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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還要藉助這些人。所以不能像之前那般嚴厲,只要他們能上繳贓款就行。另外如果贓款已經投入到工業、商業當中。以穩定經濟作為出發點,我們不可能提取現銀,只能拿回股份就好。這是貪官的處理原則,大家看有沒有意見?”
“滿清無官不貪,重點不要再上,而應該在下。”鍾觀光道。“特別是下面那些收稅的稅吏,最為可恨。這些人每到夏稅、秋稅的時候,都是增收浮收,多收的錢大部分進了自己的口袋,要是幹得久的,怕不必縣令拿得少。”
“確實如此。”鍾觀光一說,其他幾人都是附和的。不過楊銳則道:“六月份舉義,十月份收稅,有些地方佔領的晚,那估計要到八月份才能穩定局面。縣令以下的人,除了民憤極大的那一部分,其他人還是要拉攏的,不然今年的稅收怕是一億也完不成。”
“這些人就這麼放過?”章太炎問道。
“嗯。只要配合我們就放過。”楊銳道。“雖然法政學堂的學生不斷的到各地縣衙實習,也不斷的在收集各縣的資料,但是沒有經手過的人,真要貿然上場,並不能發揮什麼作用。讓這些人帶一帶非常有必要。不是民憤極大的,如果積極配合,最後應該讓他們進國稅局。”
楊銳說的堅持,諸人想到今年的稅收,還是妥協了,畢竟沒錢國家就會動亂,懲治汙吏和穩定國家相比,還是後者更為重要。
說完貪官,最後則是士紳,之所以要把他們列出來,完全是因為土改。
“農民要收買,那士紳就必定要犧牲,這是權謀問題,和什麼公義天理毫不相干。”楊銳一開始就定下了調子。“不收買農民,那農會的凝聚力就會大減。不過建國之後沒有必要像以前嚴州初立的時候搞得那麼血腥,只要讓農行看到好處就行。”
楊銳一說到嚴州血腥,虞自勳就低聲嘆了一句:“三百一十九。”
他聲音雖輕,但楊銳還是聽到了,這是嚴州根據地統計的某個數字,當然,是很不確切的。他停下來看了虞自勳一眼,見他目光轉移到了別處,只好把到嘴邊的話給忍下了。革命——不對,在楊銳心裡,已經很不屑革命這個詞,不就是造反嗎,何必弄那麼洋氣?在他看來,現在復興會造反死的人還是太少,裡裡外外加起來也就不到十萬。
看得出來楊銳有些惱怒,離楊銳最近的鐘觀光提了一下嗓子,道:“耕者有其田不管有多難,是必定要實現的。不如此,國家沒有辦法改變。我看過日本明治維新的土改,他們是把農民從大名那裡給解救出來,把土地分給農民,而大名則發放國債。這樣的做法讓大家都滿意,我想我們的土改也是可以這樣,發放專門的土地債券給地主,然後……”
鍾觀光純粹是為了不冷場,不過他說到了債券方式,楊銳則道:“憲鬯,中國一共有十一億多耕地,而日本只有五百四十萬町步,一町步等於十反,一反等於一點五畝,也就是全日本的耕地只有八千一百萬畝,二十兩一畝算,也就是十六億兩。而中國十一億多畝,有三成多是在地主手裡,也就是說他們手裡有四億畝,二十兩一畝算,當有八十億,十兩算,也有四十億。五兩算,也有二十億。這二十億,你準備讓誰來還?還是不準備還?”
鍾觀光見楊銳較真,尷尬道,“那你說吧,怎麼實現耕者有其田?”
他這邊投降,徐華封則道:“竟成,如果地要分給百姓,那債自然是要他們來背,十兩也好,五兩也好,總要有個數才說得過去,不然所以沒地的人都要鬧的。”
“他們鬧不要緊,就怕土改會弄得市面上人心惶惶,田可以沒收,那商鋪和工廠是不是也可以沒收?一旦大家以為我們連商鋪工廠都要沒收,那這些人全都要進租界了。”王季同也插言進來了。他怕楊銳會和以前嚴州一樣,強制沒收土地同時殺人。“竟成,就我們這些人,真要想在歐洲大戰時多掙錢,那麼就一定要穩住市面人心。五十六個專案能掙多錢?加上天字號又能掙多少錢?最重要的就是讓全國工商業者都藉此機會掙錢,這才能…做到你以前說的實現利潤最大化。其實很多士紳不但有地,還有大大小小的作坊,他們掙了錢沒處去,只好買地存錢。一旦強制沒收土地,那他們最後一定是躲進了租借,這般下來大戰期間再掙錢,他們也掙不到的。”
見這麼多人說話,虞自勳也說道,“其實如果強制收地的話,那就和前面的工業專案相矛盾了。建那幾十個專案真正的目的是為掙錢,但是強制收地只會讓士紳都跑光,他們跑光,我們沒有那麼多人手去接手他們的作坊,最終的結果就是五十六個專案掙錢了,士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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