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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想回家吧。”
落情搖搖頭,“你先回去吧,叫添瑩好好照顧夫人,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大安不知如何是好。他想了一會才點點頭,“那大小姐,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要……”
還沒等大安說完,落情便轉身,隻身一人朝前走去。大安看著落情失魂落魄的背影也難掩難過之淚。
街上仍是熱鬧非凡,絲毫沒有因為上海灘少了一個富豪而哀傷半刻。落情駐足,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她看了一會兒,抬起腳步繼續向前走,向失了魂似的毫無主見地隨便亂走。一個挎著揹包的少年手裡搖著報紙從落情的身邊跑過,“號外,號外,索老爺在獄中畏罪服毒身亡。”落情回身,看著那個少年,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攔住那個少年,長袍男人拿過少年的手裡的一份報紙,看了一眼標題後,問那個少年:“這報紙是誰寫的?”少年雲裡霧裡地回道:“我怎麼知道?”長袍男人抬了抬他眼眶上的金絲邊框眼鏡,加了激動的道:“索老爺根本就沒有犯罪,怎麼可能會畏罪自殺?根本就是汙衊。”少年有些害怕地退了幾步:“先生,我只是負責賣報紙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長袍男人從褂子裡掏出了錢放到了少年的手裡,另一隻手揉緊了報紙,嘴裡碎碎念道:“汙衊,汙衊!索老爺資助辦校,怎麼會犯法,黑暗,太黑暗了。”他邊說著邊朝著反方向走去,落情看著他的背影還是看的出來他還是很激動。少年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仍然喊著之前的口號。落情看著那位長袍男人越走越遠,心裡突然覺得欣慰,至少還有人知道父親是被冤枉的。她嘆了口氣,抬起了頭,繼續朝前走。
烈日當空,她坐在了路邊的椅子上,她低下了頭,她始終記著貝倫的一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只是有時敲錯門。”鬼為何要敲錯他們的門?
落情低著頭,看著地面爬過的螞蟻。各種情感湧上心頭,可她卻仍然忍著淚,逼著自己不去掉淚。
往日裡貝倫對落情呵護關愛的一幕幕顯示在眼前。她仍是沉默這低著頭。
蔣鍾延下了車,他沒有選擇直接回府,而是下了車到處走走。
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面前的女孩穿著一件紫色的裙子,她低著頭,他看不清楚她的樣貌,卻感覺到十分的熟悉。讓他移不開腳步,她沉坐的身子脫出一股濃重的悲傷。她忽然抬頭。他們四目相對,再次四目相對,卻仍是無言。視線不斷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落情腳下的螞蟻仍在不停歇地爬動,她被湧上鼻頭的悲傷酸了心,眼淚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眼眶上,珍珠般的淚珠滑過她的肌膚,掠過她的唇,沿著她的下巴一直流下。她失控似的止不住眼淚。
他們之間仍然是互相對視,還是毫無言語。他看到了她落淚,眼裡更沉重了,他的手緊了緊。她的眼珠子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看著前方的這個男生,然後一直不停的落淚。她哭的沒有任何聲音,默默,靜靜地掉眼淚。
他挪了挪腳,手略微抬了抬。她看到他動了,收回停止的視線,她低頭,眼淚自然下垂,墜落在爬動的螞蟻隊伍邊上。他走到了她的身邊,他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後坐在了她的旁邊,不發一語。她感覺到他坐在她的身邊,她仍是掉著眼淚。他安靜地坐在她身邊,沒有動作,也沒有對話,這次連眼神對視都沒有。就只是,安靜地陪著哭泣的她。
長椅,一頭坐著她,一頭坐著他。
眼淚之後=
蔣鍾延下了車,和一行人走進警察局,李自英在蔣鍾延的身邊介紹道:“少帥要的資料,在警察局的檔案室,請少帥跟我來。”蔣鍾延微微點點頭,他們走上樓梯,一個警察著急地跑到了李自英的面前,他看到李自英身邊的蔣鍾延,有些難以開口,李自英看了一眼蔣鍾延後道:“講。”警察嚥了口氣之後才道:“少帥,李副官,索家人在門口想要要回索貝倫的屍體。”
李自英有些為難,遲遲沒有開口。
蔣鍾延對著個轟動上海城的索家復清之案還是略有耳聞,在李自英還沒有開口的時候,蔣鍾延卻搶先開了口:“給他們便是。”說著他便踏上一介樓梯,警察還是有所擔心地看著李自英,李自英看了眼繼續上樓的蔣鍾延,他朝警察點點頭。“把屍體給他們領回去。”“是。”警察領命離去。李自英跟上蔣鍾延的腳步。
落情頂著烈日站在警局的門口,大安撐在傘站在落情的身邊,落情面色凝重,“大小姐,進車裡休息下吧,外頭曬的很。”落情略微動了唇:“大安,你去休息吧。”大安見落情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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