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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一處是子彈擦肩而過,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這不是致命的,葉雲彪清洗縫合之後已經無礙;而另一處則極為致命,子彈雖然在擊中楊銳之前穿透了一個衛士的手臂,但還是鑽入背心,只不過打斷肋骨勁力洩盡,停留在心臟後面。葉雲彪即是楊銳的貼身護衛,那醫療培訓是少不了的,那時候軍中戰鬥不少,多次手術之後他也能算半個外科醫生,他半靠著運氣半靠著經驗才把彈頭取出,只是當他以為先生就此得救的時候,卻發現那彈頭的表面有一層灰色的東西,潛意識下他感覺這彈頭有毒。
是什麼毒葉雲彪不知,但現在手術做完,再開膛怕是不能,他只好將自己師門所傳解毒秘方,寫在信箋的後面,期望屋中的主人能看在銀錢的份上救先生一命。葉雲彪其實想的太天真了,滬上花花之地,向來只是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這一次幸好是遇著仙鳳,加上她和楊銳有舊,這才如他所想,要不然,楊銳可真要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仙鳳用著小剪把楊銳身上帶血的衣衫全部絞爛,再微微抬起楊銳的身子,如此上半身的衣衫方才除盡,她用著溼毛巾把除包紮處外的地方全部擦洗乾淨,血汙去盡。頓時露出正常的膚色,成年男子自有的方剛血氣不由得讓她臉上一紅,她臉上紅過。還是咬著銀牙再把背擦拭了一遍,然後才把毛巾擰乾,換水開始擦臉,一切收拾停當,才又把床簾子拉上,等著小贊買藥回來。
地豐路英軍兵營,蓋溫特少校看著已經昏過去了的清國佬。無奈的搖搖頭,按照以前大家的說法,清國佬是最不怕疼的一種人。而且他們每次受傷都不需要醫治,傷口稍加處理或者不處理就能痊癒,後者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前者今日已經完全證明是真的。這個復興會首領的貼身衛士遭受那麼大的痛苦之後還是什麼也不說。真的讓他驚訝了好久。
“真是該死的異教徒……”他搖著頭,在滿是鐵烙造成焦臭味的囚室裡自言自語。
“埃爾弗雷德,現在怎麼辦?”詹姆斯中校對於囚室的味道比較習慣,而對於清國佬,他根本不是把他們當作人看,按照基督的精神,處死異教徒不但無罪而且有功。眼前這個清國佬打傷他八個士兵,要不是蓋溫特想要活口。他早把這人處死了。
“留下他。”蓋溫特有總領事支援,雖然官階比詹姆斯中校更低。但這一次事情還是由他來指揮。
“留下他?他……”詹姆斯聲音提高了不少,“少校,他不會說什麼的,這些異教徒全部死硬的很,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
“中校先生,現在我留下他就是為了更好的殺掉他們。這一次行動,我們並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可那是因為行動的情報出了差錯。”
“確實如此,所以我們要想獲得更多情報,就應該留下他。”蓋溫特少校的邏輯讓詹姆士中校無從反駁,於是商量的結果就是不處決這個清國佬,並且還要給他治傷。
“那另外一個呢?”詹姆士鼓著氣,開始問另外一個人,那是負責掩護的四個特科人員之一,其他幾人都死了,只有他僥倖未死,不過,身中數彈的他怕也是難以存活。
“另一個也一樣,中校。我們現在要儘可能從他們口中套出情報,要不然我們永遠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蓋溫特少校現在終於明白復興會不是一個簡單的反清組織,其良好的組織和不懼生死的戰士,使得他明白不盡全力怕是對付不了這些人。
詹姆斯很是無聊的撇撇嘴,這時候蓋溫特少校的副官跑了過來,對著少校道:“先生,領事館的霍必瀾爵士希望你去一下,他想聽聽你都找到些什麼。”
一聽說爵士蓋溫特就是一陣懊惱,他昨天可是說能把這些人一網打盡的,可是現在,只抓到兩個傷員,還有幾個看上去沒有任何證據的“路人”,他繃緊著臉,對著副官點點頭,然後才出營往領事館而去。
霍必瀾爵士拄著柺杖,已經在領事館等蓋溫特好久了,現在租借當值的是德國領事,可抓捕之事他毫不知情,下午租界裡不但著火了,還當眾開槍,這些都讓德國佬很不滿意,但這些埋怨都讓霍必瀾爵士給頂回去了,不過,為了更具說服力,他還是要從蓋溫特哪裡拿出確鑿的軍火走私證據,以證明自己的正確。
霍必瀾爵士不斷的敲這柺杖,問道:“也就是說,你在下午的抓捕中沒有搜查到任何武器?”
“是的,爵士。”蓋溫特此時不光是臉緊繃,全身也都是緊繃的。
“也沒有找到任何走私武器的證據?”霍必瀾爵士再問。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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