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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餘光掃向自己的肩章——他剛提幹是個少尉副排——不對,等著的那些兵裡頭也有尉官,甚至校官都有。心中雖然這樣想,可陶長貴還是跟著大茶壺轉進後堂,拐了幾次就被送進了一個屋子。
進了屋子的陶長貴忽然有些後悔,這地方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大炕頭,而是大姑娘的香閨,屋子裡四處的擺設無一不精緻,裝飾無一不奢華,便是那個燒著炭火的火盆都透出大戶人家才有的氣派,再加上空氣中飄著的那種暖香,真是的讓人全身的毛孔像吃了人參果般的舒暢,不過感官上的愉悅並沒有讓陶長貴失去頭腦,他腦中的第一反應是不是大茶壺帶錯的地方,第二個反應就是這個睡一次得多少銀錢啊。
正在陶長貴忐忑的想逃出去的時候,一個身著翠綠衫兒的俊俏人兒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然後輕盈的對著他福了一福,然後脆生生的說道:“老爺萬福。”說罷便上來要把他的軍大衣給脫掉。恍惚間陶長貴只感覺有一個天仙摸樣的人兒飄了過來,香風撲面中就覺得軍大衣給脫下了,他正想問價錢的時候,便有一隻溫軟香膩的小手拉著他往屋子裡的雕花大床走去……
**初歇,陶長貴是感覺在夢裡一般,他已經不在乎什麼銀錢不銀錢了,這一刻的舒爽讓他感覺之前的時日都是白活了。擁著胸前白嫩的人兒,陶長貴有些不想起來了,按照窯子裡的規矩,好事做完就得起身的,免得耽誤人家下面的生意,可是……陶長貴正糾結間,卻不知道懷裡的美人兒已把床頭邊的煙槍點著,抽了幾口後就要塞在他嘴裡讓他吸,美人兒的舉動讓他驚懼起來,他可是知道軍中是怎麼處罰那些抽大煙的——不是開革,而是綁起來關號子裡,然後等煙癮發作時讓餘人去參觀,看到那些人形如厲鬼的模樣,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俺不抽!俺不抽!這個,不能抽啊。”陶長貴有些驚恐的叫了出來。
美人兒卻是不併不聽他的話,含著一口煙便要往他嘴裡渡過來,陶長貴卻是不接。他不消美人恩,美人可就是要生氣了,氣氛尷尬間他正要起身離開,卻被美人兒的芊手拉著了腰,然後在一瞬間抽泣起來。“奴家只是想讓老爺解解乏。卻對奴家這般兇……”
平生只睡過大炕頭潑辣窯姐的陶長貴那見識過青樓裡膩人攻心的手段,趕忙不敢動了,看著哭著的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最後他僵硬的把哭著的人兒抱了起來道:“俺不乏,俺不乏,精神著呢。這……軍中規制嚴,大煙是不能碰的。”
見陶長貴會憐惜自己,美人兒突然間破涕為笑,撒著嬌道:“老爺既然不困,那就給奴家講講軍中的事兒吧。奴家生平最喜歡英雄好漢了。今兒一見老爺就知道老爺一定是個好漢。”
美人兒的仰慕讓陶長貴很是驕傲,整整一上午他都在給美人兒講軍中各事,待到中午回營的時間到了,這才依依不捨的起身出了門。待出到門外,被寒風一吹。他才從溫柔鄉里面回過神了,不過適才恍惚間差點被路上的軍馬撞了。陶長貴正想罵人。抬頭卻看到一身少將軍服,他驚出一陣冷汗,趕忙立正敬禮。見陶長貴敬禮,少將也很隨意的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就騎著馬走遠了。待他走遠,陶長貴這才想起這少將應該是二師的師長張宗昌。他拍拍頭,直呼僥倖,要是剛才如果是雷以鎮的話那他可有好果子吃了。
張宗昌能從一個關東客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確實不易,除了運氣之外他人聰明也是重要的原因。用義氣聚攏下屬,用乖巧討好上司是他一向的處事原則。比如現在,雖然有俄毛子干預,楊銳的命令未必能在第二師令行無阻,可是第一師的威名之下,張宗昌還是很把楊銳的軍令當回事,部下給他弄來不少出城證他都沒用,每隔四天他才出一次營,甚至坐下的弟兄有對楊銳軍令不滿者,他都會悉心規勸。他可是見識過第一師怎麼打仗的,看到他們打日本人切菜瓜和白刃戰的本事,老張就服氣的很。他老早就想著日俄戰後的出路了,之前他還想戰爭結束之後憑藉自己撈來的那些錢,把家裡的老母接出來,然後找一個地方過老爺日子,可是前段時間的戰爭給了他另外一種啟示,便是戎馬一生、馬革裹屍,如此才不枉此生。只是他不清楚,若是日俄戰畢,獨立軍該何去何從呢?是招安還是入山做鬍子?招安還好,若是做鬍子他可覺得還是做富家翁的好。一切就看大當家的怎麼選了。
官軍和鬍子的選擇在張宗昌的腦子想了很久,但是這些想再久只要到了賭場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現在正坐在彰驛城內最大的賭場內推牌九,賭場內人氣正旺、吆五喝六。這次和他對賭的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兒,生的是玉面紅唇、細眉杏眼,烏煙瘴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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