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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怎麼處分?”
徐春來說:“最低也得嚴重警告,然後讓他去農場。”
金誠說:“他都已經記大過了,再來個嚴重警告不疼不癢,再說,讓他去了農場,誰來搞魔鬼訓練?你是參謀長,主抓訓練的,你能搞嗎?”
徐春來沒說話。
金誠說:“這事不宜聲張,傳出去更添了他英雄的名聲,他連參謀長的門都敢踢,戰士知道了得誇他有多牛,我的意見是,讓他賠你的門,然後你再狠狠地訓他一頓。”
“誰他媽是連長?給我滾出來!”
二連會議室裡,一個滿臉憔悴瞪著血紅雙眼的中年男人,舉著顫抖的手指,聲嘶力竭地對一排人吼道。
這是二連真正實施魔鬼訓練一個月後發生的情景。
王有才上前說:“我是指導員……”
“啪”的一聲,中年男人的巴掌落在了王有才臉上。
“指導員是什麼東西?我找的是你們連長,你們連長在哪裡?出來!給我滾出來!”
中年男人顫抖的指頭在王有才的面前亂點著。
“我是。”排頭站得筆直的小黑回答。
“你算根什麼蔥?你是什麼狗屁連長?你們這是什麼狗屁部隊?搞訓練能把人往死裡搞嗎……”
中年男人的情緒一下失控,一邊咆哮,一邊掄起椅子,奮力朝小黑砸過去。小黑伸手一擋,椅子飛到窗戶上,嘩啦一聲,玻璃飛濺。
中年男人接著衝上去,抓住小黑的領帶,巴掌直接朝臉上扇過去。小黑沒躲,啪啪幾聲響後,臉上留下幾條指印。
一排長何大軍和二排長牛志鵬趕緊上去,把中年男人拉開。中年男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全身顫抖,指著小黑,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不是挺橫嗎?你等著,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二連文書吳大富在小黑所搞的魔鬼訓練中,不慎從高空落下,雙腿骨折,小命雖然沒報銷,卻處於深度昏迷。醫生的意見是,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他的造化。
既然沒死,那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野狼大隊每年訓練受傷的牲口太多了,戰區總醫院的外科門診一天曾收過來自野狼大隊的三十多個傷病員,都見怪不怪了。但吳大富父親卻以“訓練迫害”為由,將小黑告上了戰區軍事法庭。
鑑於小黑戰區先進典型這個特殊身份,軍事法庭沒有立即立案,而是與戰區司令部組成調查組,決定先派人下去把情況摸清楚再說。
軍事法院派出的是上校法官崔明國和保衛處中校幹事尹無雙,司令部派出的是負責作訓的田參謀。
崔法官把司政各級首長的批示拿給金誠看的時候,金誠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一般連隊訓練都是按大隊下發的年度計劃分月計劃和周進度進行,它的法律依據是總部下發的全軍陸軍軍事訓練大綱和特種部隊訓練的相關規定,為什麼二連沒按大隊下發的訓練計劃執行,自己搞了這個什麼魔鬼訓練?”崔法官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摞訓練計劃,首先對金誠發問。
金誠顯然不習慣這種審問似的語氣,很不自然地拉了拉緊縛脖子的軍用領帶,“誰也不想出這種事,我覺得吳大富父親的起訴毫無道理……”
一旁就坐的呂政委咳了一聲,金誠沒有理會,接著說,“我的意思是,像吳大富這樣的兵,根本不應該來野狼大隊。”
“大隊長同志,出事的是你們大隊的幹部,不管是誰,我們都有權進行調查,這關係到部隊的安全穩定,也是對每個幹部戰士的家庭負責,現在黨中央號召全社會講和諧,部隊要走在全社會的前面,我們要從政治的高度來看這件事情。”
崔法官越說越激動,他顯然沒想到,第一天展開調查,野狼大隊的大隊長居然如此不合作。
呂政委開啟一瓶礦泉水,恭敬地放到崔法官面前,“崔法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從講政治的高度來處理這件事情。”
金誠更火了,“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地調查,尤其是吳大富父親毫無根據的亂告,誰來對二連的連長負責,誰來對連隊負責?你們也知道,王金斧同志不僅是我們大隊的先進典型,更是戰區的一面旗幟,你們這樣搞,會產生多大的負面影響?你們這算講政治了嗎?”
崔法官居高臨下的腔調讓金誠犯了牲口脾氣。野狼大隊每年迎接總部和外軍官員的視察參訪太多了,對戰區機關的校官,牲口們從沒放在眼裡。
崔法官下基層少,顯然沒學會如何與這些牲口打交道,聽了金誠的話,氣得滿臉通紅,無奈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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