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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河裡面,河岸上又是一頓猛搶,最後有一些身體弱的直接倒在河裡沒有再起來。不過對於楊銳這些人來說,災民只是搶糧不搶人,還是安全的。只待船上沒人沒糧的時候,章太炎算是回過神來:“竟成。這就是農民的力量嗎?”他似乎是沒有睡醒,一副夢遊的神態。
楊銳聞言笑道:“訓練之後不會比正規軍差多少,關鍵是要組織起來。”
本以為臨近清江浦才會被搶。誰料到出了沭陽縣就被搶了。楊銳只好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岸上,簡短的開了一下會,如今的形勢並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他指著陳廣壽攤開的地圖。直接了當的道:“同志們。現在我們還在新安鎮(今灌南縣城)境內,往前幾十裡就是安東縣(今漣水縣),在漣水可以買到一些糧食,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在明天晚上就能到清江浦。”
楊銳說完行程的安排,便環視了大家一眼,見大家都沒有意見,這才接著往下說:“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災區。雖然是在船上,但還是要小心。特別是不管是做什麼都不能單獨行動。因為大家穿的都不像災民,身上的衣服搶去到當鋪裡還是能換一口吃的;還有就是不要下水,更不能喝生水,水裡面很有可能有瘟疫病菌……”
楊銳要事交代完便上了船,現在豆柏已空,幾十個人就坐了兩條船南下安東縣,其他的空船則是打道回府。黃世仲回頭看著那些返航的糧船很是不捨,待那些船走遠,他用白話問向旁邊的謝纘泰道:“為什麼我們要去清江浦?”
昨天晚上睡覺前黃世仲就在抱怨船上睡不好,謝纘泰知道他對楊銳的農民運動並不贊同,便道:“因為竟成要去清江浦,因為他是我們的領袖,所以我們也要去清江浦。”
“可是,難道去了清江浦就能說明應該發動農民嗎?農民發動起來是什麼樣子?就是剛才搶糧食的樣子!這樣的農民發動起來,一定是天下大亂!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叫革命,他們只知道吃飯!”雖然是一個革命者,但黃世仲卻認為革命絕對不能發動農民革命。
看著有些激動的黃世仲,謝纘泰道:“世仲,其實前兩天開會的時候竟成說的對,革命其實就是對改變現狀的一種迫切,以這樣來看,我們的革命性不及農民之萬一。他們現在缺的就是有人去領導他們,組織他們,一旦他們被組織起來,那麼整個天地就要變換成另一種顏色。什麼是革命,這就是革命!”
黃世仲和謝纘泰一路上嘮嘮叨叨,其他諸人則看著河岸兩邊越來越密集的災民心中發慌,幸好船上沒有糧食了,不然怕是連自己也要被他們吃了。沒有裝糧的船走的極快,下午六時關城門之前,諸人就到了安東縣城,可整個縣城被無邊無際的窩棚給圍住了,城門上個月就不開了,即使是開也是許出不許進,諸人的農墾旗子和紅十字會都不好用。雖然城頭上知道這些人是來救災的,但見他們手中無糧,更擔心這幾十個人一進城,後面的災民也跟著湧進來,便怎麼也不開城門。
眼看著天黑,諸人只能回到船上,又往南走了一段,方才找到一個無人之處歇腳。糧食都被搶光了,但幸好那一船的農兵帶了一些,行軍的各種燒飯器具也有,便是找了一個避光之所開始生火煮飯。北方十月初的天氣已經有些清冷,待生水燒熱都喝上一口熱茶的時候,所有人才長吐了口氣,更待到後面飯熟入口,飢火中燒的諸人才逐漸安穩下來。
雖然有飯吃,但卻沒一個能安心吃飽。其實這地方就是一處乾枯的河道,農兵割了一小片蘆葦之後才把地方清了出來,也幸好是在蘆葦叢中,要不然這邊一生火做飯,不遠的災民又要湧過來了。大家吃飯喝湯的時候,卻能聽見外面饑民的呼喊,有些哀聲連連,有些似同鬼嚎,自己有飯吃,外面的人則要餓死,如此大的反差只讓所有人吃著吃著都心裡不安。坐在楊銳身邊的章太炎吃了個半碗就止住了,直起身就想把剩下的那些飯拿出去給饑民。卻被負責護衛的陳廣壽和陸挽攔住了,其他人也想把飯送出去,也一一被攔下了。
“還是讓他們去吧。”楊銳指著陸挽那些人說道:“不患貧窮患不均。一但其他人沒有分到飯,那就要出事了。他們最少還是兵,手上的棍子還是能嚇住些人的。”
眾人剛才都是良心不安才如此,見楊銳說的在理,也就把飯交給農兵。不過如此良心雖安,但畢竟沒有吃飽,諸人坐在火堆邊的不到一會又感覺餓了。但此時已經無飯,只能喝湯,楊銳見此只能讓陳廣壽去船上掃一些豆柏末子過來分給諸人。這種平時不吃的東西現在已經能入口了,最後所有人一邊喝湯一邊吃豆柏,倒也其樂融融。不過最有意思的還是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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