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4 頁)
也是舉了手,最後到沈瓞民和張雄夫也是舉手了,如此併入復興會一事已完全確定。
接著的事情,便是王季同先對浙學會的情況做摸底清查,然後再根據個人的特長、家境、學業不同安排不同的職位了。這其中只有陶成章是一心想學軍事的,只好趁著滬上到安東的最後一班船,把他送到安東去了。
11月20日。陶成章上了滬上開往安東輪船,這船沿途本來只停靠天津一箇中途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只停山東黃縣龍口港,然後直渡渤海到安東。陶成章現在知道他要去關外東北了。不以為憂反而大喜,估計在他的腦子裡以為要去和遼西的復興軍會合。對此。王季同沒有解釋。只是叮囑他一路小心。
陶成章艙位是特別安排的,是一等艙,可因為是今年最後一班船,船上擠滿了人,他艙室裡也安排了幾個年輕人,不過打聽下來才知道他們只是到山東龍口的。至於幹什麼倒都是口風緊的很,沒問出來。雖然他和他們幾個不常說話,但路途遙遠,時日一久這幾人便熟悉了。在他鋪下面打地鋪的這個叫陸挽,聽口音估計是個山東人,這個陸挽倒是和其他幾個同伴不一樣,每每吃飯之後他的同伴都出去看海鳥的時候,他卻捧這本書在那裡算啊算啊。一次陶成章掃過他的書一眼,上面除了算式之外還看到一個很怪的題目:
巡警拘捕了兩嫌犯,分別關押、審訊。告之:若都坦白,各判刑八年;若都抵賴,各判刑一年;如一人坦白,另一人抵賴,坦白者放出,不坦白這者判刑十年。請給出這一對策模型。
陶成章大奇,問道:“這也是算學嗎?”
陸挽見他發問,連忙把書藏起來,然後看著陶成章不做聲。
陶成章笑道:“有什麼好藏的啊,不就是本書嘛。你們的先生就教你們那樣的東西?這不是刑名嗎,怎麼在算學書裡?”陶成章畢竟也是留學過的,對算學公式也是認識的,只不過他把那題目當成刑名一類的東西了。
陸挽見他誤會臉上只笑,說道:“這怎麼會是刑名,明明就是算學,只是它是算學裡面的一種而已。”
陶成章知道陸挽是個不會耍心眼的,假裝生氣道:“是刑名就是刑名,算學我也學過,哪有這樣的東西。小孩子說話不不老實,就知道唬人。”
這邊陸挽卻不知道他是在套話,辯解道:“這叫運籌學,是算學裡面的一種,你沒有學過……”說到這他猛然醒悟,知道自己中了激將計說漏嘴了,連忙止住,只拿眼睛瞪著陶成章。
陶成章卻是笑,心下卻是在想這個運籌學,道:“運籌學,古人有云‘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運籌學莫非學過之後也可運籌帷幄?”只是只是陸挽不在理睬他,他也就只好自己自言自語了。
又行了幾日,船到了龍口,這些學生都下船去了,艙室裡只有他一人,頓時清靜了許多。只是夜裡過海的時候聽到隆隆的炮聲,早上吃飯的時候,一大幫人都在說這個事情。
“……昨兒個沒聽見?哎呦喂,您睡的可真是沉吶,那炮聲就像是春雷一般,轟隆隆的,震得整條船都在搖晃兒,這小日本就在旅順口那邊和俄毛子拼命啊。聽說從七月初就開始打了,死了好幾萬日本兵都沒有攻上去。大傢伙都說是甲午的時候小日本在旅順口殺人太多,這次沒有死上十萬八萬的,那些冤魂就死死的護住旅順口不讓日本鬼子進去。
哎呦喂,您吶,還不知道啊。甲午哪會旅順口的百姓可就慘了,全城幾萬口只剩下三十六個活口,就這些個還是埋屍首的才讓活的。今兒個死上幾萬日本兵,該啊!這可是老天爺有眼啊!……”
再一次聽說旅順大屠殺的事情,陶成章心裡憋悶的慌,連忙吃了幾口東西便回艙了。庚子年在北京見到洋兵屠殺百姓,他便聽老人說到甲午日本兵在旅順的大屠殺,當是聽了之後血脈憤張、義憤填胸,就只恨自己槍械不熟,不然一定要把在京城裡的洋兵都殺個乾淨。幾年之後,人成熟起來便知道殺洋兵之前還得先把清廷給滅了,如此中國才能強盛,心中也是定下要學軍事的決心,只是幾經蹉跎,今日終於要達成心願了。中午的時候,船到了安東,陶成章整理好隨身的行裝,往岸上走去。(未完待續。。)
第六十三章 旅順
旅順要塞太陽溝,張實站在康特拉琴科指揮所的小樓上,拿著衛兵的望遠鏡遙望西南面的戰場。自前天開始,日軍終於把進攻的重點從北面的二龍山轉移到西南面的威伊索凱亞山——也就是內部情報上說的二零三高地。雖然指揮所到戰場的距離有好幾公里,但是站在樓頂的張實還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