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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情扶著欄杆,看著江面上的波瀾起伏,這艘船漸漸駛進了海,她還沒找到訥敏,所有房間她都找過了,除了高階包房。包房外守著人,她進不去。宋祺,這個人她經常在客人的口中聽說,此人玩世不恭,對待女人更是猶如對待玩物,落情開始擔心,宋祺這種富家子弟,難免會對訥敏……落情不敢想下去。她必須去看看。
落情走到了包房的入口處,確實守著兩人,進出之人非富即貴,看守人都認識進出之人,落情連邀請函都沒有,如何進入?為了訥敏,她鼓了氣,走到了入口,看守人攔住了她,她正苦無理由,卻突然看到了一個聲音,她喊道:“蔣先生。”
蔣鍾延聞聲轉身,又見到她了。
他沒有進一步,也沒有退一步,就站在原地。
她也沒再叫出聲。
二人對視不語。
宛如多年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到底是多長時間,落情才又發現自己又一次失態了。
他緩緩朝她走來。
她竟然開始數著他的腳步,是一步,兩步,三步……
她不是這樣子的。至少她覺得她不應該是這樣子,她從來都沒有楞出神,連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都不知曉,直到他喚了一聲:“是你?”她才察覺道他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了,並且她不知道她應該說些什麼。
“姑娘?”他等了很久,她還沒有反應,他才又叫了一聲。
她知道他在叫她,可是她為什麼還是沒回答?她自己也不清楚。
他又上前一步。
“哦。蔣先生,在這裡遇到你真巧呀。”她很久才擠出這幾個字。
“我知道甲板上正舉辦著舞會,我正要前往,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一同前往?”
“好。”她答應的很快,快到她沒有思考。
他伸出了手,做出了邀請的姿勢,她笑了笑,與他一起往前走。
跟在蔣鍾延身後的兩個保鏢議論道:“少爺從來都不主動和任何女人說話的。這次怎麼?”
“那要看物件是誰,眼前這位小姐,這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會被吸引的。”另外一個回答道。
天黑了。就像一個大背景,鑲著星星的背景。
甲板上的音樂隨著海水慢慢地盪漾開來。甲板上的人很對,各個都衣著光鮮,落情看著舞動的人,誰知蔣鍾延彎下了腰,伸出了手,“能否邀請這位漂亮的小姐共舞?”
她一支舞的價格很高,而且不會輕易答應客人。而現在,“我很榮幸。”她伸出手,將自己的手納進他的手掌裡,他抬手放在她的腰間。她亦抬手,放在他的肩上,她抬眼,發現二人靠的很近,但她並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宛如面前這個人是她最熟悉和親切的人,她從不知道她會有這種感覺。
“你跳的很好。”
“謝謝,蔣先生,你也不賴。”
“嗯。”他們款款泛開腳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她並沒有立即回答,“為什麼你這麼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們也算是認識了,能在安平20號的首航上交一個像你這樣的朋友,我很開心。”
她低頭一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追問。
音樂突然停了,他們相視一愣,她放開手,他才遲遲的鬆開她。燈光聚集到舞臺中央,一個白色西服的男人在臺上說著些什麼,落情不關心,所以也沒細聽,不過是關於首航的一些話罷了。只聽到了主持人的一句:“讓我們有請蔣少爺為我們的首航講話。”
“在叫你嗎?”落情抬頭看他。他的五官相比七年前,鋒利了很多。
他點點頭。“是吧。”
臺上的主持人催促道:“有請蔣少爺。”
“那你還不去?”
“嗯。”他整了領子,“我去去就來。”他轉身,落情突然小聲道:“我叫落情。”她以為他聽不見,沒想到他突然回頭,對她笑了。
落情看著他走遠,她轉身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一杯酒,坐在椅子上。正想抬眼看看他是不是已經走到了舞臺中央,“你的名字很好聽。”落情一驚,扭頭一看,原來他正站在她的身邊,“你不是上臺了嗎?”
他拿了一杯酒坐在她身邊,“還有宋先生,肖先生,陳先生,不差我一個。”
落情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想到安平號已經發展到20號了。”落情想起安平號,想起父母,“我是在安平號上出生的,那個時候我父母乘著安平號來上海,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