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落情聞到他身上帶著酒氣,他喝多了?
“如果……他不姓蔣,你不姓索,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他避而不見嗎?”杜日笙把玩著化妝臺上的東西。
落情繼續手上的動作,沒有回答。兩人突然陷入了安靜,只聽得到舞廳裡跌跌撞撞的音樂。
杜日笙給足了落情時間思考,他終究忍不住了。“如果你們之間單單純純就是一個男人和女人,沒有任何牽扯的話,你應該會愛的明目張膽吧。”他站起身,掏出了打火機和煙盒。他朝門口走去。
落情擦掉了自己厚重的眼影。
沒有如果,所以,她無須多想。
=沒有假設的預先
夏日的陽光來得猛烈,壓下了窗外的樹枝。
辦公外守衛的人的精神緊張,端茶的女僕送上茶之後便迅速退出了辦公室,李自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自從蔣仲林中了槍傷之後,身體雖漸漸恢復但是卻不如往前,已經逐漸將事務轉移到了蔣鍾延的手上。
蔣鍾延看著手裡的檔案,神色嚴肅。
李自英走到了蔣鍾延的面前,“得到訊息,是孔家向徐總統報告說懷疑蔣家在上海一家獨大,雖然徐總統已經辭職了,但是,上頭對蔣司令的實力仍有擔憂,這次才會派了特派員蔡源來上海檢查。表面是來視察上海的實業,實際是想調查蔣家真正的實力。司令早就得到訊息,只不過是因為學生運動,北京政府才把這事暫緩,如今學生運動結束,才會又提起派蔡源的事,司令說這次正可藉著傷勢未愈的藉口不見蔡源,所以司令的意思是……”
蔣鍾延看到了來自北京的通知,“我知道了,我會讓蔡源一無所獲地回去。”說到孔家蔣鍾延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把手上的檔案一甩,“孔家熹不過是一隻剛長了羽翼的雛鳥,就妄想往上飛?”
孔家熹原本只是浙滬一帶擁兵自立的小人物,十幾年前,蔣仲林路過浙江的時候,經過了一場戰役,身邊兵力所剩無幾,孔家熹帶著僅有的幾百人投靠了蔣仲林,讓蔣仲林反敗為勝,蔣仲林便將孔家熹留在了身邊。孔家熹自有些小聰明,對蔣仲林總能奉承的恰到好處。孔家熹是隻聰明的笑面虎,對上笑無下限,對下也是拉攏人心,自是平步青雲。蔣仲林上海時也帶了他來,也虧他幫蔣仲林除掉不少政敵。但近幾年,孔家熹羽翼豐滿,逐漸擺脫了對蔣家的依賴,在私下拉幫結派,也滋長了一番勢力,對蔣家造成了威脅,因為其把握著大量蔣家的秘密。所以蔣仲林至今也只能用棉花鐵籠養著這隻老虎,既不拉緊,也不放任。
“鍾少,這次一定要提防孔家熹,北京已經對我們虎視眈眈了,如果稍有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嗯。”
情落海上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留痕跡。車水馬龍的上海是健忘的,忘了很多事情,也倔強地對很多事情記得很清楚。關於情落海上的那個落情,也便漸漸在上海傳了遍,慕名而去的人絡繹不絕。而所有人都清楚對落情只能看而不能動,因為她是青幫杜日笙的女人。
時近黃昏,蔣鍾延一身軍裝堅硬挺直地站在碼頭,身後跟著一對佇列,身邊也站著不少人,有李自英,高副官,孔家熹等人。宋祺也在其列,因為蔡源此次是來視察上海的實業,宋祺代表宋家出席。
碼頭的風很大,輪船的聲音也貫徹整個黃浦江。
一艘輪船緩緩靠岸,輪船放下閘門,蔡源在保鏢的擁護下下了樓梯,上了岸。蔣鍾延一行人也走到了蔡源的面前。蔡源穿著格子西服,眼帶墨鏡,口叼雪茄,雙手插袋,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李自英早就將蔡源的底細細查清楚。蔡源是個官二代,二幾年華,父親是行政院副秘書長,從小嬌生慣養,在國內鬧了事,據說是一天喝醉了在夜總會里拉了個姑娘,誰知這個姑娘是鐵路局局長的女人,其父為此傷透了腦筋,為了避事,便將蔡源送出國,卻他提早回國,因為作風不檢,被學校退了學,其父動用了所有關係才將蔡源拉進了行政院,蔡源回國的這幾年倒是收斂不少,卻也讓整個北京城的人知道他有個天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蔣鍾延首先伸出了手,“歡迎蔡特派員來到上海。”
蔡源掏出插在褲袋的手,拿下自己嘴上的雪茄,彈了彈菸灰才伸出手和蔣鍾延握在一起。“上海不錯嘛。”
蔣鍾延笑了笑收回了手,接過高副官遞來的手帕,擦掉了蔡源故意掉在他手上的菸灰。蔡源一見,是有不滿,便將手一鬆,手裡的菸頭不偏不倚地栽倒在蔣鍾延的軍靴上。此間是否為故意在場的人一眼便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