出事了,經他說明,才知財寶被人劫了。我勸他,財寶雖是好東西,但生命更重要,你能活著回來已算萬幸了。他說,曾家世代清廉,未出貪官,在朝野有口皆碑,此事如果傳出,上面追查起來,就要辱沒祖先。我安慰他,土匪搶劫不敢宣揚。他說土匪人多嘴雜難保萬一。就這樣,憂慮加上驚嚇,一病不起。公公自知不治,每夜要我服侍床前。他拉我泣訴,這些年他在外面,沒有一天不想我,想得慌時,半夜爬起遙望故鄉痛哭……還說,他在懷化認識了一位鴇母,學得不使女方懷孕的房中術,卸任後,要和我恩恩愛愛過日子……”
說到此處,梅滿娘已泣不成聲,手抖顫指著陽立爐:“是你,葬送我半生幸福。自從公公死後,回想起來,感覺他愛我至深,這世界不可能再找到他那樣的男人!為了我,他冒‘**’之險;為了我,他剋制自己的情慾!這愛,超越了靈與肉!”她抹著淚,“隨著時間越長,我的失落與痛苦越難排解。我的心彷彿也被他帶進了墳墓。幾不欲生中,我把愛轉化為恨。發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報仇。這種事不能透過官府。我找了綠林中人打探,得知劫我公公財物的土匪就是溪陳家寨的陽立爐。”
梅滿娘手指直戳陽立爐。張雲卿問道:“你請的人是鄧雙發?”
梅滿娘點頭:“他是個無賴騙我錢財後,他沒有能力攻打陳家寨。”
“為這你就暗算了他。”
梅滿娘點頭:“這不是主要的。我暗算他是因為他知道我和公公的隱私。”
張雲卿沉下臉道:“我也知道你的隱私,你會不會殺人滅口?”
“不,”梅滿娘搖頭,“你不同,你和我的關係……”
張雲卿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陽立爐:“你都聽到了,你連累得人家終生痛苦。她要凌遲你,這一點不過分。”從綁腿處取出鋒利的牛肉刀,遞給梅滿娘,“給你。”
梅滿娘擺手:“你來,我沒幹過,坐著看一樣解恨。”
張雲卿也不客氣,說:“我也沒幹過,正好學學。陽寨長,得罪了。”把陽立爐衣服剝光。先在大腿處割下兩塊肉……
凌遲是官府處死罪大惡極的土匪所用的酷刑,當年殺柴刀大哥時,曾準備用此刑,後因圍觀百姓太多,怕引起慌亂,才改為砍頭。
長話短說,卻說張雲卿幫梅滿娘凌遲了陽立爐,兩人來至廳堂,談起血洗陳家寨之事。梅滿娘聽說易豪等人脫逃,說:“這是後患,若不將他剷除,必遭不測!”
張雲卿點頭:“我已派出多路探子,一旦有了下落,定不輕饒!”
梅滿娘稍稍放下心來:“你了卻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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