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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連就在莊外西北側,他本打算從側翼進攻這支日軍,可剛安排下去就看見整支日軍分成無數支小隊四處亂鑽,此情此景頓時讓他心裡一涼,這可是他最怕的一種了。這些小股的日軍一旦突入村莊,那麼四處破壞之下後方就會混亂,後面混亂那麼前線就極有可能會崩潰。難道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嗎?他仰頭望向天際,天空中看不到太陽,只見早晨的殷紅詭異的雲層更加的低了,細密的雲層變成作了一串串葡萄,垂在空中把藍天都給擋住了。望著這殷紅似血的雲,楊銳想:若是我就在這裡死了,這些學生還能按照我之前留下的遺書革命嗎?我寫的那些他們能相信嗎?以後的中國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又是軍閥混戰、日本入侵?……還有她怎麼樣了,嫁人了嗎?她回的那份信到底說了些什麼?……
即將兵敗的當口。楊銳腦海裡閃出無數的念頭,他無比不甘卻又無比迷茫,這也許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他安慰自己道。不過又想到自己死後的名聲。也許以後的網路論壇會不斷的爭論自己是否算賣國賊吧,想到著他不由的笑了起來。
日軍的小隊已經突入了莊子。四處都是他們弄出的爆炸聲。幾股黑煙從莊子裡升了起來。陳廣壽心中反覆的想著是不是要帶著楊銳逃出去,不過回頭卻看著楊銳仰著天笑了起來,頓時一時間愣住了。
“先生,現在日軍進了莊子,我們應該突圍了。”
“現在不好突圍,前線部隊都被日軍咬著。無法突圍。”
“先生,”陳廣壽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我說的是您突圍,不是前線的部隊突圍。”
“不行!”楊銳想都沒想便斷然拒絕了。這次被圍。說到底還是他的問題,要是他沒讓小銀鳳上自己的床,那事情就不會到這一步了,因為自己使得全軍覆沒,然後自己再皮毛不損的逃出去,他做不到!他無法揹負這樣沉重的愧疚活下去!
“先生,勝敗是兵家常事,日本間諜的事情錯在我們,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跟烈祖說先生這麼大也應該找個女人了,他也不會放那日本女人進來!”陳廣壽說出了那一夜的隱情,心中頓時一空,想到徐烈祖的死他更是決心要把楊銳保護出去。
陳廣壽的話讓楊銳有了些明悟,是啊,這個時代男子結婚都是在十七八歲,自己都是二十八了,二十八歲還沒老婆在這個時代不可想象!楊銳想到這嘆了口氣,說道:“你留下一個排保護我就好了,其他人都去莊子裡清剿日軍,越快越好,亂的久了前線就要崩潰了。”
見楊銳還是不聽勸,陳廣壽忽然身子一矮跪在楊銳面前,“先生,我求您了。快走吧!”
“你!”楊銳最恨的就是跪拜了,即使在清末他也不想跪任何人,也不想自己教出來的學生跪。“你起來!”
楊銳的話語陳廣壽無動於衷,他不但不起來還是重重的地面上磕頭,“先生,快走吧!”
“你真是……”楊銳見無法讓他起來,只要轉身對著警衛連的其他人說道:“現在聽我的命令,馬上……”
楊銳話還沒有說完,警衛連就跪了一地:“司令,還是撤吧!司令是好人、重義氣,可俺們都是司令救的,要是司令有的三長兩短,俺們……”
都是不聽命令的,楊銳無奈,他拿過前後的步槍,卡上刺刀,說道:“你們要跪就跪著吧。老子還有幾千人在裡頭,我要護著他們的後方。”說罷就要往莊內而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被陳廣壽抱住了,他仰著頭道,“先生,來不及了。還是快撤吧!”
“放開我!”楊銳想生氣卻又生不出來。
“不放!”陳廣壽彷彿是徐烈祖附體,平時柔順的他現在無比的剛烈!
“不放我就開槍!”楊銳把步槍扔掉,拔出佩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他大聲喊道,“要死就死一起,要突圍就一塊突圍。就這樣逃了我算什麼?!”
也許是看出看出楊銳是動真格的,也許是被楊銳的氣勢鎮住了,陳廣壽手一鬆,楊銳的腿就抽了出去,看著先生拿著手槍越走越遠,他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警衛連計程車兵也爬了起來,端著槍匆匆的跟了上去。
楊銳再度進入莊子的時候裡面敵我兩軍已經殺紅眼了,幾百名日軍圍攻著司令部。工兵營數百殘兵苦苦強撐,隨著越來越多的日軍揹著炸藥往前沖和守軍同歸於盡,工兵營以軍校生為骨幹,也帶著士兵扔掉工兵鏟,揹著一捆捆手榴彈往日軍人堆人衝,聲聲爆炸之後總有幾個鬼子被拉了墊背。雙方就是這樣的自殺性攻擊下打的越來越原始、殺的越來慘烈,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鮮血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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