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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以前來過這裡?”門內小老闆改變了稱呼,“好漢,求求你放過我吧,就算我爹孃有得罪之處,前些時候已死在好漢手裡,這宗恩怨也該有個了結。”
張光文一愣,驚道:“我、我沒有在這裡殺過人呀!”
卻說張雲卿藉口提前給劉異嫁女送禮,進城打探情報,得知溪百姓的“萬民血書”已送到趙融手裡,他十分恐懼,撲通跪下去,央求劉異救他一命。
劉異為難地搖搖頭:“此事恐怕不好辦。前些天趙融已率領一幫人去溪陳家寨實地察看,這兩天可能會回來。回來後,肯定會研究進剿方案。”
張雲卿磕頭有聲:“劉總,你一定要救我。順路我自幼父母雙亡,無人痛愛,生活無著,迫不得已才走上這條路。如今,你若能救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乾脆我認你做爹。爹,救救孩兒吧,你若不答應,孩兒就長脆不起。”
劉異拗不過,只好答應:“你起來吧,我就收你做乾兒子。能否救你,我不敢保證,但我一定會盡心盡力。”
“謝謝爹爹。”張雲卿又磕了三個響頭,“有爹這句話我就放心。”爬起來,“孩兒這就告辭了,以後我們怎樣聯絡?”
劉異想了想:“你選一個碰頭的地點??不能是石背張家,更不能是燕子巖。有事的時候,我派人過去通知你。”
張雲卿道:“梅滿孃家裡怎麼樣?”
劉異點頭:“我和她有過交往,她四十壽慶時,我派人送過禮。我手下你認識誰?”
“我對那位頭髮黃黃的兄弟印象較深。”
劉異點頭:“他叫金絲猴,是我老家人,人挺忠實可靠,以後就讓他跟你聯絡吧。”
“我和他,要不要見見面?”張雲卿問道。
“不必了。他認識你。”劉異說著,哈欠連連。
今夜輪到與他同床的小妾,不時在外面有意跺響地板。
張雲卿告辭,沿舊路回到石背宅院。他的心腹尹東波、張亞口都在客廳等候。張雲卿問道:“怎麼還不睡?”
“睡不下。”尹東波問,“劉異那裡有什麼訊息?”
張雲卿嘆道:“萬民血書確有其事,已經到了趙融手裡。”
尹東波、張亞口異口同聲:“我們該怎麼辦?”
“沒辦法,等死。”張雲卿望著兩位心腹。
有頃,尹東波喃喃道:“易豪這一招確實厲害。”
“你以為真是易豪想出來的?”張雲卿反問一句。
尹東波搖頭:“我也弄不清楚。我知滿老爺一直懷疑張光文與他有勾結,但我實在沒有發現他們有接觸的跡象。”
“只能說你的功夫還沒到家。”張雲卿不滿道,“你在謀略方面雖稍有所長,但刺探情報遠不如鑽子。他負責溪那個方向的情報就相當準確。快回去吧,真要發生大事,就是每天不睡覺也沒有用。”
張雲卿屏退兩名心腹,將近黎明才上床睡覺,醒來時已是中午。吃罷飯,尹東波過來報告說:“鑽子又從溪回來了,說有情況彙報。”
張雲卿稍稍點頭:“給我備轎。讓鑽子等一會吧,待我辦了事回來不晚。”
“滿老爺要去哪裡?”
“村東頭。”
一會,一乘小轎抬著張雲卿來到村東頭張光火家。進了屋,令他頗感意外地張光文居然在家。張雲卿施罷禮問道:“光文兄,今天團防局沒事麼?不是有約,你是很少在家的。”
“哪會沒事,每天忙於軍訓。據上頭透露下來的訊息,最近很可能要大剿。可是,再忙我也不能失約。”
“嗬?光文兄跟誰約了?”
“你昨天臨走不是說有事相求?有你這句話,我敢輕易離開麼!”
“哈哈哈!”張雲卿大笑,拍著張光文的肩,“你真是好記性,我都忘了。不過,經你提醒,我又記起來了。”
張光文兄弟和張雲卿三人來到客廳坐下,細狗沏完茶即離去。張雲卿目送鄭正良:“怎麼換了倒茶的?”
張光文用蓋子磕去浮在上層的茶葉,並沒有喝,放回茶几說:“順路兄不是有事麼?”
張雲卿環視客廳,說:“這客廳收拾得真是乾淨整潔,一定是滿秀、滿姣的功勞。這兩位姑娘挺可愛的,火老爺從哪裡請來的?火老爺能否幫幫忙,給我也請兩位。”
張光火看了弟弟一眼,在鞋幫上叩著煙槍,說:“這兩位姑娘老家在芷江,更具體也記不太清楚。當時她倆也才**歲,被兩個自稱是她們叔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