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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的時候。
桂太郎此人是長洲藩出身,陸軍起家,是山縣有朋的得意弟子,他的對外政策向來都是強硬的,1874年出兵臺灣,他曾深入中國各地探查軍情,甲午之戰,他是急先鋒,日俄戰爭,他是主戰派;而西園寺公望,他本就是文官出身,更在後來留法十年,是伊藤博文的親信,骨子裡稍微斯文一些,外交上堅持國際協調注意。如果中國發生政變,那麼桂太郎和西園寺兩人的反應會有些不同……”
“是,就是這個意思。”喝完茶的楊銳又把話題接了過去,“日本雖然會從東北撤軍,但是他有一個師團的部隊已經直接用鐵道守備隊的名義,駐守在遼陽,而在大連,也就是關東州,還有一個師團,朝鮮也有不少部隊。舉事之後,即使我們獲得英國支援,碰上不會談判直接硬上的桂太郎,那東北也是很危險的,畢竟那裡是滿人的老家,我們北伐過去,日本人只要手中有一個貝子貝勒,就很有可能建立一個滿洲國,如果他再拉著俄國一起,讓蒙古也建國,到時候一個滿洲國,一個蒙古國我們就難辦了。只有等到西園寺上臺,舉事之後我們先和他談判,談判總要時間,一個月內,不,半個月內,東北就一定要控制在手,之後事情就好辦了。”
楊銳所言,戰略是美好且可行的,戰術,特別是根據地要執行的殺土豪分田地的做法卻是殘忍的,不過,這是唯一可以使根據地存在的辦法。四個委員有所分別,章太炎和鍾觀光贊同楊銳的做法,認為這是革命不得已之辦法,但執行的時候一定要少死人,同時要依法審批;而徐華峰和虞自勳,一個從道德的角度認為妄殺不好,一個則是從西方的私有權不可侵犯出發,認為這樣做恐怕會被國人指責,畢竟,現在殺的是有罪的地主,等到革命熾熱的時候,就會到‘有土必豪、無紳不劣’的瘋狂地步,到時候便是普通田主也會殺掉。
虞自勳從03年出洋而後投身革命開始,便不再僅關心化學,也開始慢慢學習西方的政治、法律,特別是到了美國之後,在紐約的紐約市大學的法學院進修法學課程,
徐華峰的反駁還好,楊銳可以把他斥之為婦人之仁。用事急從權來反駁;而虞自勳所說,則是涉及到公有制和私有制了,在楊銳現在的概念裡。對兩者不存在什麼喜好,哪個合適就用那個,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不過,現在根據地這麼一搞,以後再選白貓的時候,還有人再相信復興會嗎?後世不管,清末新政從02年正式開始。但是前面幾年商紳都不敢大規模投資實業,深怕露了富被滿清當羊宰,直到去年。立憲的呼聲開始高漲的時候,各種廠礦實業的投資才火熱起來,一旦大規模殺無罪士紳,那以後再搞私有制就沒人信了。
日後影響是一。而假借革命為所欲為是二。殺土豪殺多了,底下的人心自然就會野,到時候見到一個有錢的就想把人家戴上土豪的帽子,殺了之後家產充公。是不是土豪不重要,關鍵是要有錢,到最後,與其說這是革命,不如說這是搶劫。這就和打草谷沒有什麼兩樣了,這樣的復興會。只有衝動,毫無節制,遲早得完蛋。楊銳憂慮的事情只有這兩個,至於道德那一關,他已經看破,帶上道德去革命,那是揹著棉花下水,早晚被淹死。怎麼才能是正義而不被指責呢?怎麼才能有節制的殺人呢?這是楊銳深深思考的問題。
在楊銳想著怎麼名正言順的殺人的時候,程莐一身西式的裙裝帶著個丫鬟走在馬路上,秋日的天氣爽朗極了,以前和楊銳一起走過的梧桐樹也長大了不少,太陽雖然不太熱,但走在樹蔭下被微風吹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只是,如此愜意的下午她卻憂愁著臉。
“小姐,到了。”後面跟著的丫鬟還是三年的小辣椒,她在程莐走了之後被打了一頓,可畢竟是家裡的老人了,打過之後還是在家裡做事,只不過月錢少了一半。
“哦。”有點失神的程莐又轉了過來,在門口夥計的招呼下,進了這座茶樓。
二樓的方君瑛已經在等著了,她此時一身男人的打扮,剛剛從日本過來的她,到了滬上就寄信給程莐。有著些許昏暗嘈雜的茶樓裡,她看著程莐穿西式連衣裙的樣子忽然的一呆,尤其是往日被曬黑的面板逐漸的轉白,任誰也不會相信這麼一個嫻淑的富家小姐會是刺殺慈禧的兇手。她看呆了的時候,程莐已經看見了她,快步的行到她身邊,含著笑重重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把方君瑛嚇了一跳。
“哎呀,你這……你把我嚇了一跳!”方君瑛埋怨道。
“呵呵,你為什麼發愣啊?想……呵呵,想誰了?”程莐見到方君瑛,臉上便開始快樂起來,畢竟她們共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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